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當其沖的就是秦太后,她以為我會站隊七皇子,為了快速地籠絡我,迫不及待地將她侄女,太尉府的嫡女秦淼指婚給了我。
走過場時,太尉府舉辦了一場馬球賽,那是我看得最膈應的一場比賽。
秦淼的目光恨不能黏在我身上,還有她那個傻里傻氣的庶妹秦婧,在場的眾多鶯鶯燕燕,那點小心思一覽無遺,令人興致索然、厭煩透頂。
我討厭女人,尤其是那些一臉癡相的女人。
秦家的女兒,是太后企圖束縛我的枷鎖,讓我心里不快。
馬球結束后,我在太尉府同秦大人說了會話,探了下太后的口風,起身離開時,在門口匆匆撞上一人,端的茶水險些濺了我一身。
是秦三小姐,秦靖。
如此熟悉的套路,如此尷尬的表演,她是不知我從小到大被潑過多少回嗎?
府里的、外府的、宮里的,小到丫鬟,大到公主,都有潑過我的。
果然,秦三柔柔弱弱,臉紅了,含著哭腔往我身上撲:「侯爺,臣女不是故意的。」
我心生不悅,好巧不巧地看到秦淼正朝這邊走來,立刻溫聲對秦三道:「無妨,下次一定要注意了,燙到我就罷了,若是燙到了你可怎麼了得。」
秦三的臉更紅了,喜不自勝,不遠處秦淼的臉卻白了。
我心情大好地離開了。
馬車在回府的路上,卻見到了一個有趣的小姑娘。
我一向記憶很好,先前馬球場上,這小姑娘是坐在何家座席的,看樣子應是中書令府的小姐。
有趣的是當時大家都在看馬球,而我余光一瞥,看到她偷偷打開帕子,將桌上的那碟桂花糕整齊地包了幾塊,揣到了自己懷里。
我有些好奇,拿起桂花糕嘗了下,味道一般,不知為何要打包起來。
當然,除了桂花糕,別的糕點她也見樣拿了一些,并且很聰明地將盤子整理一下,讓人看不出少了太多。
中書令家的小姐,這麼貪吃嗎?
眼下看她獨自一人走在道上,于是來了興致,示意侍從問話。
那駕車的侍從于是放慢了車速,探出頭去:「小姐,怎麼一個人啊,要不要上車帶你一程?」
我想她一定會欣喜若狂地答應,長寧侯府的馬車誰不認識,說不定她年齡雖小也是個有心機的,留在這里是為了邂逅我。
結果她頭都沒抬,自顧自地往前走:「謝謝,不用。」
我認為她一定是沒看清馬車,侍從也是這麼認為,于是駕車到她前面,以便她能看清楚。
「小姐上車吧,我們侯爺好心要送你回家。」
話剛說完,我從車簾處看到這姑娘抬了頭,因走了很遠的路,臉紅撲撲的,額上有亮晶晶的汗,表情不太友善,語氣不耐煩。
「我說了不用,你們趕緊走吧。」
侍從嘿了一聲:「不識好歹。」
于是駕車走開了,到了前方拐彎茶鋪,我也不知為何心念一動,下車喝了茶。
過了許久,那小姑娘才走到茶鋪。
她應是口渴了,眼睛看著桌上的茶壺,咽了口水,卻又挪開了,繼續趕路。
真有趣,她父親好歹是三品大員,她先是打包糕點,現在又連杯茶都不舍得喝。
我的馬車再次趕上了她。
長寧侯府的雕車寶馬,高大巍峨,車身都是皮革金貼的,可是當侍從第三次邀她上車時,她惱了,滿臉的警惕,嗓門也高了。
「我告訴你們,不要亂來,我父親是中書令何大人,你們再敢騷擾我,我就不客氣了!」
我在車里笑出了聲。
侍從也很無語,悄聲對我說:「爺,咱們別管她了,這姑娘不太聰明的樣子。」
管,當然得管,難得我心情甚好。
于是一路你追我趕,每次馬車超出她一段路,都會停下等她,等她來了,再慢悠悠地駛開。
一番操作下來,天都黑了,姑娘臉都白了,還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但看得出她很害怕,手都攥得緊緊的,我也替她緊張。
可她真能忍,硬是一個人走回了家。
后來我發覺應該是我們的存在刺激到了她,姑娘跑得特別快,也不覺得累了,火力全開。
我有點意猶未盡,心里癢癢的。
秦淼即將嫁入沈家的時候,我去過一趟太尉府。
因著禮節,秦淼沒好意思出來見我,反倒是她那個庶妹,在我即將要離開時,于走廊處見了我。
又是端給我一杯茶。
她緊張得令人奇怪,我覺得茶里有貓膩,但我還是喝了。
后來,頭腦就有些暈,迷迷糊糊地被她拉進了房。
醒來后,我衣衫不整地躺在她的閨房中,秦三是脫光了的,我很清楚我什麼都沒干,但我面上波瀾不驚地握住了她的手。
「別怕,有我在。」
后來,秦三與她嫡姐一同嫁入了長寧侯府。
新婚之夜,我去的是秦三房內,秦淼直接就砸了新房的東西。
我平時稍微對秦三和顏悅色,多說幾句話,秦淼就受不了了,后來干脆發了狂,硬灌了她毒酒。
秦三死了,我掐著秦淼的脖子,她恐懼得尿了褲子。
后來我的后院消停了。
我滿門的心思都是如何為三皇子立勢,運籌帷幄,布局設計,用了三年的時間,終于能與五皇子勢均力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