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問題。”粱西野抱著手臂,笑容揶揄:“剛才我要送你,你在想什麼?”
挺好,我有被打臉的羞恥感了。
我懶得理他,轉頭和助理說了聲晚安,卻發現小助理看著粱西野,兩眼發直。
呵,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
白天還發誓永遠只做我一個人的忠實粉,這會兒別的愛豆腿都軟了。
察覺到我的目光,小助理不好意思地收回視線,“晚姐,我回去了,晚安。”
看著她紅著臉跑了,我無聲嘆息,關門進去了。
洗完澡出來,我還是有點想不開。
我在這住了好幾天,一個這麼大牌的明星住在我對門這事,我竟然一點沒察覺!
粱西野藏得不要太好。
正想著,門鈴就響了。
我從貓眼瞧了眼,粱西野穿著浴袍站在門口。
還在猶豫要不要開門,粱西野低低覷笑的聲音傳了進來:“姐姐,要看就開門大大方方看。”
草率了。
這門我也不打算開了。
“姐姐,你帶感冒藥了嗎?”粱西野的聲音軟綿綿的,“我發燒了,不太方便去買。”
我聽他嗓子沙啞,確實有點感冒的跡象。
于是心一軟,就開了門。
我自顧自往里走,從敞開在地上的行李箱里翻出來一個盒子。
小助理貼心得緊,這日常應急的藥品她一直都替我備著。
我也懶得找哪一個是感冒藥,轉身直接把盒子遞到粱西野的懷里,“拿走,自己找找看。”
粱西野剛洗完頭,碎碎的劉海微濕地搭在額頭上,狹長的桃花眼濕漉漉地看著我:“姐姐,你真要這麼狠心嗎?”
我:“???”
雖然我覺得他這話太荒唐了,我又沒有照顧他的義務,卻還是鬼使神差地去燒水,然后從藥盒里找出感冒藥,看著他吃下去才算完事。
“姐姐真好。”粱西野舔了舔唇,把水杯遞給我。
見鬼的,我竟然覺得他舔唇的動作,十分之性感。
我把這歸咎于,一定是離開宴時,我太空虛了,所以才有這些亂七八糟的迷亂錯覺。
正想趕人,粱西野輕輕牽了牽我的手,“姐姐,今晚我可以在你這里打地鋪嗎?”
8
我垂頭看他,少年漂亮的桃花眼里盛著碎碎的流光,點點不懷好意地瀲滟。
很難讓人不往邪處想。
我掰開他的手,把人往外推,“回去睡覺。”
“哦。”粱西野露出失望的表情,雙手張開撐在兩邊門框上,俯下頭看我,“那姐姐,你能來看我的演唱會嗎?”
我看著他漆黑星眸里的期許,忽地一陣恍惚。
記憶中,也有個少年,曾熱切地邀請我去看一場他的演唱會。
那時候,他已經閃閃發光,而我依舊不緊不慢,沒有那麼大發光發熱的欲望,對娛樂圈的光影迷離,并沒有太大的興趣。
唯一讓我去追逐的,只有我的少年。
我多想去看他的演唱會,坐在觀眾席上,和那些熱愛他的歌迷一般,為他鋪陳一片應援色,為他吶喊為他熱淚盈眶。
只是后來,那場演唱會遲遲沒來。
他的隕落,轟轟烈烈。
又很快,消弭于聲色犬馬的歡樂場。
“搶不到票。”我斂去情緒,隨口敷衍了一句就要關門。
粱西野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這有。”
他還真從睡袍兜里抽出來一把票據,獻寶式的給我看,“一沓呢,你一個人去無聊的話,可以多請幾個人。”
我懵了一下,隨即哭笑不得,“準備挺充分。”
“那當然。”粱西野得意地揚起眉梢,又曖昧地低喃,“姐姐的心又冷又硬,不認真點,怎麼得到姐姐的心?”
他溫熱的氣息擦著我的臉頰過去,酥酥癢癢。
我彎唇無聲笑了笑,毫不猶豫把人關在門外。
第二天我把演唱會門票丟到小助理跟前,她驚喜得蹦了起來,“哇塞,晚姐,你好棒哦。”
她愛不釋手看了又看,接著就捂在胸口。
我看她那癡樣,不禁笑話她:“說好的做我一輩子的死忠粉呢?”
“晚姐,我發誓。”小姑娘藏不住一臉喜悅,還是十分誠懇地和我說:“你永遠是第一位,至于粱西野嘛,我這不是愛屋及烏嗎?”
她調皮地朝我擠眉弄眼,曖昧的氣氛瞬間就出來了。
一旁的皺漾橫了我一眼,“昨晚,過得還愉快嗎?”
我看向小助理,她眼神躲閃,小聲道:“沒辦法,我不說皺漾姐得讓我卷鋪蓋走人。”
怕我生氣,她可憐巴巴地補充道:“晚姐,我不是怕丟了工作,是舍不得你。”
“呵。”我被氣笑,“我是不是要表示一下感動?”
“別打岔。”皺漾瞪著我,“快說。”
我靠向椅子,手肘撐在扶手上,低著頭斜眼看皺漾,“你想知道什麼?細節?還是結果?”
皺漾被我瞧得不好意思,一巴掌拍在我的胳臂上,“別給的整這一出死樣,我可警告你,你要是真和粱西野這類頂流傳出緋聞,他的粉絲能撕了你。”
她攤開手,“公司保不住你,再說,你也知道,溫則言摳。”
哎,做溫則言的藝人這麼長時間,我還是知道他不可能舍得花錢替我打公關戰的。
“嗯。”我漫不經心地笑道:“我做人還是有底線的。”
皺漾冷笑:“底線這玩意,在彗星撞地球的荷爾蒙面前,不值一提。”
“信我。”我一臉誠懇,“不傷害任何一個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