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那麼用力。」
我嘴上「好的好的」。
手下卻從來不留情。
劉姐看我對含羞草這麼上心,很大方地送了我一盆多肉。
然后在我旁邊八卦,「云云,實話實說,你是不是要當老板娘了。」
這些天,為了維護駱蕭惟的聲譽。
我們都是一起上下班。
他住我對門,我蹭他車,倒也很方便。
但是公司里的人不清楚,以為我們住在一起。
于是「老板被綠了」的傳聞漸漸消失。
「老板和岑云云談戀愛」的傳聞,如日中天。
我給了劉姐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岑云云,你過來。」
駱蕭惟站在辦公室門口叫我。
看起來不是很開心。
我在劉姐曖昧的目光中,走了過去。
進去以后,他說,「把門關上。」
我聽話地關上了門。
駱蕭惟站在我面前,面色不虞。
「把多肉扔了。」
我抬頭看他,「為什麼?」
他皺了一下眉,生氣地撇過臉。
半晌,又扭回來,「含羞草呢?」
「在我桌上。」
他低頭看我,「給我草。」
我默默糾正,「給你含羞草。」
這麼說也沒好到哪兒。
我還是鬧了個大紅臉,然后跑出去,紅著臉把草送回來。
駱蕭惟抱著草,一言不發地就要趕我走。
我眼巴巴地望著那盆含羞草,那可是我最后的樂趣。
「駱總,您什麼時候把草還我。」
駱蕭惟抿唇,「不給你了。」
我大驚,「為什麼,是我養的不好嗎?」
他眼里帶著淡淡的慍怒,皺著眉,「你是流氓,摸了這麼多次,還是不肯負責。」
那些羞恥的小心思被他赤裸裸地揭開。
我的臉轟的一下,全紅了。
我結結巴巴,「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什麼東西。
駱蕭惟還在持續控訴,「你不僅不負責,還要養別的多肉。
」
那句,「但是當老板娘這事兒,不能太著急」,又跑回了我的腦子里。
我又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試探地說,「駱總,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咱倆試試?」
駱蕭惟將信將疑地看著我。
我再接再厲,「咱倆談個戀愛試試?」
他嘴角控制不住地翹起,卻還是裝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滿不在乎地說,「那好吧,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于是,那盆多肉被我原模原樣地送了回去。
我解釋說,「劉姐,我精力有限,養不了這麼多。」
再養下去,我家后院就要失火了。
劉姐人很大度,不計較這些。
19.
和老板在一起后,我開始了沒羞沒臊的擼草生活。
雖然他警告過我很多次,不能太粗魯。
我也從不當回事兒。
畢竟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經常撩撥桌子上的含羞草,直到它氣呼呼的再也不理我。
我在小聲哄它,把它哄好。
如此循環往復,樂此不疲。
最過分的一次,是他在開會。
他給我們部門講新項目的規劃,我聽的有些無聊。
手在桌下面,悄悄地撥了撥小型含羞草。
正在講話的老板話音一頓,喉結滾了滾,嗓音都不自然了。
好在大家都在很認真地思考,沒有人發現這個小插曲。
我抬頭,老板借機瞪了我一眼。
我討好地笑笑。
會議結束,我跟著大家要走。
駱蕭惟坐在椅子上,悠悠開口,「岑云云,你留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總覺得他要找我算賬。
所有人都走了以后,他伸手拉上了百葉窗,又順帶按掉了燈的開關。
燈啪的一下就滅了。
整個會議室陷入一片黑暗。
駱蕭惟摘掉眼鏡,不緊不慢地湊過來,從身后抱著我,伏在我耳邊說,「摸這麼多次,不怕禿頭了?」
我腿都軟了,「我......我下次......不敢了。」
他嗓音嘶啞,惡狠狠咬了一口我的耳朵。
我腿肚子都打顫。
「不公平,你也要嘗一嘗這種感覺。」
那天從會議室出來,我用了好半天,才把飛在云端的心重新平靜下來。
20.
從那以后,我和老板的關系有了質的飛躍。
我借機問他,當初為什麼要黑幕我,并且要把含羞草送給我。
駱蕭惟紅著耳朵,嘴角抑制不住地翹起。
「我們含羞草的傳統,只有心愛的人才能照顧你。」
我被那句「心愛的人」砸到。
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一開始的時候,我還在懷疑他的目的。
駱蕭惟抱著我,一下一下地捏我耳朵,「那天我會喝醉,也是因為許燼聽說了這件事后,和向柏兩個人灌我酒。」
他看著我,真摯又熱烈,「那天辛苦你了,我不知道他們會打給你,但是你能來,我真的很開心。」
我臉頰發紅,想起自己曾經不單純的動機,總覺得很羞愧。
于是,在他提出要公開我們的關系時,我拒絕了,讓他再等等。
他生氣了。
生氣的結果就是,駱蕭惟又小氣地把含羞草要了回去。
小盆含羞草依舊放在我桌上,大盆的被挪到了駱蕭惟辦公室。
他生了兩天氣,我借著匯報工作的機會,哄了兩天。
每次跟他匯報完工作,我都會當著他的面,反復撥弄他辦公室的含羞草,直到那片葉子從他頭發里顫顫巍巍地冒出來。
有一次,葉片剛冒出來,劉姐就敲門了。
我手忙腳亂地用手按在了駱蕭惟頭上,手勁兒太大,把駱蕭惟即將說出口的話,都打回去了。
他哀怨地看我一眼,像是在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