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瘋子,他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你……放開我……唔……」
靳揚把東西放進我貼身衣服里。
「喊大聲點……」
「哭慘一點……」
我臉上熱得厲害。
衛生間動靜越來越大,不知道過了多久,靳揚從身后抱住我,讓我看門口。
門外聽墻角的人早就不在了。
忽地,「砰」的一聲,靳揚把馬桶打碎了,他手上全都是血。
我還沒從震驚中回神,就聽見他無比森冷的語氣:「給你臉了是嗎?想讓我斷子絕孫?」
很快地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是靳揚身邊那個女伴。
「淮哥,差不得多了,人小姑娘柔柔弱弱的,別折騰出事,教訓教訓就行了。」
「算了,我不和她計較了,咱別鬧出人命。」
門終于開了。
靳揚邊往外走邊整理皮帶。
女伴進來,看見靠在墻壁上奄奄一息的我,嚇了一跳,忙把我扶起。
我頭發是亂的,衣服上、臉上都沾了血。
才出衛生間,我雙眼一閉,靠著女伴垂下身子。
「人暈過去了。」
耳邊響起黎默撕心裂肺的聲音。
以及一個男的略帶擔憂的聲音:「淮哥,過了吧?咱還有事,別搞出人命招來警察……」
「死不了,先把人帶去樓下,明天再放人,讓你的人看好門,再有不三不四的人放進來,事還辦不辦了?」
「還是淮哥聰明,快去。」
我和黎默被關在樓下廂房里,外面落了鎖。
「我看看你傷。」
我搖搖頭。
我外表看上去駭人,其實沒事,為了逼真,身上是弄出了點兒痕跡,不過都沒見血,血都是靳揚的。
不過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誰知道有沒有竊聽器或者隱藏的監控器。
黎默顯然和我一樣擔憂,只是看著我。
我倆手機都被砸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有開鎖的聲音,只是不見人。
15
我和黎默跑出去了,我以最快的速度驅車離開,駛進鬧市,又借了部手機打電話。
在包間衛生間,靳揚讓我背了一個號碼。
讓我出去后打這個號,把東西交給他。
接電話的是一個男的。
問了我在哪兒,讓我在原地等。
我刪掉通話記錄,把手機還給路人,又婉謝了她問我要不要報警的好意。
半個小時后,對方來了。
交了東西后,我回了家,黎默不放心我,和我一塊兒回去的。
他被打得鼻青臉腫,我反而沒受傷,只是看著狼狽。
我洗完澡換完衣裳出來,見他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
他盯著我看了會兒,似是有些難以啟齒:「他……沒欺負你吧?」
「沒有。」
三秒后。
「他,是那種職業?」
我沒回答。
「算了。」黎默似是有些泄氣,「反正關于他的事,你一個字都不會告訴我。」
「可他工作那麼危險,你難道要一直擔驚受怕的嗎?」
「這次是沒事,下次呢?藍見,上次他一聲不吭就消失,你沒了孩子,又病了兩年,你都忘了?」
「五年又五年,你有幾個五年能耗?」
「你就不能看看身邊人,看看……」
「黎默。」我打斷他的話,「就算我不等了,有些人也永遠做不了愛人。」
黎默目光復雜地看了我很久,起身離開。
第二天,我買了新手機,補辦了新卡。
我還知道,昨天我們去的那家 KTV 被警察查了,帶走了不少人,具體事宜沒報道出來,誰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我焦躁又不安地等靳揚消息。
一等就是十天。
黎默說得沒錯,是擔驚受怕,可比起他來,我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終于,靳揚有消息了。
楊馨告訴的我。
人在醫院。
16
靳揚一個星期前就住進了醫院。
病房里有他同事,我交給他東西的那名男子,也是楊馨老公。
我才知道,KTV 那事兒只是一個幌子,目的就是引出背后的始作俑者。
經過調查,警方成功地搗毀本市郊外一隱蔽的制毒點,成功地抓獲了毒販,只是也有不少人受傷,靳揚就是其中一個。
「他才醒,和他說說話吧,我們去看看檢查結果。」楊馨和她老公下樓了。
才短短幾天,靳揚瘦了一大圈兒,胸口處、腳上、手上都纏著厚厚的繃帶,看得出來傷得不輕。
「都是皮外傷,看著嚇人,傷得不重,他們非要給我包這麼嚴實。」
我「恩」了一聲。
來的時候楊馨給我打過預防針了。
靳揚醒后,情緒很低沉,剛開始幾天不怎麼見人,也不怎麼說話,他們差點兒都要找心理醫生了。
而且,他一開始不準讓人找我。
是不是不好,他就不打算讓我來了。
所有的情緒翻涌而來,我哽咽:「靳揚,我不是永遠無條件地等你的。」
你就不怕,我不等了,不要你了。
靳揚神色微微一頓,在笑,眼底卻染了幾分神傷:「如果你遇到更好的,不等就不等了吧。」
「真的?」
「恩。」
我盯著他看了會兒,抓起包扭頭就走,轉身剎那,被一只手抓住胳膊。
他力道一點點地加重,難得認真的語氣:「見見,五年了,也許我曾是你過不去的一道坎,那麼現在,這道坎過去了,有對你好的人,那我們算了也行。」
「也就是說,決定權在我,在不在一起,你都無所謂,是這個意思嗎?」
靳揚眼底壓著濃稠郁色,沒回答。
「行。」
「藍見。」
他喊住我。
我停了一瞬,拉開門走了。
17
我下了樓,去醫院對面要了一屜小籠包,吃完后才感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