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直接攔在了我的面前。
同行的小韓臉都嚇白了,「蘇蘇,我先走啦!」
逃跑的速度,都能去參加短跑比賽了。
「聊一聊。」余澤說。
我本想拒絕,但想到他畢竟是余寒的哥哥,也算是一家人了。
「行。」
見我同意,余澤打開車門,邀請我上車。
其實,我也好奇他到底想和我談什麼?
為什麼他們一家人,都想拆散我和余寒?
是怕我分他們的錢嗎?
帶著這些疑問,我上了車。
車子在一棟老房子前停下。
我認得這里,江城最早的富人區。
只是隨著時代變遷,有些人已經搬離了。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我好奇。
「這里是余寒的家。」他說。
我一下子就驚了。
這里是余寒的家?
他家不是在農村麼,無父無母,一直寄人籬下,最近才和富豪爸爸相認。
「你和余寒不是同父異母嗎?」我疑惑地問。
余澤瞬間就冷臉了,「他這麼和你說的。」
我點頭。
其實余寒什麼也沒說,我只是猜的。
因為他說自己是私生子,那親媽身份肯定見不得光。
他冷著臉,打開門,邀請我進去。
屋里很干凈,應該是有人定時來打掃。
一進屋,我就感覺到了余寒曾在這里生活過的痕跡。
客廳的墻壁上,掛著很大的全家福。
有余澤、余寒也有宋妍。
「宋妍家就在隔壁,她和余寒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我一直看在眼里。」他說。
「那又怎樣!」現在余寒的老公是我蘇染。
就算他們曾經相愛過又怎樣。
余澤沒說話,那雙冰冷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我。
我被他看得頭皮發麻,趕緊轉過頭。
除了全家福,墻上還有一些余寒小時候的照片。
他小時候和現在的樣子變化不大,我一眼就能認出。
只是絕大多數的照片中,都有宋妍的身影。
余澤沒有騙我,如果沒有我,他們應該會成為人人羨慕的一對金童玉女。
可是 18 歲那年,余寒離開了家。
和我蝸居在 40 平米的小房子里,每天為了幾塊錢的折扣和一群大爺大媽在超市里搶購。
那時候的我,怎麼也不可能想過,他從小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小少爺。
21
除了墻上的照片,余澤還扔給了我一個相冊,以及一張國外知名大學的 OFFER。
「蘇染,余寒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在自我犧牲,如果你真的愛他,就拿著我給你的支票離開吧。」
他說著,將一張寫著 1000 萬的支票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沒有拿那張支票,而是低著頭,一遍遍地看著余寒的過去。
原來,18 歲以前的一切,他都是騙我的。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報恩嗎?
就因為我隨手的一個善舉,這太說不通了。
余澤還沒有走,他站在一樓的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慢慢走過去,問:「他為什麼要離開家?」
如果,曾經的家庭那麼多的愛,為什麼要離開家,騙我說自己是孤兒。
余澤轉過頭,冷笑:「你何必明知故問呢?」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他對我的敵意為什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大?
「這麼多年,你不是一直在利用他的愧疚,為所欲為嗎?」
「你血口噴人!」我有些生氣了,什麼叫我利用余寒的愧疚。
「別裝了,蘇染。」余澤憤怒地打斷道:「如果你還有良知,就拿著我的錢,離我弟遠遠的,別再禍害他了。」
「我……」
「哥!」
我氣憤得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時候,余寒推開門猛地闖了進來。
然后我看到他憤怒地將余澤推倒在地,「以后我的事,你少管!」
說完,他拉住我的手,要帶我離開。
我不肯。
死死地站在那里,看著余澤道:「你哥說我利用你,今天你能不能當著我們的面把話說清楚,我利用你什麼了。」
「小染,有話我們回家說,好不好?」余寒臉色慘白地央道。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硬得像塊石頭,不為所動。
「我們回家好不好?」他再一次央道。
「你 18 歲那年,住在我家隔壁是巧合嗎?」我問。
他閉上了嘴。
「你堂姐說,你對我好是為了報恩?其實根本就不是報恩對不對?」我再問。
他不說話,我繼續冷冷地問:「你哥說你對我好,不是因為喜歡我,是對我有愧?余寒,你的愧從何而來?」
我一連三問,余寒愣在原地,拉住我的手顫得厲害。
余澤則冷漠地走過來,將余寒從我的身邊拉走,「蘇染,我弟欠你的,這十二年盡心盡力,也還夠了,你就拿著支票走吧。」
「我不走!」我憤怒地大吼道:「余寒是我老公,我是不會放手的!」
極端的憤怒下,我突然生出了逆反心理。
這些人,一個個地非要我離開余寒,我偏不如他們所愿。
我這一生,就要和余寒捆在一起。
他愛我也好,不愛也罷。
我就要和他在一起!
我幾乎魔怔地想著。
「那如果,他害得你沒有了爸爸呢?你也要和他在一起嗎?」
門口響起了一道女音。
我回過頭。
余渺站在門外。
與之同行的,還有宋妍。
我整個人都懵掉了。
余寒怎麼會和爸爸聯系在一起,這些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22
那天的最后,是在余寒失控的嘶吼下結束的。
我已經記不太清,最后我是怎麼離開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