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是想把蒼梧踩在腳下肆意嘲笑,但真抱歉有我在,她注定落空。
大典開始,我緩緩走向上位坐下。
花憐衣忌憚地看著我的臉,一臉的不耐:「你是誰怎麼坐在上位?這是為我娘設置的上位,趕緊讓開!」
我拄著下巴笑,「花憐衣,你不記得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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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鳳小滿?怎麼可能?」她不可置信地連連搖頭,不相信我怎會變了副模樣。
我撫摸著上位的金紋,緩緩開口:「任何大典,無戰功無名聲之人不得坐上位,你娘一個小小的蓮花精,她配嗎?」
「那你算什麼東西……」
「我算什麼?」我臉上的笑慢慢消失,目光凌厲,「吾乃五大神獸之首麒麟神君,斬殺過無數魔族,你說我算什麼?」
「蒼梧予你庇護之所,你卻絲毫不懂得感恩!」
花憐衣的臉一點點蒼白,她娘蓮花精更是嚇得都不會動彈了。
我將目光轉向玄望津,對他平伸出手:「太子,我有東西落于你那里。」
「是一個五彩玉佩,我幼時在桃林遇見太子中毒,遂將玉佩取下為你散毒,現請太子歸還。」
玄望津的眼神終于變了,他喃喃著:「玉佩……」
他盯著花憐衣緊緊不放:「憐衣,玉佩難道不是你的嗎?」
花憐衣輕咬下嘴唇,眼眸含淚地看向玄望津。
「快說!」
終于,花憐衣委屈哭泣:「太子,我從未說過玉佩是憐衣的呀!」
這下玄望津徹底慌了,他死死拽著花憐衣的胳膊:「那時我問你是否一直在這里?你說是,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有意引導!」
幼時曾救下他的小女孩一直都不是花憐衣,他念念不忘的身影也另有其人!
是他蠢笨,錯把魚目當珍珠,認錯了救命恩人。
玄望津眼睛紅得嚇人,他望著我聲音沙啞,「小滿……」
我皺了下眉:「玉佩!」
他在磨蹭什麼?快點還給我行不行,若回去晚了,那只小狐貍定是要鬧脾氣的。
看見我明顯不耐的眉眼,玄望津頓了一下,顫抖地拿出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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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色澤光亮,明顯是被人好好珍惜的。
我從他手中接過,想著回去得把這玉佩好好洗洗才行。
玄望津再一次開口:「小滿,可以原諒我嗎?我是將她當作了你……」
我強忍住自己的反胃,下頭男快退,遲來的深情給狗,狗都嫌晦氣!
玄望津當著我的面直接取消了大婚,花憐衣哭訴著,是因為自己太愛他了才犯下的錯誤。
蓮花精破口大罵太子始亂終棄,她女兒都已經是太子的人了。
玄望津焦急地對我解釋,我懶得再看他們狗咬狗,直接回了蒼梧,還是多看我的閆溪洗洗眼睛吧。
可自從天宮回來后,玄望津日日在蒼梧附近轉悠,用他自認為深情無比實則和便秘一樣的目光望著我。
我忍無可忍,出手將他揍了一頓,后來閆溪告訴我,他也背著我揍了玄望津一頓,我說揍得好,當晚就給這家伙不少獎勵。
據說后來太子查出,當年他在桃樹下花粉中毒,就是蓮花精母女搞的鬼。
太子大怒,剝奪了她們的神籍,令她們永生永世不得踏入九重天一步。
消息傳到蒼梧的時候,我正在樹下為閆溪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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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半天,我看著畫紙上一圓圈上頂著的兩個三角時,面無表情地升起火焰將畫點燃。
「小麒麟,我還沒看畫呢!」
我摸著閆溪毛絨絨的狐貍耳朵,甜言蜜語不要錢一樣往外蹦:「寶貝,你比畫上的更讓我心動。」
嗯,畢竟誰也不會喜歡進階版的老丁頭。
閆溪將頭埋進我的懷里,蹭了蹭:「小麒麟,你終于是屬于我的了。」
我挑眉道:「那第一次見你還叫我丑八怪呢。」
他臉紅不敢看我:「那時還沒有記憶,但我想和你一起玩,我……」
我頓時樂了,捧起閆溪的臉親了他一口:「那正好,你喜歡小丑八怪,而我也喜歡嘴笨的臭狐貍。」
我們正好一對,天生絕配。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