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馬上要說為蔣松韻開脫的話,我連忙打斷:「放心吧爸爸,我會好好和同學相處的。」
他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小玫你變懂事了。」
我勾唇笑的單純真摯:「因為小玫長大了啊,要做好爸爸的乖女兒!」
心里卻寒若冰霜,甚至有些惡心。
「小玫,最近是爸爸太忙了沒來及陪你們娘倆,以后我會常常陪你們的。」
季頌臉上隱約出現愧疚,但我也只會惡心罷了。
被傷了十年的心早就學不會痛,現在只有復仇才能令我快哉。
回到家,路過那個上輩子讓我淹死的游泳池,還是忍不住眩暈。
家里的陳設保持著我記憶中的模樣。
很好,這里還沒留下蔣松韻的一絲痕跡。
「小玫回來啦!」
熟悉的聲音從樓上響起,我僵在原地,抬著頭死死盯著樓梯,等待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直到那張熟悉溫柔的臉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我的媽媽,宋悅卿。
還是沒能忍住鼻腔的酸澀,在看見她的那瞬,瘋了一般沖上樓梯,抱住了面前的女人。
「媽,我好想你。」
媽媽她顯然被我嚇到了:「小玫你這是怎麼了?」
我一個勁兒的哭,仿佛要把上輩子未盡的淚全部流光。
上輩子高中還沒畢業,蔣松韻他媽陳曉茹就開始頻繁上門挑釁。
蔣松韻又討得了季頌的歡心,她們娘倆徹底霸占了我們原有的位置。
我高考結束那天回到家,卻看到媽媽摔倒在樓梯下,二樓站著一臉勝利姿態的陳曉茹。
「你媽是自己摔下樓梯的,她也太不小心了吧。」
我媽還沒到醫院,就沒了氣息,她還沒來及和我說最后一句話。
可笑的是,媽媽喪期還沒過,陳曉茹母女就大方的登堂入室住上二樓。
我一昧發瘋惡罵,卻換來季頌一記響亮的耳光。
還有那一句:「不許對你陳阿姨不敬,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也是從那時開始,我噩夢一般的人生開啟了。
直到蔣松韻搶了我的未婚夫,在她們結婚那天,她親口告訴我,當初我媽摔下樓梯,這全是陳月茹的手筆,而且我爸也早就知道了。
所以我才沒忍住和她扭打在一起,最終被她推進游泳池淹死……
——
「你這孩子怎麼哭成這幅樣子,是學校里有人欺負你了嗎。」媽媽抱著我的肩膀為我擦拭眼淚。
我的心暖融融的:「才沒人敢欺負你女兒呢,媽我就是想你了。」
「油嘴滑舌的小狐貍,才一天沒見就想啊。」
「想,小玫特別想媽媽。」
我不停對身旁的女人撒嬌,感受著這份真實的溫暖。
一旁季頌走了過來:「瞧你們母女又哭又笑的干什麼呢?」
他很少會過問我們母女的事,我記著上輩子今天他應該是在蔣松韻母女那邊。
然后沒過一周我媽就收到了陳曉茹的電話,得知了季頌出軌的事實。
我媽外表柔弱可性子剛硬,和季頌狠狠大吵一架之后,氣得傷了肺,后來兩年總是不斷的咳。
這輩子我改變了蔣松韻的計劃,還不知道陳曉茹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5
這輩子開始認真學習了,才發現蔣松韻從來不是個好學生。
比如她常常跟不上課,全程跟下來了也學不會,這根本就是笨的程度了。
上輩子她靠著依附我的勢力在班里混得不錯,可這輩子,她過得就艱難多了。
「說好的大課間前交上節課的隨堂練,蔣松韻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不交?」
班委站在桌前,滿臉的厭煩,眼神仿佛在盯著一堆垃圾。
「我還有一道題就做完了,你再等等我好麼?」蔣松韻滿眼楚楚可憐。
可用這套來對付青春期的女孩,只會引來厭惡。
我慢悠悠的站起身,故意撞倒桌上的水杯,水灑滿了她手上的試卷。
「不好意思啊,看來你要重新做了。」我狡黠的沖她眨了眨眼。
她攥緊拳頭想要發火,可還是壓了下去,竟然擠出幾滴眼淚來:「季玫,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我怎麼得罪你了?
這話問的妙啊,把我都給問住了。心想你得罪我的事一本書都寫不完吧。
于是我低下頭湊到她的耳邊,冷冷說了句:「知不知道你哭起來的樣子特別像一只蛤蟆。」
她立馬止了哭聲,卻摸不透我的想法。
不過第二天,陳曉茹就出現在了學校門口。
她穿著浮夸的紅色裙子,帶著一個大墨鏡,不知道還以為是十八線明星出街呢。
「你是小玫吧。」她叫的親密,伸手想拉我,卻被我嫌棄的躲開。
「你是?」我佯裝不認識她。
「我是你爸的同事啊,我來接你下學,今天你爸在朝暉樓和朋友吃飯。」
還同事,說的冠冕堂皇的,季頌是公司總裁,你陳曉茹頂多是個小職員。
不過上輩子可沒有她來接我吃飯這回事。
看來是我的動作導致了接下來現實的改變。
不過這正是我想要的,只要陳曉茹不去找我媽,那我有的是法子治她。
一路上,陳曉茹不斷的和我湊近乎,好像跟我很熟似的。
「你爸爸常說你是個好孩子,阿姨今天一看你就喜歡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