我寫到了她被男主“江初曉”誤會,繼而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甚至由于一時腦熱,還寫了洋洋灑灑三千余字的肉文。
為了這些,我熬了小半個晚上。但由于高度興奮,我第二天起床時的模樣,在室友的形容中,就是“被黃大仙上了身”。
管他呢,只要能讓他嘗嘗厲害,什麼都值。
不出意料,打開小說網站后,我的評論區炸了,閱讀量達到了新高。
而那位“不做大哥好多年”,卻史無前例地沒有有理有據地逐字分析邏輯與遣詞的問題,反而情緒化程度爆表:
“作者你哪里來的膽子!!!!!”
感謝元一白,讓我切身體會到了何為“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里。”
辛辛苦苦碼了幾十萬字的小說,論起影響力來,在食堂的這一出鬧劇面前,完全就是弟弟。
那天早晨我頂著兩個黑眼圈,蓬頭垢面出了門,卻發現來自校道兩側的目光多到令人不適。
即使臉皮厚如我,也已經有些受不了。
我低頭看看,衣服穿得齊齊整整,掏出手機照了照,臉上沒東西。
正在這時,幾步開外一個女生在與我對視一眼后,似是暗暗下了下決心,小跑過來怯怯問道:“那個,同學,你是喜歡元一白嗎?”
“啊這。”
我被一個陌生人突如其來的奇怪問題嚇得一愣,不由自主結巴起來,卻顯然被對方理解成了是心虛。
可她也并沒有說什麼偶像劇中常見的“你把他還給我們”云云,反而一只手搭著我的肩,語重心長地說:“姐妹,不容易。加油。”
所以現在元一白是個神經病的事已經是全人類共識了嗎?
興許是這莫名油然而生的正義感作祟,原本想要否認的我竟向她微笑著點了點頭:“請組織放心。”
我帶著鏟除公害的使命感雄赳赳向翠苑食堂行進,快上臺階時,恰好看到成帆啃著包子出了食堂門。
“成帆!你給我站住!”
這句話不說還好,他一回頭看到怒氣沖沖的我,一轉頭拔腿就跑,但又舍不得丟下包子,因而沒跑出幾步就被我一把拽住。
“說,怎麼把我賣掉的?賣了多少?”
他坐在我對面,想了想,一口把剩下的包子解決掉。
“我發誓,姐,我原本真的想死守秘密的。”
我一只手擱在桌面上,不耐煩地“嗒嗒嗒”敲著。
沒辦法,我被元一白克得死死的,總得找個人欺負吧。
“那是?”
“他給得太多了。”
我強忍著一當場把他小命解決掉的沖動,用盡一切我能想到的他的黑料威脅,勒令他將與元一白的勾結和盤托出。
于是,我才了解到,就在那天那頓詭異的晚飯后,就在我已經一如既往上床睡覺時,不遠處的F棟某宿舍,發生了一件慘無人道的迫害事件。
元一白用一條床單擰成的繩子將成帆五花大綁,使其被捆在椅子上動彈不得。他自己,則手持一條皮帶,在手上甩得“啪啪”響,然后用其抬起了已經嚇破膽了的成帆的下巴。
然而,就在成帆“自以為小命將絕,但也仍要堅守秘密不動搖”(他自己說的)之時,元一白突然溫和一笑,用最溫柔可親的語氣問道:“你想要播音主持系花的微信嗎?”
就這樣,我自以為堅不可摧的聯盟,土崩瓦解。
“而且,他那張臉,怎麼就那麼帥啊。”成帆眼神似乎還在游離,出神地說,“同一個宿舍,看這麼久了,還是羨慕吶。”
完了完了,神經病果然是會傳染的。
我憐憫地拍了拍成帆的頭。
元一白好歹還有那張臉救,你這樣的,就早做打算吧。
俗話說,不是冤家不聚頭。
在暗戀時,我曾費盡心思創造機會與元一白偶遇。他參加的志愿活動、報名的比賽,以至于去上課時常途徑的路,我都刻意刷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