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騰空的龍,我娘是展翅的鳳凰,而我是個四不像的小怪物。
太祖爺爺一拍大腿,說我肯定是營養不良。
爹娘兩族人把我當眼珠子似的疼。
作為資深毛絨控愛好者,我將那群喊我怪物的小崽子,將他們 rua 得哭爹喊娘。
從此他們天天賴在我家門口裝偶遇,呃,就是這怎麼還有一位上神呢?
1
剛生下來的我并不好看,而且呼吸微弱,阿娘抱著我整日都愁眉苦臉。
我卻邊啃著嘎嘣脆的蛋殼邊眼睛也不眨地看著她。
甚至還沖他們吐了個小泡泡。
爹娘一度忘了我通身漆黑,有尾又有翅,和他們誰也不像的事實。
「你還別說,咱們閨女怎麼越看越耐看呢?」
「我感覺也是,你看這滴溜圓的大眼睛,黑是黑了點,但看起來多好養活呀!」
我:「……」
爹娘,其實咱沒話可以先不夸的。
我爹將龍族太祖爺爺請過來。
太祖將我左看右看,最后捋著花白的長胡子:「依我看,這孩子是在娘胎里營養不良啊。」
我阿娘聽后頓時花容失色,連忙問:「這可怎麼辦,會不會是當初我去找那蓮花精掐架的緣故呀。」
「不急。」太祖把一塊透著五彩光的玉佩放在我的懷里,「這玉佩可滋養她的魂體,護她周全。」
看到有這麼好看亮晶晶的東西,我抓起來就放在嘴邊狠狠親了一口。
又伸長胳膊咿呀呀地抓著老頭的長胡子。
我爹尷尬地呵呵笑,忙拉開我的手:「太祖,小孩頑皮,莫惱莫惱。」
爹娘盼我康健,他們為我取名為小滿,寓意盈滿。
2
因為我自幼身體不好,他們可謂是將我當成了眼珠子似的寵著。
阿爹會帶著我修煉神力,我吸收得也快,虧虛很快就補了過來。
閑來沒事我便去東海掏掏珍珠,逗下人魚,或者摳兩塊爹爹琉璃瓶底下的寶石。
或許是有龍族的血統在,我尤愛抱著亮閃閃的石頭睡覺。
一日,我正將剛收集來的小石頭擦干凈,一道囂張的聲音響起:
「喂,小怪物,你在干什麼呢?」
我回頭,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小小年紀就異常美貌。
見我看他,還挑釁似的齜起了小尖牙。
我歪了歪頭,疑惑道:「你是什麼人,從哪里來的?」
「哼,我才不要告訴你這個小怪物呢!」
話剛說完,他一溜煙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繼續低頭搗鼓我的亮石頭。
后來,我才從仙娥的口中得知那個奶娃娃是狐族少主閆溪。
狐族?
我高興地瞇起眼,若有所思。
隔日閆溪就又來了,在他還要喊我小怪物之前,我對他招了招手,一臉神秘:「閆溪,我給你看一個好東西。」
他將信將疑:「看什麼?」
我繼續笑瞇瞇地道:「你過來就知道了。」
閆溪警惕地向我一點點靠近。
等他完全過來后,我眼疾手快地一把將他拽了過去。
閆溪瘋狂掙扎:「啊啊啊你這個丑八怪,你騙我!」
3
因著幾百年的到處瘋玩,我的神力早已超過了同齡的幼崽,閆溪急得兩只狐貍耳朵全冒了出來,但怎麼也掙脫不開。
他奶聲奶氣地威脅道:「快放開本少主,要不然本少主叫你好看!」
我挑了下眉:「要我放開你也成,只是你以后不能叫我小怪物、丑八怪了,我有名字,我叫小滿。
「還有,我想看看你的狐貍原形。
」
「就你這樣的小怪物還想看本少主的原形……」
「嗯?」我捏了捏他軟乎乎的狐耳朵,小家伙在我懷里身子顫了又顫。
閆溪妥協了,一雙卡姿蘭大眼睛里滿是屈辱,不情不愿道:「好吧,就只可以給你看一下下哦,你先松開我。」
明知道這小鬼頭的小心思,但我還是順著松了手。
哪承想這小狐貍野得很,吧唧一口咬在了我手臂上。
我一時吃痛,閆溪抓緊時機從我這里逃了出去。
小短腿一陣倒騰,離我足夠遠才停了下來。
然后扒著臉對我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得意又囂張:「就憑你也敢肖想本少主的原形?略略略,想得美。
「丑八怪,我們在幼崽大會上不見不散!」
聲音消失后,我好笑地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這一排小牙印。
唔,毛絨絨的小狐貍沒 rua 到,還被小狐貍咬了一口。
我靠在蒼天古樹的樹干上,心里一點欺負小孩子的罪惡感也沒有。
我原本是一家動物園的飼養員,每天都要和一群毛絨絨打交道。
一次偶然機會,我因為救了只小老虎而意外身亡。
再次睜眼,我就來到了這里,投胎成了龍鳳兩族的小帝姬。
阿爹阿娘待我極好,這讓原本是孤兒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親情的溫暖。
從今往后,我就是蒼梧的帝姬小滿。
還有剛才那小狐貍說的幼崽大會?
那豈不是會有很多毛絨絨?
職業病犯了的我又感覺到手癢了。
4
幼崽大會在天界五千年舉辦一次,在那里能見到各族近些年新出世的幼崽。
各族也可以在大會上聯絡感情,為自家的幼崽尋師。
一大早,阿娘就把我從暖床上挖了起來梳妝打扮,什麼琉璃首飾挨個在我身上試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