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剛又打了一架，我好不容易才拉開的。」沈羲和笑著解釋。

坐在沙發上的豬頭二人組，「……」

敢怒不敢言。

25

第二天剛到公司，阮綿就被代頌叫到了辦公室。

「從羲和哥那里搬出去。」代頌上來就直奔主題，「我們之前住的那套房子過戶給你。」

阮綿搖搖頭，拒絕了。平心而論，這幾年物質上代頌確實沒虧待過她。所以她沒道理再接受他的贈予。

代頌緊握的拳重重砸在辦公桌上，煩躁地嚷道，「阮綿你到底準備鬧到什麼時候！」

阮綿秀氣得眉毛微擰，她已經不想再繼續解釋她沒有在鬧了。

她的沉默讓代頌的怒火又攀升了一個高度。

「出去！」他手指著門口，聲音嘶啞。

阮綿一直保持著沉默，轉頭離開。

等她走出去關上辦公室的門后，里面傳來杯子、文件等的落地聲。

26

雖然拒絕了代頌，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終究不合適。阮綿想了想，還是決定搬走。

她給沈望舒發了條信息，說了自己的想法，卻遭到了沈望舒的反對。阮綿不是個善于爭辯的人，她知道說不通沈望舒，索性不說了。

晚上下班回家，沈羲和圍著圍裙在廚房做飯。聽到聲音從廚房探出頭，笑著招呼她，「回來了？快去洗手，等下就能開飯了。」

「噯，好。」阮綿期期艾艾地應了一聲。

吃完飯，阮綿主動攬過洗碗收拾桌子的工作。沈羲和也不和她爭，拿出筆記本開始辦公。

他這次回來是調的年假，至于為什麼……沈羲和視線鎖定在廚房忙碌的倩影，眸子又軟了幾分。

收拾完衛生，阮綿擦干凈手走出廚房，站到沈羲和旁邊。

沈羲和抬起頭望向她，眼里是一成不變的溫柔。

「怎麼了？」他問。

「羲和哥，我在這住著你會不會不方便？要不，要不我還是搬出去吧。」

沈羲和聞言，慢慢站起身，長指屈起輕輕彈了一下阮綿的額頭。

「傻丫頭，我是你哥，怎麼會不方便。記住，你永遠不會是我的麻煩。」

說完，他輕嘆一聲，語帶憐惜，「咩咩，你不用那麼懂事，任性一點也是可以的。」

阮綿呆呆地站在原地，心底有片柔軟被觸動，酸酸脹脹的。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說，「你可以任性一點」。

先天不足加上童年陰影，阮綿是有些自卑的。她想努力地不成為別人的麻煩，努力地用乖巧懂事換取別人的喜歡，包括代頌，包括她的父母。

他們也許不是不懂，只是單純地覺得，不吵不鬧的阮綿很好。

也許，大魔頭哥哥也并沒有好友形容的那麼可怖。

27

等在公司樓下的人，由陳漾變成了沈羲和。阮綿又一次成為了八卦中心。

代頌和蔣承恩下班剛走到電梯口，就聽到站在前面兩個女生在聊，「阮秘書手里優質不少啊，難怪把代總踹了。」

「對啊對啊，這才幾天，就出來兩個絲毫不遜于代總的極品帥哥。」

蔣承恩看著好友沉下去的俊臉，勾著唇手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

兩個女生回頭，看到身后的代頌，臉色一白，低頭叫了聲，「蔣總、代總。」然后拉著手灰溜溜地往安全通道的方向跑去。

到了地下車庫，蔣承恩嘴角的笑意都沒消散。

「怎麼，你很高興？」

蔣承恩忙點頭，做無辜狀，「對啊，看到阮秘書這麼快就覓得良緣，替她高興。

」

「呵，」代頌黑著臉輕笑一聲，「那你高興得太早了。」

「羲和哥可看不上她。」

石柱后，剛要上車的阮綿巴掌大的小臉上血色褪去。

雖說她有自知之明，也認同沈羲和看不上她，但這話從代頌嘴里說出來，還是有被狠狠傷到。

一旁手搭在車門上的沈羲和眉毛也擰到了中間，他毫不猶豫地拉起阮綿的手，將她拉到代頌面前。

「抱歉，你說錯了。」沈羲和抬高音量，擲地有聲，「我看得上。」

代頌臉上的慌亂在聽到沈羲和之后頓住，他瞳孔睜大，不可置信地問道，「羲和哥你說什麼？」

沈羲和將阮綿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手中，安撫似的捏了捏。

「我說，我正在追咩咩，不過她還沒同意。」

說罷不顧代頌的反應，虛攬著阮綿的肩膀掉頭回到了車上。

28

「剛才冒犯了。」沈羲和目視前方，操控著手里的方向盤，柔聲和阮綿道歉。

「沒，是我應該謝謝羲和哥才對。」

沈羲和轉過頭，看了眼小姑娘白皙的側臉，語氣認真，「咩咩，我不是為了幫你才那麼說的。」

「我真的在追你。當然，你現在不需要給我答案，我不希望我的追求成為你的壓力。」

阮綿怔住，隨即結結巴巴地開口，「羲……羲和哥，你就……就別……別拿我開……開玩笑了。」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一緊張就會結巴啊。沈羲和軟了眉眼，強忍住笑意，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帶著幾分委屈。

「沒開玩笑。這是我第一次追女生，我以為你會有所察覺。結果……唉，看來還是我表現得不夠明顯。」

阮綿雙手搭在腿上，無意識地絞著裙子上的布料。

這段時間她和沈羲和的關系確實改善了很多。

兩人會結伴去超市采購，偶爾沈羲和會邀請她一起看個電影，也會時不時為她準備一些小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