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我當什麼人我都坐到如今這個位置了。」
「對了,蘇婉鈴呢?」
秘書點點頭,繼續朝我匯報。
「按您的要求,將她安置在了能看清發布會的玻璃房內。」
「她一度情緒很激動呢,甚至都失禁了。」
「但有什麼辦法,她現在不就是個神經病。」
「這是她應得的,我們誰都不同情她。」
「……」
我點點頭,整理自己腕上的表。
「可別讓她尋到自殺的機會了。」
「畢竟,我可是個以德報怨的人,我不會讓她死的。」
「她可得好好活著,活著看我……走上巔峰。」
秘書陪著我一起走出大廳。
她想起什麼似的,繼續說:
「啊,對了,咱們希望小學還是繼續捐嗎?」
「就以……裴泉小姐的名義?」
聽見這個名字時。
我的眸中還是忍不住會露出溫柔的神色。
點點頭,跟司機說,回公司前,我要回趟老家。
老家就是我爸那處房產。
他在幾年前就走了。
剩下的房產,他的女兒根本不敢跟我爭。
我百無聊賴地撐著下巴看窗外的景色。
這時候,旁邊的秘書突然說,
「陳總,截止今年,您捐的希望小學已經超過五百所了。」
「其實,這些款項,已經占了您開銷的大部分了吧。」
「他們都說您很殘忍,六親不認。」
「可我覺得,您是個溫柔的人。」
車停在老家的門口,我翻閱著郵箱。
聽著秘書的話,忽地就笑了。
終于在郵箱里找到了不同的信封。
我松了口氣。
幸好,藏祈山的山中郵局并沒有倒閉。
信里,是十年前的那天裴泉寫給我的話。
放在陽光下。
看著泛黃的字跡。
微風吹拂,郵箱邊的小花蕩漾。
好半晌,我輕嘆一口氣。
那天。
十年前的裴泉寫給我的話是——
「現在的你,應該可以獨當一面了吧。」
-完-
白框涼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