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顧惟遠的同事,女同事,建筑系副教授,高學歷,女強人姿態,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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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和惟遠是相親認識的,喬小姐,恕我直言,你很漂亮,但是和惟遠并不相配。」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陳欣把喬兮約在咖啡店,一見面,就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火藥味很足。
喬兮笑了:「我跟他不相配,那誰相配,你嗎?你和他在一個辦公室,同事多年,如果他覺得你合適,為什麼他選擇的是我?」
陳欣對她的挑釁很生氣,喝了口咖啡,她說,就算他娶了你,也不是因為愛你,你知道他為什麼單身這麼多年,突然選擇結婚嗎?
喬兮不說話,這個她確實不知道,她曾一度猜測,像顧惟遠這麼優秀的男人,為什麼要去相親,明明揮揮手就一大片姑娘撲上去,瞧瞧眼前這個陳欣,不就是餓狼撲虎的模樣。
陳欣說她可憐,說她只是個替代品,喬兮問她什麼意思,陳欣笑的更譏諷。
她說,喬兮,你見過顧惟遠的錢包嗎,他錢包有張合影,放了很多年了,那個女孩才是他喜歡的人,突然結婚,是因為年齡到了,他等不到了,他娶你,只是因為你和那個女孩長的有點像而已。
喬兮回到家,顧惟遠正在陽臺打電話,喬兮在沙發上呆坐了半響,等顧惟遠過來摸摸她的腦袋才回神。
「怎麼了?有心事?」
顧惟遠問她,神色有些擔憂,喬兮抿抿唇,想問又怕聽到殘忍的真相,糾結半響,她咬咬牙,小心翼翼的看著顧惟遠道:
「顧惟遠,你……你的錢包,能讓我看看嗎?」
顧惟遠一愣,喬兮趕緊解釋道:「過幾天元旦,我想送給你一個禮物,上次見你的錢包舊了,想看看你喜歡什麼款式。
」
顧惟遠剛回來,身上的外套還沒脫,他伸手從里側的口袋里拿出錢包,遞給喬兮的時候,似突然想到什麼,動作一頓,有些遲疑。
就是這一瞬的遲疑,讓喬兮的心瞬間沉入谷底,所以,陳欣說的是真的,他的錢包里,真的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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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喬兮沒有看到那張照片,她在他遞過來的時候,慫了,直接尋個理由跑出去了。
毛寧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喝的爛醉,開車把她送回家,顧惟遠還沒回來,毛寧瞧著在沙發上哭的梨花帶雨的喬兮,給她灌了兩杯蜂蜜水,然后拍著她的臉把她搖醒。
「喬喬,你不是一直想畫裸照嗎,要不,今兒咱們畫一個?」
喬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然后用枕頭砸他,扯著嗓子河東獅吼。
「變態!誰給你畫裸照!要畫也畫我老公的,我要畫顧惟遠的裸照!我要顧惟遠給我當模特,嗚嗚,他竟然有喜歡的人,那干嘛還娶我,混蛋!男人都是混蛋!」
她哭的委屈又哀怨,毛寧把她推進畫室,摸著她的腦袋,聲音里盡是算計。
「寶貝,畫別人不如畫自己,你不是一直想畫藝術裸嗎,自己照著鏡子,自己畫自己!」
毛寧從外面給她關上門,然后用喬兮落在沙發上的手機給顧惟遠發了個消息。
——老公,我在畫室,有急事,快回來。
喬兮平時山水畫居多,一直想畫裸照來著,奈何有賊心沒賊膽,又沒人給她當模特,被毛寧一慫恿,借著酒勁心血來潮,直接脫了衣服照著鏡子自己當模特。
然后,顧惟遠匆匆忙忙回到家,直奔二樓畫室,以為她出了事,第一時間打開門。
然后,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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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兮第二天醒來,腰酸背痛渾身難受,她瞪著天花板正郁悶,顧惟遠開門進來,把手機遞給她,喬兮兩眼發直,木訥的接過手機。
「哈哈,親愛的,這招狠不狠,顧惟遠就算不喜歡你,對你的身子也是饞的,所以你那磨磨唧唧的辦法不行,必須得下狠招,嘿嘿,不用謝我,夫妻之間的矛盾,沒有不能在床上解決的,你要是實在想謝我,明天來雜志社……」
「毛寧!你大爺!我謝謝你全家!」
喬兮摔了手機,氣的嘴唇發抖,一扭頭,對上顧惟遠似笑非笑的眸子,臉一紅,趕緊拽著被子裹緊身子。
「昨……昨天晚上,我沒有……沒有怎麼著你吧?」
喬兮說完想給自己一巴掌,身上的酸痛明顯是已經被吃干抹凈了,偏,她還不能怪他,因為毛寧一通電話讓她想起來了,昨晚,她在畫室畫自己裸照來著,然后顧惟遠進來,然后……
無論誰先開始的,總歸,都是她勾引在前,雖然她不是故意的,但誰讓她是衣冠不整的一個。
她紅著臉很是尷尬,顧惟遠幽幽一嘆,掀開被子躺進來,一伸手,把喬兮攬在懷里,喬兮僵著身子不敢動,然后,顧惟遠把自己的錢包遞給她。
「喬兮,把錢包打開。」
喬兮一愣,沒敢接,見此,顧惟遠自己把錢包打開,然后,喬兮看見了陳欣說的那張照片。
一張合照,兩人比肩而站,歲月靜好。
確實,如同陳欣所言,顧惟遠的錢包里,有一張他和女孩的合照,喬兮和照片上的女孩,長得確實很像。
不對,不是很像,是特別像,因為照片上的女孩就是她。
「你……我……我們什麼時候一起合影了?我之前不認識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