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取出一張名卡放桌上,輕推到他面前。
「當然啦,實際要怎麼操作,我們應當聽聽專家的意見,這位賀律師在這一方面很有經驗,你可以去找他商量商量。」
江城將信將疑地接過名卡。
「童小姐,我能問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歪頭,笑得有點意味深長:「你就當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16.
蕭夏陽目前哪里經得起被查賬。
買下我股份那三千萬,動的是公司的錢,他之所以打錢打得這麼爽快,不過是因為以為這場買賣是演給蒲初柔看的,順帶也是穩住我的心。他心里明鏡似的,知道這筆錢相當于左手倒右手,最終都會回到他手上的。
既可以不用付出,又可以白得我的股份,他這算盤打得多好啊,算盤珠子都直接崩我臉上了。
但問題是,合同的是真的,我的股份也賣給他了,錢也到我賬戶了,這筆買賣是已經完成了。
他想拿回去,那也得我愿意給才行啊。
可落在我口袋的錢,絕無有再吐出來的可能。
所以蕭夏陽是一定會跟江城妥協的。
至于他會付出多少代價,那就不在我關心的范圍內了。
如我所料,蕭夏陽的確被江城拿捏住。
當天晚上,我的電話差點兒被打爆,鈴聲鍥而不舍地響著,大有一副我不接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勢。
我看了眼來電顯示,按下接聽。
瞬間蕭夏陽的咆哮聲傳出。
「童恬恬,為什麼不在家?你人去哪兒了?快回來,我有急事找你!」
「那房子我已經退租了,我不會回去了。你有什麼事就在電話里說吧。
」
「不回來?」蕭夏陽倒吸口冷氣,「那我的錢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
「你的錢?」跟他虛與委蛇這麼久了,我也覺得膩了,懶洋洋地打個哈欠,「什麼你的錢?睜大你的狗眼把合同從頭到尾地看一遍,那是我賣股份得來的錢,是正當的,、合法的!我的錢,憑什麼還你?」
蕭夏陽的心不斷地往下沉,但他仍不死心:「恬恬,你是生氣才這麼說的嗎?我們不是早說好的嗎?這錢你答應要還給我的啊?」
我嗤笑:「蕭夏陽,想什麼屁吃呢?股份不在你手了嗎?合同我們沒簽嗎?你說還你就還你,憑什麼?是憑你臉大,還是憑你夠不要臉?」
到這兒,蕭夏陽哪里不明白自己是被我算計了,一想到那三千萬拿不回來,他頓時慌了:「恬恬,我知道錯了,我最愛的是你,我馬上去跟蒲初柔分手,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我們還像過去那樣……」
見我不為所動,他打出感情牌:「恬恬,我們之間 8 年的感情,你就這麼狠心說放下就放下嗎?我知道你生氣,但現在我真的很需要那筆錢,你能不能……」
「不能。」
我彈了彈指甲:「我跟你有什麼感情?八年感情,你說我挾恩圖報,說我以你女朋友自居,說我插足你跟蒲初柔之間的感情,明明我才是你的正牌女友,卻被你誣蔑成是不知廉恥倒貼上門的第三者,先糟蹋我們八年感情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有什麼資格要我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在你做出這麼多傷害我的事以后,還要我不計前嫌地去幫你,甚至留在你身邊?」
「蕭夏陽,是什麼樣的錯覺,讓你覺得因為愛你,就活該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被你計算、被你傷害,仍然會在你浪子回頭的時候,向你張開懷抱?我沒那麼戀愛腦,也沒那麼賤,而你,也沒那麼大的魅力!」
蕭夏陽還想說什麼,但我已懶得跟他廢話,早就掛斷了電話。
「童——恬——恬!」他氣得直接把手機摔在地上。
*
蕭夏陽最后還是買下江城那點股份,至于賬上那三千萬,他就算自掏腰包也有將近一千萬的缺口。
經此一役后,他對我自然是恨之入骨,也視蒲家為他的救命稻草。
的確,之前蒲家元氣大傷,勢力是大不如前,但爛船還有三斤釘呢,蒲家那些人脈到底擺在那里,在蒲家的幫助下,他公司很快地拉來投資,解了蕭夏陽的燃眉之急,與此同時,蒲家入股了他公司,而蕭夏陽也入股了蒲家的公司。
兩家徹底地綁定在一起。
而蒲家之所以會出錢又出力,是因為蕭夏陽與蒲初柔舉行了訂婚宴,因為之前小作文的關系,網上也有不少人認識他們,蒲初柔還請了當地的媒體全程直播她的訂婚宴,兩人又在網上小小地火了一把。
大眾在祝福他們的同時,我免不了被拉出來[鞭尸」。
這能忍?
我聯系到蕭夏陽的好友凌峰,一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誘之以利下,他終于答應幫忙。
他實名認證自己的身份,把蕭夏陽和我曾經的親密照片,還有聚會時保存下來的視頻,以及他和蕭夏陽那些有提到我的聊天記錄,統統地發到網上進行曝光。
為了增加瀏覽量,他還找了大 V。
至于咖啡廳那天的錄像,我也找人傳了出去。
網上立即就炸了。
之前有多少人吹噓贊美他們的神仙愛情,就有多少人罵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