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什麼?」
「老師讓我給你的,我也不知道。」他抱歉地看向宋銳,「那我們先去找老師了?」
宋銳點點頭,不情不愿地走了
我打開文件夾,皺起眉:「空的?」
江丞歪了歪頭:「編的。」
「哦——」我說,「謝啦。」
我轉身往圖書館的方向走,江丞也跟了上來。
沉默了一會兒,他忽然說:「很明顯,他在追你。」
「追我?」我差點被口水噎住,「瘋了吧,我跟他明顯不是一路人啊。」
「我也覺得。」他緩緩慢慢地點點頭,然后深吸一口氣,「那你覺得我能跟你算一路人嗎?」
「哈?」
他一步跨到我面前:「你難道看不出來,我也在追你嗎?」
我咽了咽口水:「我只能看出來你在耍我。」
「我沒耍你,我認真的。」
「我非常非常認真的,喜歡你。」
「你——你讓我緩緩。」我按了按額頭,「沒人會喜歡母胎單身、只會埋頭讀書的書呆子,你這段話對人類來說有點、有點過于超前了。」
「你哪里呆了?」他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側過頭笑了兩聲,「伶俐、狡猾,你渾身上下沒有一根汗毛跟呆沾邊——哦,除了感情生活,的確遲鈍了一點點,但是問題不大。」
我抱著胳膊撇撇嘴:「我相貌平平,也不喜歡打扮自己。」
「不需要。」他搖搖頭,「我覺得你很漂亮,從我見你的第一面到后來的每一面。」
我回憶了一下:「第一面?我踩掉你拖鞋那次?」
江丞臉上滑過一絲尷尬:「……不是說好了不提這事了嗎?」
我想了想:「那你讓我考慮考慮。」
「當然。」他笑了起來,「你可以慢慢考慮,我也非常樂意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23.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要考慮什麼。
大概是因為一些心理陰影,我對感情方面的事有種本能的逃避。
很多時候,為了不讓自己受到傷害,我會在開始之前選擇扼殺。
江丞的確有一種吸引力,也帶給我久違的沖動感,好像前二十年的孤獨都在等他出現。
但我還是少了一些勇氣。
24.
秉持遇事不決就放棄的原則,我把這事也放棄了。
而專業課上,不可避免地會遇見江丞。
我好像總是會有意無意地看向他。
「今天真是稀奇了。」周涵一邊打游戲一邊忙里偷閑跟我聊天,「還有五分鐘上課,江丞還沒來,他不是一直來得很早嘛?」
我抬起頭看了看:「是啊——哦他來了。」
這次沒來得及躲,我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他彎了彎嘴角,笑得很好看。
該死,這人怎麼又犯規?
「喲喲喲,眉來眼去的。」周涵伸出手捋了捋我的頭發,「嘶,年寶,你噴香水了?」
我假裝很坦然的樣子:「嗯。」
「少女,放棄抵抗吧,你已經墜入愛河了!」
「不可能!」
罪魁禍首忽然出現在我頭頂上方。
我警惕地盯著江丞:「干什麼?」
他笑呵呵地看著我:「昨天布置的作業你寫完了嗎?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我還沒寫,不是,昨天剛布置,你這麼快就寫完了?」
他點點頭:「沒事,那我過幾天再問你。」
「你傻笑什麼?」我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吸了?」
江丞的表情凝固在臉上:「陸斯年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你很反常啊!」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笑得我心里發毛。」
「你不喜歡?」他一本正經地解釋,「雖然俗話說愛笑的男生運氣不會太差,但如果你覺得——」
「沒有這個俗話!」
忽然覺得全世界都欠他五百萬也挺好的。
25.
我周末照常去圖書館,路過學生活動中心,看到那個小廣場很熱鬧。
不知道又在辦什麼活動。
「寶,過來幫個忙!!」
我驚恐地看著朝我飛奔過來的小豬佩奇,恰到好處地側開了身子。
小豬佩奇撲了個空,撞到了我旁邊的大榕樹上。
周涵摘下頭套擦了擦汗:「我有點事得出去一趟,能不能替我半小時?」
「替你?」我嘴角抽了抽,「替你 cos 小豬佩奇在那兒跳舞?」
「不用跳舞,站著就行。」周涵脫下玩偶服套在我身上,「就半個小時,我很快回來。」
「不是,你的社團活動為什麼要我——」
腦袋被罩上了一個豬頭,我暈了一下,手忙腳亂地把它取了下來放在旁邊的地上。
周涵已經走遠了。
「我靠,這廝跑 800 米的時候都沒這麼快。」我甩了甩被頭套弄亂的頭發,看了看自己身上毛茸茸的玩偶服,「熱死了,狗都不穿!」
「那個——那邊那個誰,小豬佩奇過來一下,這邊缺個人?」
我疑惑地轉過身,看見幾個穿著紅馬甲的志愿者,猶豫地指了指自己:「我?」
「對對對,就你,快來!」
「我不是——」
余光看到了一個無辜的背影似乎正在企圖逃離我的視野,我一拍大腿:「嘿,香水豬!」
路過的幾個人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我。
江丞頓住腳步,緩緩轉過身來,放下遮住臉的幾本書:「不好意思,她在叫我。」
「來來來,這衣服正好適合你。」我拉過他,三下兩下把玩偶服脫了下來扔到他懷里,「你替周涵一會兒,我、我就先走——」
「別走。」他伸手拎住我背帶褲的帶子把我拉了回來,「干完壞事就想跑?」
旁邊又有人喊:「小豬佩奇,快點過來呀!」
我呵呵一笑:「催你呢。」
26.
江丞可能有點太高了。
佩奇的裙子硬生生被他穿成了跨欄背心。
「香水豬你現在有一種腦干缺失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