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瑀城,菘藍在醫院里,你卻跑來參加墨玉的歸來宴。你到底是誰的老公?你拎不清嗎?」
顧瑀城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我能想到顧瑀城俊臉尷尬,僵硬的表情。
瑤瑤繼續開撕:「我就奇怪了,這不過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家庭宴會,哪天都可以舉辦,你顧瑀城卻為了小姨子的一個破宴會,置生病的妻子不顧。顧瑀城,你的心到底在誰身上?」
轉身又開始羞辱我的父母:「還有司伯父司伯母,你們為了小女兒的破宴會,對菘藍的身體不聞不問。有你們這樣做人父母的嗎?菘藍真她媽可憐,怎麼就遇到你們這家奇葩親人。菘藍如果知道你們對她如此刻薄,她肯定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了。」
瑤瑤突如其來的譴責,讓他們措手不及。他們每個人都啞了。許久后司墨玉才回過神,對瑤瑤吼道:「瑤瑤姐,我們下午才見過我姐,我姐明明好好的——」
瑤瑤早有防備,借題發揮:「真她媽可笑,我原本以為你們不知道菘藍得了重病。既然下午見過,菘藍得了那麼嚴重的病,我一個朋友都能一眼看得出來。你們做人老公和妹妹的看不出來。你們對她是真的好啊。」
再由瑤瑤說下去,顧瑀城的臉就該埋到泥土了。
顧瑀城趕緊制止瑤瑤,表現出羞愧內疚的模樣:「瑤瑤,現在不是討伐我的時候。菘藍在哪家醫院,我馬上去看她。」
瑤瑤道:「我原本是想來通知你她住院的信息。不過現在看來不必了。你繼續參加你小姨子的宴會吧。顧瑀城,菘藍傻,我可不傻,你的心在不在菘藍身上,我們外人一眼明了。
只有司菘藍那個傻子信你。我走了。」
最后一句話,是我給顧瑀城的一個警示。不為別的,只想讓他知道他越界了,很危險。
我想,在他沒有和我攤牌前,他大概率是不會給墨玉甜頭了。而這,就是我要達成的目的。
我要司墨玉從高高在上的嬌小姐摔落云端。
誰知,我真是低估了司墨玉的臉皮。
那天晚上,司墨玉送顧瑀城回家,她竟然跟顧瑀城提出一個無恥的要求。
14
「瑀城哥,我想跟你們住在一起。」
顧瑀城果斷拒絕了墨玉:「不可以。墨玉,我們到此為止。你姐姐的閨蜜已經開始懷疑我們的不正當關系了。我們再不能露出任何馬腳。」
墨玉紅著眼望著顧瑀城,然后不管不顧地撲進他懷里,傷心欲絕地哭起來。
「瑀城哥,難道就因為我借了我姐的一個腎。我就必須讓出你嗎?早知道這個代價這麼大,我才不要她的腎呢。」
顧瑀城大概是被司墨玉的傷心難過折服,他沒舍得推開她。而是任由著墨玉抱著他。
我望著手機監控視頻里的兩個人,氣得渾身發抖,心臟宛若被他們撕扯剝落開來一般。
司墨玉太無恥了,她偷走我的腎,如今還他媽的大言不慚地說她為了那個腎付出了代價?
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而我司菘藍才是最倒霉的那個人。失去了腎臟不說,還被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困在婚姻的城堡里。何其無辜?
這時候墨玉忽然踮起腳尖,親吻著顧瑀城。在她的不懈挑逗下,顧瑀城最終破防,和她吻得難舍難分。
我恨恨地望著屏幕里的兩個人,恨不得把他們咬碎。嫉恨的眼睛里,裹著被背叛的痛苦和報復的快感。
我保存了顧瑀城和司墨玉這段為愛鼓掌的視頻。
然后,我惡作劇地給司墨玉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我看到,視頻里的兩個人慌亂地穿著衣服,司墨玉等了許久才接起電話。
「姐。」司墨玉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喘息。
我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墨玉,姐姐忽然有些不舒服,今晚的宴會,姐姐就不來了,非常對不起。哦,還有你的姐夫,他應該還在加班,改天我和他再給你舉辦個歡迎儀式。」
墨玉躺在顧瑀城的臂彎里,眼底盡是對我的嘲諷。
「姐,姐夫他來了。」
顧瑀城臉上是肉眼可見的尷尬,然后他遞給墨玉一個警告的眼神。
司墨玉的炫耀被迫轉為欲蓋彌彰的低調:「不過他沒有坐很久。很快就走了。」
我看著他們拙劣的演技,痛苦地閉上眼。
為何沒有早點發現他們的曖昧?沒能及時止損是我的愚蠢。
然后,司墨玉忽然提出一個無恥的要求
「姐,我這剛回國,我好想你。我能不能搬進你和姐夫的家,跟你住一段時間。」
我握著手機的手驀地一緊,指甲掐進肌肉,滲出血跡。
顧瑀城對墨玉的要求反應更大,他慍怒地瞪著墨玉。
在他看來,墨玉在鋌而走險。
我冷笑,顧瑀城也怕司墨玉做出過火的事情來。他是既要當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里子面子都想要?
那我就把墨玉留在他身邊,讓他過著擔驚受怕的生活。
「好啊。」我爽快地應道。
掛了電話,我聽到墨玉跟顧瑀城炫耀的聲音:「瑀城哥,看到沒有,我姐壓根就沒有發現我們之間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