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

我豎起大拇指。

吃了幾個面包，喝了兩瓶水，搬方便面、瓶裝水、火腿等食物，沿著通風管道順利返回。

大家都餓了，沒等小楚下來就過來拿食物，我急了，掄起棍給他們一人一棍。

「嘶——怎麼還上手！」趙凱沖我吼。

邱澤肩上挨我那一悶，他還沒吱聲，阮婷婷又嗲兮兮淚流上了：

「阿澤哥哥～你沒事吧！你憑什麼碰哥哥～」

「閉嘴！」

看著小楚落了地，我指著那幾個不要臉的說：

「食物，是我們弄來的，聽話的，有份兒，不聽話的，給我出去！」

鴉雀無聲。

我讓小楚把食物按年齡分發，周阿姨沒想到自己竟是第一個領到的，連連擺手不敢要。

我道：「周姨，咱們不論高低，只論長輩晚輩。」

第二個發給李董，最后一個是阮婷婷。

「怎麼不拿碗面啊，這怎麼吃嘛。」阮婷婷嘟噥一聲。

小楚一聽來了火，上前就把面拿了過來。

「不吃正好！沒看見戴姐姐累得一身汗？有種你自己去拿啊？外頭還有牛排帝王蟹呢，去吃啊！」

「他說我～阿澤哥哥，這人竟說我！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你爸是我孫兒！」

「你！」

阮婷婷淚橫流，邱澤愣是啃火腿，一個屁沒放。

小楚這樣口吐芬芳，聽得我很是舒爽，但現在不是吵的時候。

我把他拉過來：

「別費口舌，小楚你趕緊吃。」

大家吃飽喝足，我提趁天亮，除了周阿姨和李董，其余人等分組出去搬物資。

阮婷婷一聽又淚流了，說她腿發軟，站不起來。

小楚又想說，邱澤趕忙承諾，他愿意多跑兩趟。

胖子和瘦子說人到中年手腳發硬，怎麼都不肯去。

我道：

「各拿各的食物，不去就餓著。

」

3.

我們拿來了太陽能電路板，既能擋窗戶，又能供電。

三天前超市停電停水，所有人方便都用袋子，小型無人機從窗戶運出去。

阮婷婷在洗手間唧唧，說沒吃蔬菜她便秘了。

小楚直接隔著門跟她說：

「你好吃懶做，能拉出來才怪了！」

「哇～」。

嘖。這小奶狗咋這麼能說呢？

我喜歡。

大家輪番用衛星聯系家人，無人應答。

我撥應急中心，沒人接。

沒空調沒新風了，三十平米的辦公室悶熱，水還得省著喝。

阮婷婷除了廁所，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呆在邱澤懷里，也不懼捂出痱子。

4.

一個月后。

喪尸行走的速度越來越快，有的甚至可以飛撲。窗外有個穿 T 恤的男人，輕輕一躍就上了牧馬車頂。

速度令人咂舌。

秘書林玲站崗的時候，有個小喪尸嘭地扒上窗戶，灰白色的眼從太陽能板縫出來。

林玲驚聲叫起來。

小喪尸聽見聲，也跟著叫。即便隔著玻璃，那聲音也盡數傳入我們耳中。我一把拉開林玲，讓所有人都匍匐在地面。

晚了。

拖沓的腳步聲接近，尸潮被召來，通過我事先裝的云臺清楚地看到：他們用灰白的臉撞網，有的撞掉唇，總數至少有四五百只。

阮婷婷和林玲又比賽叫。我一下招呼暈了林玲。

沒等小楚向阮婷婷，邱澤出手，給了她一下，她暈了。

邱澤的臉上，分明寫著惡。

白月光？你牛。

網變得松動，水泥撲撲掉落。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小楚！」

「在！」

我剛上文件柜，李董：「戴玫，你去哪里？」

邱澤：「阿玫～別走好嗎。」

「想走？」

「不管我們了？」

「要沒一起沒！」

話音未落趙凱向我過來，小楚手快，迎上去一記勾拳讓他踉蹌后退。

我上了通風口對眾人說：

「大家放心，我不會不顧你們！」

「我和小楚去物料室！」

「保持安靜！」

5.

物料室，存放著我和小楚事先制好的。這些日子搬完物資，除了休息，我們幾乎都是在準備各種防控。

窗戶沒網，所以只能作為一次性的地方。

「姐姐，你怕不怕？」小楚一邊把紙箱推到窗邊，一邊問我。

「大不了變喪尸。」

「姐姐，我護著你。」

我：「……」

物料室和總經辦間財務室，這個位置是我提前看好的。

「上！」

我用棍敲玻璃，點燃布條，把洋酒投進喪尸群。

「啪～」

炸開的一瞬，兩個喪尸的衣服被點。

它們沒有感覺，但對火源是本能的，隨著我和小楚不斷投，喪尸群逐漸形成火海。

八箱都用完了。

空氣中彌漫著味道，喪尸們帶著火焰四散開。其他也都在走。

「撤！」

物料室沒有通口，所以我們從大門出去，攀上雜糧區貨架才能返回。

就在出門的一瞬，我險些沒了。

幾十只喪尸從貨架間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