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剛換上睡衣齊霄就將我撲倒在床上,忍無可忍一般鉗著我的下巴惡狠狠道:“不是把我當情人嗎?那我們就做些情人該做的事!”
說完便欺身親了上來,我睜圓了眼剛要掙扎,被他輕松地制住手腳,仿佛被摁在老虎爪牙之下的兔子,任人宰割。
唇瓣被他啃噬得生疼,我痛呼了一聲,齊霄動作一頓,兇狠的吻又轉移到脖頸。
“齊霄!”我急促地呼吸著:“你混蛋!”
齊霄埋在我頸窩冷笑,支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滿眼嘲諷:“不是要玩弄我嗎?你陪我吃吃飯睡在一張床上就是玩弄了?”
他笑起來,曖昧地摸著我的臉,眼中的憤怒已經變成幽深的欲念:“甜甜,你是找飯搭子還是找情人呢!”
“你!”我氣得胸口起伏,看不起誰呢!摟住他的脖頸就親了上去。
我的主動仿佛燎原之火,將我和齊霄的理智都燒得精光。
他的吻愈發兇狠,手也從我的睡衣下擺伸了進去,被他觸碰過的地方又麻又燙,我的手撫著他的胸膛,昏昏沉沉地想:剛才好像是要反抗來著。
直到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我的理智才回歸。
齊霄仍伏在我身上,不為所動,我摸起手機看了一眼,騙他:“是我男朋友。”
他的身體陡然一僵,炙熱的眼神瞬間像淬了冰,一言不發地起身離開了。
是堂兄的電話,他明天要過來給我送一趟東西,問我在不在。
打完電話后,我走出臥室,就看到齊霄倚在陽臺上抽煙,背影孤獨蕭索。
我心中突然有些不忍,但還是著手收拾他的東西:“明天我男朋友要來,你先把你的東西帶走,今晚不能留在我這里了。”
齊霄表情難堪地掐滅煙,走到玄關處哀哀地看著我,仿佛被人拋棄的小狗,眸中逐漸升起霧,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悲傷。他抬手捂住胸口,眼中情緒翻涌,仿佛痛楚似海。
“淺淺,”他顫聲叫我,語氣怯弱而卑微,我的心也跟著顫了起來。
可等了良久,他終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
我很清楚,在他答應做我情人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贏了。
他的自尊,驕傲和原則都已經被我摧毀,報復也該結束了。
八
堂兄給我送來一箱草莓還有奶奶燉的老鴨湯,他事情多,東西放下囑咐了兩句就要走。
送他離開后我才發現對面的空房好像賣出去了,房門大敞著,我正想著要不要過去和新來的鄰居打個招呼,齊霄就拿著掃帚走了出來,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地掃著地。
見我驚訝的目光,直起腰冷哼了一聲:“我看這個小區隱秘性挺好的,就買了一套房子,怎麼,不行嗎?”
他收拾屋子收拾得灰頭土臉,又與我置氣,像只氣鼓鼓的松鼠,我忍不住笑起來,伸手給他擦灰,被他擋開。
齊霄扔了掃帚,就往我家客廳走,冷著臉梭巡了一圈,看到茶幾上放著的草莓和飯盒,臉色更加難看。
氣沖沖地走過去打開飯盒,仰頭一口氣就把里頭的湯喝了個精光,朝著我挑釁地嘖嘖嘴:“味道不錯。”
“哦,我抱臂倚著沙發,笑盈盈地看著他:“那我讓他下次來的時候多帶一碗。”
“林淺!”齊霄擰著眉,氣急敗壞地吼我。
從前我惹他生氣,他說不過我,就會這樣虛張聲勢地瞪著我。
眼睛瞪得滾圓,像只炸毛的貓。
我再次清楚地意識到我們應該結束了,再糾纏下去,我會心軟。
齊霄真是個大麻煩,他搬來的第二天,我正在睡午覺,接到他的電話,語氣病懨懨的:“淺淺,我好像發燒了。”
我腦子還迷糊著,身體已經起身穿鞋,直到捧著手機走到玄關處,才反應過來,氣惱自己關心他,于是語氣格外冷漠:“發燒了就去看醫生,找我有什麼用?”說完便掛了電話。
還沒等我走回臥室,門鈴聲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我剛一開門,就被人抱著一轉壓在門上。齊霄臉色蒼白,眉眼陰郁,一言不發就兇狠地吻了上來。
還真是發燒了,他的氣息熾熱滾燙,被他抱在懷里仿佛擁著一個火爐。
分開時,我的臉頰也燒了起來。
齊霄箍著我的腰,鼻尖抵著我的鼻尖,語氣忿忿又夾雜著幾分委屈:“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情人的?不和我睡覺,還不管我的死活!怪不得要找我,”
他咬著我的唇珠,輾轉碾磨,呼吸炙熱:“除了我,誰還愿意當你的情人?”
我羞惱地推開他,舔了舔唇,有些心虛地拔高音量:“就知道欺負我!成天把情人掛在嘴上,你是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們之間齷齪的關系嗎?”
說完四目相對,發現自己嚷嚷得更大聲,不由得相視而笑。
齊霄有些踉蹌地走進我的臥室,脫鞋鉆被窩動作行云流水。
見我還杵在一邊,斜睨著我不滿道:“還愣著干嘛?去給我拿溫度計,你家有退燒藥嗎?”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滾燙:“生病了就去看醫生!”
他無賴似地歪頭:“我就不去,你就不要管我,讓我燒死在你床上,然后讓jingcha叔叔把我們之間齷齪的關系公之于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