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

「嗯。」我點點頭，順手把車窗打下來。

夜晚清涼的風吹進來，在這樣的時候讓我感覺很舒服。

「謝謝。」我說。

「不必客氣，這是我分內之事。」他說。

56我自己一個人在夜晚的城市里開車穿行，這種感覺很好，讓我很舒服。

我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傅司呈總是愛載著我去兜風了。

這樣的感覺真的挺不錯。

我又在夜風中轉了幾圈，最后回家。

……

時間飛速流逝，我在積極推進財產的事情，就算是周志成心不甘情不愿，他也只能步步后退。

并且，何律師的動作很快。

不過幾天，我就收到了何律師給我的一沓照片。

我坐在辦公室里，看著這一張張的照片，只覺得觸目驚心。

何律師在一邊替我解釋其中的關聯。

原來老張和吳嫚老早在另外一個城市就在一起。

也就是在周志成在這里的時候，另外一個城市，老張和吳嫚就是一家子。

后來我母親去世以后，老張也跟著吳嫚一起來到了這里，并且給老張找了一份工作。

也就是在周家當司機。

這樣也方便兩人來往。

老張和吳嫚經常在屋子里尋求刺激，只要是周志成不在家的時候，兩個人就一直膩歪在一起，甚至如果周志成在家，他們就去車子里膩歪。

這幾天被何律師抓住的就不少。

我看著那些照片，整個人都驚呆了。

玩得那麼刺激的嗎？

怪不得那天晚上周詩詩忽然回家卻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現在看來真是老手了。

哈！

周志成自己在另外一個城市養著吳嫚，吳嫚有樣學樣，也在周志成的眼皮子底下養著老張。

真是奇妙。

聽著何律師和我說的樁樁件件，我忽然想起來之前傅司呈給我的報告里說的，吳嫚經常有大段時間不知所終。

想到這里，我和何律師確認：「你之前和我說，老張和吳嫚早在進入我家門之前就認識了？」

何律師點點頭，他對于這一次找到的東西也挺驚異的。

他說：「準確來說，在周詩詩出生以前，他們就在一塊兒。」

說出這個時間點，我明白何律師已經猜到了。

「想個辦法，拿周詩詩和老張、周志成的 dna 樣本分別進行比對，看看周詩詩到底是誰的女兒。」

「是。」

何律師立即去辦。

我看著何律師離開的背影，又看看手邊的這些照片，心情復雜。

「嗡嗡。」

我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一條消息進來。

我掃了一眼。

也就只一眼。

然后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我竟然想起了傅司呈。

我忽然很想見他一面。

特別想。

57這樣想著我就這樣去做了。

我對何律師交代了一下，然后肚子開車來到了傅氏樓下。

雖然這不是我第一次經過這里，卻是第一次想要見這里面的人。

我看著傅氏來來往往的人，拿起手機。

我給他打了電話，很快，他就接通。

「姜夢？」他似乎很驚訝我會忽然給他打電話。

「我想見你……」我說，稍微頓了一頓，又添上了一句，「可以嗎？」

「你現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在你們公司樓下。」我說。

「等我。」他說。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字就像是一劑強心劑，讓我感覺很安定。

人群來來往往，行色匆匆。

我站在這里等他。

傅司呈沒讓我等多久，很快他就來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著他為皺起眉的樣子，笑了笑。

「你來了。」我說。

「嗯。」他點頭。

他沒立即問我找他干什麼，只對我伸出手。

我記得這個動作，當初他帶著我從 J&Z 的大堂離開時也是這樣對我攤開手掌。

這一次我也和之前一樣，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任由他握住我的手，一起往他公司里走。

這是我第一次走進傅氏大門。

傅氏和我想象中不一樣，并沒有想象中的富麗堂皇，反而很簡約。

簡約卻不簡單，有一股很大氣的感覺。

傅氏的員工比 J&Z 的多許多，這一下圍觀的人也不少。

只是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圍觀，所以也不介意，只是跟著傅司呈一起走進他的專屬電梯里。

一路直升頂層，這是他的辦公室。

這是我第一次進入他的個人領域。

四處看看，裝修風格和之前大堂一樣，簡約大氣。

「坐。」他說，然后安森就端了茶水進來。

只是放下他就離開了，還順手帶上了門。

只是那雙到處亂轉有的眼珠子出賣了他此刻想要吃瓜的心思。

只可惜，他是吃不到這個瓜了。

「咔！」

辦公室的門合上，我看著傅司呈坐在我的對面。

他沒有立即詢問，只是看著我。

我明白他在等我開口。

我微微垂下眼。

「你會不會突然對某一件事情感到荒謬？」我問他。

「你指的是你繼母和司機的事？」他沒有避諱直接開口。

「你也查到了。」這是一個陳述句。

「嗯。」他應。

然后就是沉默。

清風輕輕吹動窗簾，在我喝了第一口茶水時，他說：「你其實可以信賴我。」

我明白他說的是我讓何律師去調查，卻沒有找他的事。

「我一直很信賴你。」這是實話。

讓何律師去查，是我那天晚上下意識蹦出來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