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移開手,傻樂一陣,「您是活菩薩,身材不錯,能不能給我拍張照?」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要帶回去給我的室友們也分享一下。
他倒是不反感,就這麼披著沒有扣完紐扣的白襯衫,走到我身側,距離一下逼近,我下意識就想往后退,卻見他忽然笑了起來。
只是他一笑,我就覺得臉燒了起來。
湊這麼近,我的視線也不知道放哪,于是我發現了更色氣的事情:他腰上還有一顆小痣。
「你的眼睛看哪呢,」他掩了掩腰,「你是不是說過,要讓我證明自己不是 0。」
「就在剛剛,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證明自己不是 0,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證明自己不是同性戀?
我的大腦在高溫的刺激下,轉動非常。
救命,他什麼意思啊?怎麼證明啊?這也能證明?不對,那我不是真的要吃屎了嗎?
他說得曖昧至極,就在這幾秒內,我覺得吞咽口水的動作都難了起來。
徐疏年慢吞吞地靠近我,用容易惹人誤會的動作把我環起來,就在我思考是喊「非禮」還是「救命」的時候,他打開了我身后的門,隨即一把把我推了出去。
「色女勿進。」他說完就關上了門。
我:「……」
好樣的。
會保護自己,好樣的,希望大家都跟你學習這一點,保護自己是最重要的。
鼓掌,鼓掌。
屋內不讓待,我就在外面隨處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穿個衣服也磨磨蹭蹭的,我站累了就隨處找了塊地盤腿而坐。
只是人在安靜的時候,總是容易胡思亂想,比如我腦子現在全是他腰上那顆小痣。
很色,很嘶哈,但是我總覺得,在我的記憶里,好像也有一個人腰上有顆痣。
是誰呢……我蜷起手指,手上有一個小疤,那是十三歲那年意外留下的。
正當我陷在回憶里的時候,徐疏年穿著白襯衫晃到了我面前。
他臉上總是藏不住情緒,「你干嗎呢?想什麼那麼入迷,有什麼比你男朋友還重要嗎?
「我凹了這麼久姿勢,你也不看一眼!
「也不知道是誰想看白襯衫,你當我很閑嗎?」
我抬頭看向他,忽然覺得他能被大家投票選成校草,也是有點道理在的。
9
最后因為沒第一時間欣賞他穿白襯衫的美貌,我被懲罰著聽他彈了一下午的琴。
甚至他還彈錯了好幾節,我猜測他是故意折磨我的耳朵的,但我沒有證據。
畢竟我在別人眼里,應該是個鋼琴手廢。
終于熬過了一個禮拜的鋼琴練習,雖然我什麼也沒干,就是坐邊上看他彈,但還是辛苦我了。
上完早八,徐疏年今天倒是沒有微信 dd 我,正準備下課回寢室睡覺的時候,他又出現在了教室門口。
我懷疑他已經熟練背誦我的課表,并且掌握單手抓人的技巧,準時蹲點,在我走出教室的瞬間,揪著我就跑。
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倆天天玩韓劇跑。
這次他不坐林肯了,估計是上次堵車堵了三個小時,堵怕了。所以他搞直升飛機。
在被推進直升飛機的剎那,我看見下面一堆圍觀的同學,簡直可以預料校園墻上又會是什麼腥風血雨。
七七八八會是說我長得一般,為什麼徐疏年會看上我之類的,三三二二就是說徐疏年有錢裝叉,沒個大學生該有的樣子。
還要一部分就是說,覺得徐疏年有問題,讓我郵寄給他們讓他們看看到底問題出在了哪兒。
這算盤,打得我在直升飛機上都聽見了。
「鋼琴獨奏的節目批下來了,」他刷著手機,直升飛機上噪音太大,我聽不太清,「校方讓我們自己協商,所以待會兒還得去找一趟那誰。」
他好像「嘖」了一聲,「真煩。」
我附和:「對對。」
他斜我一眼,我立馬改嘴安慰:「別煩。」
徐疏年:「……」
下了直升飛機,感受就是再也不想坐。連之前裝 13 的徐疏年,也一下機就狼狽地跑去吐了。
「你別給我笑死,」我說,「之前話說得多漂亮啊,結果自己一坐還吐了。」
徐疏年在干嘔的空隙瞥了我一眼,我心領神會:「這一定是直升飛機的錯。」
這次去的就不是鋼琴房了,走出停機坪,又是一排豪車。
這幾天見識太多,我已經麻木。
就算這時候他用幾億的卡甩我腦門,我的心率都不會上升了。
徐疏年吐得臉色發白,但還是堅強地拉著我坐進了車。
我抱著一絲僥幸心理:「你都這樣了,要不然還是算了?反正那鋼琴我也不會……」
「不行,」徐疏年咬著牙忍耐,「你就算彈兩只老虎,也得給我上去。」
我:「……」
Fine。
估計真的看人家很不爽吧。
好不容易到了約定的地方,小媽同學一如既往地美麗,閃耀動人。
我下意識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普通衛衣,普通運動褲,普通拖鞋。
連在這里當服務員都不太夠格的打扮。
小媽同學挺了挺胸,一撩頭發,風情萬種,香氣襲人。
「疏年,你來啦。」
我撓了撓頭。
「要吃點什麼?還是老樣子麼?」
這位小媽同學,果然把我無視了啊。
徐疏年沒理會她,推著我坐下,一手托著下巴問我:「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