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是信了我的話。
可我知道,很快他就會知道血淋淋的真相。等我媽醒來,她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她的寶貝女兒和寶貝女婿,我已經知道他們騙走我腎臟的事情。
到時候,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極力打壓我。
我不想到時候處于被動境地,畢竟從我決定復仇那天起,我就是帶著摧毀敵人立于不敗之地的決心來的。
所以我會提前為自己做安排。
顧瑀城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我瞥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司墨玉的。
顧瑀城不安地瞥了我一眼,未等他找借口,我先發制人。
「是墨玉打來的吧?瑀城,你最近和她是不是走得太近了?以至于我的閨蜜們都在背后議論你們的關系。我肯定是相信你們的,不過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以后還是和墨玉保持距離啊。」
顧瑀城沒想到我如此善解人意,他立刻附和我:「菘藍,我對墨玉好,也是因為她是你妹妹。」
墨玉的手機響個不停,想來是有緊急的事情。
顧瑀城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我對他說:「手機給我吧,我來和墨玉說清楚。」
顧瑀城沉默了瞬,把手機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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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顧瑀城遞過來的手機,便語氣涼涼的對司墨玉道:「墨玉,是我。」
司墨玉沒想到是我,噎了半天才失落不滿地譴責我:「姐,怎麼是你接的電話?姐夫呢?你把手機給姐夫,我有事找他。」
我沒有理會司墨玉的要求,而是夾槍帶棒地訓斥了她一頓:「墨玉,從今天起,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找我。你和你的姐夫應該保持一定的距離,以免被人說閑話。
你臉皮厚,把禮義廉恥視為無物,可不代表你姐夫跟你一樣不要臉,他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最重名聲。」
顧瑀城站在我面前,因我這番話而變得躁動不安。
我心里得意,顧瑀城和司墨玉這對狗男女瞞著我做盡男盜女娼的事情,受到這樣的道德譴責是活該的。
司墨玉在那邊哭哭啼啼起來:「姐,我可是你妹妹,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對瑀城哥好也是因為他是姐夫啊。」
我沒有像以前那樣被她的幾滴鱷魚眼淚弄得毫無原則。我更加凌厲地斥責她:「司墨玉,瑀城哥不是你能叫的。他是你的姐夫。以后,我希望你注意你的身份。再讓我聽到外面的朋友的風言風語,就別怪我做姐姐的不留情面。」
司墨玉委屈得不得了,卻還是一個勁道:「我要跟姐夫告狀。」
我直接罵她:「合著我說半天,你都沒有聽進去?以后,不許單獨見你的姐夫。」
說完我就果決地掛了電話。
然后當著顧瑀城的面,把司墨玉的號碼刪除,拉黑。
顧瑀城黑著臉望著我,忍了半天,最終忍不住囁嚅道:「菘藍,你這麼做會不會對墨玉太過分了?」語氣盡顯譴責。
我裝出不可置信的模樣睨著他:「你心疼她了?」
顧瑀城眼底流露出一抹不自然:「我只是覺得墨玉是你的妹妹,她身體也不好,你對她說話這麼刻薄,有失風度。」
我震驚地望著顧瑀城:「你對她可真是體貼周到。你考慮她身體不好,考慮她的面子。那你考慮過你老婆的感受沒?」
我的怒氣,讓顧瑀城有些意外,大概從未見過我這麼生氣。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最后什麼都沒有說。
我卻借題發揮,將心里憋屈的憤懣一股腦宣泄出來:「那些風言風語,看來不是空穴來風。」
顧瑀城惱羞成怒:「司菘藍,你不可理喻。」
我憤怒升級:「顧瑀城——司墨玉做再多荒謬的事情你都會覺得她可愛吧。而我說句話你就無法包容我。你愛的是誰,一目了然啊。」
「菘藍,如果你一定要這樣污蔑我和墨玉,我想我們的關系就到此為止吧。」
22
饒是我早預料到顧瑀城和我的婚姻會有結束的那一天,可是親耳聽到他提出離婚的想法,我的心還是難免被刺痛了下。
合著他騙走我的腎,治愈了司墨玉,就想過河拆橋?
我面無表情地睨著他,出其不意地質問道:「你早就想跟我離婚了,對吧?」
顧瑀城黑沉著俊臉,氣壓低沉道:「如果不是你不信任我,我也不會隨便提出離婚。」
我苦澀地笑道:「離婚可以,財產怎麼分?」
顧瑀城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他壓根沒想到我會這麼爽快地把他的玩笑作為事實。
「你……你真同意跟我離婚?」
「婚后財產五五分,你沒有意見吧?」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和他深入探討了離婚的財產分配。
顧瑀城咽了咽口水,他眼底的驚詫更濃:「菘藍,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離婚了?」
他眸底明明閃爍著驚喜的異彩,卻又因為我這只舔狗陡然的轉變讓他心生懷疑。
我擺出下堂糟糠的凄涼之態,強行擠出幾滴眼淚,傷心難過地自白起來:「顧瑀城,你根本就不愛我。不論是我生病的時候,還是我的生日的時候,你總有借口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離開我。
既然你提出離婚,想必這個想法在你心里形成已久,我就成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