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生了,重生到了大一剛開學的那一年,而且似乎還沒有遇到過譚序。
等鄭瑤回來,舒禹已經調整好情緒。
鄭瑤把水遞給她:「舒舒,燒退了嗎?」
舒禹點點頭:「沒事了。」
「那就好。」
這一天,舒禹沒去上課。
她花了一天的時間回想著前世的記憶,無論是譚序的拋棄還是后來的囚禁,她都歷歷在目。
還有溫霽別,那個什麼都不會說,只藏在自己心底的男人。
無論如何,既然她重活了一回,就該迷途知返。
舒禹下定決心,這輩子要遠離譚序。
......
第二天下了早課后導員找她談了話,臨走時導員遞給她一份資料:「舒禹啊,把這個順便送去經濟學院啊。」
舒禹怔怔地看著手里的資料,和上輩子一模一樣。
她整理好情緒,點了點頭:「好的。」
走到那個拐角時,她余光瞥到了譚序的身影,不禁有些奇怪。
為了避免遇到他,她已經晚過來半個小時了,怎麼他還在這?
舒禹沒多想,目不斜視地繞了過去,沒注意到身后男人的身影一頓。
舒禹回到宿舍撫了撫胸口,心中想到:「應該以后不會再跟他有交集了吧。」
那天晚上上選修課,她隨意選了一個里面的位置坐下。
沒多久,舒禹余光看到有人在她身邊坐下。
她轉頭看過去,和譚序的視線對上。
「同學,這里有人嗎?」譚序坐下才問。
舒禹皺了皺眉別開頭去:「有人。」
譚序的手緊了緊,聲音有些暗啞:「那等他來了再說吧。」
譚序這一年大四,早就修完了所有的課,來這干什麼?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一世譚序主動找上她了。
但她至少現在不想和譚序坐在一起,她拿起書起身,對譚序說:「麻煩讓讓。」語氣冷淡。
譚序沒動,像是沒聽見,只不過垂在身側的手握得越來越緊。
舒禹再想開口時,老師走了進來點名,她只好在位置上坐下。
但坐下后,也是頭偏向窗外,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唯一欣慰的是,整堂課譚序沒有再來打擾過她。只是在下課間,忽然轉頭問了她一句:「學妹,可以加個微信嗎?」
舒禹直視著他的眼睛,語氣堅定:「不可以。」
......
那天像是個意外,舒禹后來沒再遇見過譚序。
這一屆學生證發的有些晚,她拿到后看著手里證件上的一寸照有些怔神, 她想起溫霽別給她墓碑選的照片。
這個時候溫霽別在干什麼呢?她想回公寓看看他,又怕突然打擾。
畢竟這時的她不記得溫霽別的這個人,更遑論他的家庭地址。
舒禹有些郁悶。
對于溫霽別,她更多的是抱歉和感動,至于喜歡應該還算不上。
上一世她整個人的情緒都給了譚序,愛也是他,恨也是他。
但這一次,無論會不會喜歡上,她都要補償溫霽別。
周五下午后便沒有了課,宿舍內室友正商量著去哪玩,一系列活動等等。
舒禹提不起興趣,她的記憶早已對大學的新鮮感過去。
室友也不勉強,只當她發燒剛好,身體還虛弱著。
傍晚室友三人就出了門,這時段的微風很好,微涼又柔和,吹走了正午留存下的焦躁。
舒禹穿著寬松的米白色寬腿褲和淺黃色喇叭袖在校園里百般無聊地游蕩著。
不自覺間,她已經快走到了校門口。不經意間抬眼望去,看到了一道身影,腳步頓時停在原地。
她有些不可置信,溫霽別站在校外,看不清神情。
舒禹抬起腳步慢慢地走出去,到他面前抬頭看著他。
溫霽別有些意外,小姑娘似乎還記得他,畢竟那件事已經過去兩個月了。
「你果然考到S大了。」
舒禹看著男人熟悉的笑容,鼻尖瞬間就酸澀起來。
本來不打算這麼早就去打擾他的生活,但真的見到,她忽然發現她其實有些想他。
面前的男人這時還比較年輕,30歲都沒到,除開沉淀已久的氣質,光看長相似乎才二十多點。
是個年輕又好看的男人。
舒禹清了清嗓子,咽下哭腔:「嗯,沒有騙你呢。」
「你來我們學校有事嗎?」舒禹心底有個猜測。
溫霽別笑了笑:「我也是這個學校畢業的。」
她微微睜大了眼睛,她居然才知道。
舒禹歪了歪頭看著他:「所以,你今天過來是因為懷念母校?」
溫霽別妥協:「順便也想著能不能偶遇你一下。」
舒禹彎了彎唇,像是得逞般的小狐貍。
溫霽別:「我叫溫霽別。」
舒禹有意逗他:「啊我猜一下,ji是不是風光霽月的霽?」
溫霽別挑了挑眉:「你怎麼知道?」
「大概是看到你,我就想到風光霽月這個詞。」
男人笑著搖了搖頭。
「我叫舒禹,大禹治水的禹。」
「好。」
兩人各懷心思。溫霽別在前段時間已經調查過她的信息,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舒禹更不用說。
兩人一起往校園里走著,閑適的氣氛環繞在周圍。
忽然舒禹偏頭問他:「你吃飯了嗎?」
「還沒有。」
「我也沒,而且我有點餓了。」舒禹說著摸了摸肚子,動作有些可愛。
溫霽別拿出手機問她:「想吃什麼?」
「你要帶我出去吃嗎?」
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