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我嫁給鄭也之前,我爹送到他王府的美女,是我倆的年齡差的三倍還余上幾位,但無一例外都被退了回來。
看著我爹因為熱臉貼了冷屁,每天愁容滿面,我大膽地猜測了一番:「鄭也那個變態沒準喜歡男的,爹你換換方向。」
我爹一拍腦門:「對啊,人老了這腦子也不行了,還是我們千千聰明!」
于是次日我爹就給攝政王送去了三個美男子,都是我掌過眼一等一的好皮相,并且各有特色,總有一款能入了鄭也的眼。
我卡著下朝的點去翻攝政王的墻,這熱鬧不看我就不是萬千千。
果然攝政王臉色黑的如同鍋底,被送過來的三個美男跪在他跟前抖如篩糠,一口一句「大人饒命。」
我在墻上捂著嘴笑得正歡,一抬頭就與鄭也四目相對,我剛想跑就被鄭也一把拽了下來。
我惡人先告狀:「你放開我,懂不懂男女授受不親,明年我可是要進宮做貴妃娘娘的!」
鄭也松開我冷嘲熱諷道:「怎麼,和皇上商量好了?十幾歲小毛孩他懂個屁,你就鼓搗他開始選秀。」
我假裝拿出手帕假惺惺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淚:「我和皇上情深意重,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也不知我的話觸動了跪著的其中一人哪根脆弱的神經,他竟然開始掩面而泣,讓我這場戲徒增了悲愴的氣氛。
因為我是我家的獨苗,我爹的貪官大業無法傳承,他只得另辟蹊徑,讓我以寵妃的名義延續家族的榮光。
雖然皇上還很年幼,但我爹說事在人為,以色侍人最為下等。
他說只要有智慧在后宮巴掌那點地方,以我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腦子,我還不是翻手為云覆手雨。
當然,我和我爹謀劃的由佞臣轉行寵妃這事,首先就過不了攝政王這關。朝中有我爹一個攪渾水的就夠讓他頭疼了,再有我輔助我爹在后宮和稀泥,只會讓他的工作量翻倍。
「萬千千,我勸你死了這條心為好。」鄭也懶得和我廢話。
我翻了一個白眼:「鄭也你聽沒聽過一句話,擋人財路天打雷劈?」
估計這天底下只有我能直呼攝政王的大名,因為我知道他的一個秘密,一個足以讓他心生殺念的秘密,但我至今還活著也不知是為什麼。
「為什麼非要進宮去,但凡是旁人,你再嫁我都不管。」鄭也嘆了口氣,讓人打發這幾個跪著的人走,別礙他的眼。
「誒,你別隨意打發了,再退回我家去啊,我爹可是花了不少銀子呢!」我趕緊去攔,然后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幾個人,果然是鄭也他不識貨。
鄭也沒好氣地說:「我退回去干嘛?讓你再帶起養面首的風氣?」
之前掩面而泣的美男突然給我跪下:「小的愿意伺候小姐,小姐一看就是個長情之人。」
鄭也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滾!」
雖然我經常頂撞鄭也,和他唱反調,但他真的生氣的時候還是很嚇人的。我把自己存在感盡量降到最低,腳底抹油就要開溜。
鄭也在我背后陰惻惻地開口:「不是要嫁人嗎,還非權勢滔天的不嫁,那我明天就去你家提親。」
我靠!鄭也你有病吧!你一個女的娶我干嗎!
4
如果沒能掉進那個荷花池,我和大家一樣,這輩子我都會以為鄭也是個男的。
在水中我拼命地掙扎,然后我感覺有人緊緊拉住我的手,我在意識模糊中緊緊攀附在這人的身體上,我的救命恩人是個女人,這個女人是鄭也。
合理嗎?很不合理!
身長七尺,肩寬骨大,面相硬朗英氣,我就是摸過我都不相信這人能是個女的。
但凡鄭也她否認了這件事,我都不會再懷疑,可她就是承認了。
鄭也面無表情地同我說:「我不想殺你,但你最好把這件事永遠地爛到肚子里。」
你還敢威脅我了,我這就去告訴我爹,讓你徹底下臺,省的我爹每天唉聲嘆氣。
但是如果這個朝廷沒有鄭也又會怎樣?將會重蹈覆轍。
沒有實權的小皇帝,各懷鬼胎的皇親國戚,朝廷奸佞當道,深陷內憂外患。
最后我說:「我知道了,看在你救命之恩的份上。」
鄭也是兩個人共同的名字。皇家最忌憚不詳的雙生子,所以當時的余嬪便說兩個孩子只保住了皇子,將公主的存在完全隱藏起來。直到小皇子染上急癥突然去世,余嬪膝下只有這一位皇子,為了地位不得已只能用女兒替代了皇子。
等到新皇登基后,由于鄭也年紀尚小并沒有參與奪嫡之事,新皇便封其為恭親王并送到了偏遠的封地。隨著鄭也的長大,才能逐漸嶄露頭角,開始上戰場抗擊外敵。
因為被皇上忌憚便將其從封地召回,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鄭也被押入天牢。
直到鄭也得到皇帝的秘密接見后,坦白自己女子的身世后,將自己的把柄遞到皇帝手中才得以平反。
皇帝很是信任這位女王爺、女將軍、女臣子,最后將兵權分割了三分之一給自己這個有才能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