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課沒關麥,我點開室友發來的校草照片,驚呼:「這是女的吧!絕對是,不然我吃屎。」
后來恢復線下上課,我因為左腳踏進教室,被校草連書包帶人拽出了教學樓。
他笑得好看,人也細致,給我準備了一副金子做的刀叉,指著草坪里的狗屎,說:「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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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封校,待在寢室里等著上年級大課的網課。
「聽說評出了個校草,哎哎,要不要看看?」
我剛把電腦打開,室友就湊我身側。
「也行,看看就看看。」急吼吼打開騰訊會議,掛上課,我就拿起手機。
室友發來的圖片,是一張證件照,一個皮膚白皙的男孩子,樣貌清秀俊俏,五官優越。
我沉吟幾秒,「這是 0 吧。」
「真的,你看,」我翻出我昨天看到的一個 0 的照片,「是不是很像,尤其是氣質,簡直神似。」
「絕對是 0!不是 0,我就吃屎!我這人看人可準了,還校草呢,絕對 0!
「這新評出來的校草絕對是 0!」
我絮絮叨叨重復幾遍,似乎聽見了我自己的回音。
室友看著我一言難盡,干澀開口:「寶,你沒關麥。」
我:「……」
抬頭一看實時討論區,認識的,不認識的同學都是一串問號。
其中一個人打破了問號陣型。
徐疏年:你晚上睡覺睜只眼。
我:「……」
救命。
我大氣不敢出,甚至關麥后,我還是不敢說話。
等了幾個禮拜后,學校恢復線下上課,我早把這件事忘到了后腦勺。
剛背上書包去上早八課,左腳剛邁進教室,一股無名的力就拽著我的書包一路向后。
一個長相很優越的高個子男生無視上課鈴聲,給我連人帶書包拽出了教學樓。
他從口袋里掏出布靈布靈的金餐具,遞給我:「不枉我找了你一個月的資料啊。
」
笑得迷人,指著草坪里一坨別致的狗屎,說:「資料不全,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湊合一下吧。」
我:「……」
我感覺我被針對了,并且還有證據。
我跟那別致的狗屎大眼瞪小眼一陣,又看向那個男生。
他耳朵上別了仨耳夾,看起來就不太好惹。
他見我瞅他,又笑:「怎麼了?當初大話說得多好聽啊。」
我唯唯諾諾:「是是是,真是人不可貌相,您本人跟照片上的氣質真是太不同了。」
他還是笑:「哪里不一樣?」
照片上明明就是一個活的騷 0,為什麼現實中是個活的騷 1 啊!
但我不敢說,我只敢說:「您比照片上更好看。」
顯然現在說再多的好話也沒用,他似乎是打定了主意。
我只能自救,如何才能不吃屎?
那就是證明他確實是 0。
我:「可沒有人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你得證明,我才能心甘情愿地吃屎。」
很有道理的話。
他:「我本來就不是,我怎麼跟你證明!」
我:「……一般強調自己不是什麼,實際自己就是什麼。」
他似乎是被我說得很無語,站起又蹲下數次,最后,他咬牙:
「是 1 還是 0,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
我一言難盡地看了眼自己,又看了眼他。
我:「呃,本人性別女。」
周圍人越圍越多,其中也有他認識的人。
一個小哥搭上他的肩,問:「徐疏年,你怎麼在這兒欺負小姑娘呢?」
這個叫徐疏年的,斜了他一眼,「瞎說什麼屁話,我在問她運動世界校園,接不接代跑。」
我:「?」
我這小身板像是干代跑業務的嗎?
我沒忍住:「明明就在討論你是 1 還……」是 0。
徐疏年眼疾手快捂住了我的嘴,淡定接話:「好吧,我接受了,既然你說我是你的唯一,那我們試試看吧。
」
我:「?」
我瞪大眼睛看向他,卻見他點點頭,一臉認真。
「你好,女朋友。」
我……
你有病吧!
2
V 我 50,告訴你一個早八讓校草當你男朋友的秘訣。
我神情復雜,但徐疏年還在繼續:「其實我們很早就在一起了。」
我欲言又止。
朋友恍然大悟:「她就是那個說你是……」
徐疏年面不改色:「一種很新的東西,第四愛嘛,再說就不禮貌了。」
朋友:「?」
我:「?!」
你知道什麼是第四愛嗎!
我舉著金燦燦的刀叉,真想給他左右兩邊都來一下。
短短的幾分鐘,威力巨大,直接讓我喪失大學擇偶優先權。
周圍的人一陣嘩然,但徐疏年似乎很享受這種目光。
我不是很理解。
他好像特別愛面子。
他拎著我的書包,連帶我整個人也被拎起。
「給你們正式介紹一下,」他笑,「我交往一個月的女朋友,Betty,會四國語言,世界鋼琴大賽亞軍。」
我:「……」
呃,他在說誰。
環顧四周,他身邊只有我一個人,回看自己,他的手正手心向上懸在我腰側,再瞅向他,他正自信地對我笑。
「Betty,用四國語言和大家打個招呼?」
我:「……」
媽的,原來我是 Betty。
我什麼四國語言?你好,hello,空你吉瓦,薩瓦迪卡?
大哥,你這樣讓我很難做人啊。
3
等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散了,徐疏年才松開拽著我書包的手。
他面無表情,看著好像心情不太好。
我一手舉著一個金叉子,小心翼翼:「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遲到次數多了會影響我平時分……
他懶懶地斜我一眼,拿出手機,問我:「微信號。」
我:「啊?」
還要加微信啊……別了吧。
我怕加了微信,從此以后我睡覺都得兩只眼睛輪流站崗。
但他好像誤會了什麼,只見他微微一皺眉,又問:「那 QQ 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