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5.
我跟著他進了個寬敞的私人換衣間,幫他一件件脫去舊衣,替他幫他穿上新衣裳,系好帶子,再系上那個我送他的玉佩。
我替他理了理衣領,上下欣賞了下,笑說:「夫君,穿好了。」
他忽的俯身捏住我的下巴,輕輕摩挲:「連鏡,這玉佩,你送了多少個人?」
我………
心虛到極點。
那天就是本著錢多沒地方花,雨露均沾,批發了大塊京白玉打造成玉佩,府上府下都送了。
他聲音又沉了幾分:「不是只送本王一人麼?」
我極力地轉動我的腦瓜,「我送給世子的是不一樣的,這個玉佩飽含了我對夫君的赤子之心,再加上這一塊我找風水大師開過光,和其他人的份量絕對!不同!」
他蹙起的眉有所松動。
說著,我眼眶涌上了水光,「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夫君……夫君看見這玉佩時,也可以當作是我陪在你身邊。」
李煦冥抬手,我脖子本能地一涼。
難不成這是看出我演戲,要掐脖伺候了。
我認命地閉上了眼,然而,脖頸沒傳來任何感覺,眼角倒像是碰觸到了他冰涼的指尖——
他抹去我指腹的淚水,動作極輕,「哭什麼?」
我劫后余生地睜開眼睛,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竟然在他眼中看見了類似憐惜的情緒。
不,這一定是我的錯覺。
他語氣溫柔:「我欺負你了?」
16.
李煦冥外出辦事幾日,我一人獨享幾百平方米的大院子,日常吃喝玩樂,沒心沒肺的。
還讓人叫了京城最好的樂坊來家中表演節目,個個都是眉清目秀的帥哥。
「各位,你們有沒有像我一樣是穿書過來的,周杰倫的歌會不會唱?」
樂坊的帥哥們面面相覷,一臉懵逼。
「哎算了算了,」我心碎地閉上眼睛,「都沒人會我最愛的周杰倫。」
阿洺見狀問我:「世子妃,需不需要我為你去找周杰倫來給你唱曲兒。」
我何德何能,「不用了不用了。」
聽聽這些催眠歌,陶冶下情操也是極為不錯的。
在貴妃塌上昏昏欲睡時,音樂聲不知何時消失了。
我轉頭一看,忽然發現身側多了個人影,沒認真看,以為他是樂坊的人,「哎你們怎麼不繼續唱了……」
「如何繼續?」
這聲音如同兜頭潑下的涼水,把我一下從養老生活中揪了出來。
李煦冥回來了。
而他回來的時候,我在和一堆男人「廝混」,還把他錯認為是樂坊里的人。
他拂袖:「夫人倒是好生瀟灑。」
「夫君你回來了,我身體有些不適,所以沒有去迎你。」
他坐在我身側,拿起我一只手,把玩著我的手指,「何處不適?」
「肚子。」
「少吃點。」他在我肚子上揉了兩下,這動作仿佛在擼一只豬咪,「別什麼都往肚子里填。」
身體不舒服這一招,果然百試不爽。
下一秒,我聽到他說:「你叫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和東西,我都叫人……」
「扔出去了?」我一下子坐起身子,緊張地問。
「沒有,叫他們先回去了。」
「哦哦,那就好。」我松了口氣,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夫君這些日子辛苦了,我去叫下人們給你準備晚飯吧。」
「慢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他按住我的肩膀,陰測測地在我耳畔詢問,「周杰倫是哪一位?」
「他額……」
「聽阿洺說,他是你的最愛?」
你誤會了。
「他只是一個唱歌的音樂人,額,唱曲的樂人,我特別喜歡聽他的音樂……總之,他現在應該離我十萬八千里,遠渡重洋去了。
」
在我牛頭不對馬嘴地編造完,他冷冷地笑了笑,「是麼。」
說罷,他道:「我要納妾,夫人覺得如何?」
「!!!!」
感情我以為你吃醋了,還有點小開心來著,沒想到你到頭來就為了鋪墊這一句。
小丑竟是我自己。
心梗。
「我覺得可以,夫君晚上精力充沛,我一個人也伺候不過來,多個姐姐妹妹的,也是可以的。」我大度地笑,一下子從貴妃塌上蹦下來,「我這就去為夫君安排。」
17.
當天晚上,我就往李煦冥房里塞了兩個美貌婢女。
然后,自己叫丫鬟抱了床絲綢薄被,搬去了隔壁大院子。
這天晚上,躺在我兩米大床上,有點翻來覆去睡不著,情緒徘徊在「氣死我了這人昨天還和我纏綿今天就納妾」以及「不氣不氣能活命就算不錯了」的兩種極端情緒中搖擺不停。
作為一個惡毒女配,現在能混到這種地位,還是相當不錯了,還追求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就當做是一場夢,醒來還是很感動。」哼著 rap,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天微微亮就起來了。
一打開門。
臺階下,分明是李煦冥那修長的身形。
他掀眸,那雙冷淡勾人的鳳眸陰測測地掃向我,「夫人睡得可好?」
就是為了問候我這句。
我假裝毫不在意:「睡得還行啊,夫君呢?」
看他樣子,不像是睡好了的樣子。
「一夜未眠。」
嘖,當真是激烈。
但莫名,我失落了一瞬。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突然他打橫抱起我,壓我進床榻。
我一尋思,昨夜他估計熬夜奮戰了,體貼道:「大清早的,是不是需要我幫你推拿下腰部嗎?」
他修長冷白的指尖開始寬衣解帶,冷聲:「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
「夫君昨夜定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