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許醫生有什麼事?」
不是說只有他一個醫生嗎?
沈即白話剛說完,許落一就直接繞開我跑到了沈即白旁邊。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許落一把一個本子放在了沈即白面前,然后彎下腰湊近沈即白:
「沈醫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此時的我已經聽不清許落一在說什麼了,我只知道她的胸都快要和沈即白來個激情碰撞了。
我好像突然就能理解為什麼沈即白見不得我和別的男人走得近了。
我就那麼看著許落一一點點往沈即白身上貼,本以為沈即白會和以前一樣推開所有想和他有肢體接觸的女人。
可這次他竟然沒有動!而且在認真聽了許落一的話后還耐心地幫她解決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問題。
醋意上頭,我的燒都好了一半。
「沈醫生~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
我學著許落一的聲音和樣子一點點地靠近他。
「先去掛水。」
沈即白終于抬頭,他嫌棄地把一張診斷單甩在我臉上:
「輸液室在那邊。」
說完,他指了指我身后的門。
我怔怔地接過沈即白手里的單子,在許落一一臉挑釁的目光中離開。
當針扎入我血管的那一刻,我才反應過來。
沈即白這個老六,竟然當著我的面和女醫生卿卿我我。
想到這里,之前看見血管回血都會大驚小怪的我現在竟然意外地平靜。
4.
給我扎針的小護士見我是一個人,熱心地幫我把吊水的瓶子掛到了桿子上。
還囑咐我有事叫她就行。
感受到善意的我痛哭流涕。
沒想到在我最軟弱的時候竟然是一個陌生人給了我溫暖。
猶豫過后,我想明白了。
既然這樣,那就等我們倆都玩夠了再復合得了。
我掏出手機準備給閨蜜打個電話,一個人輸液實在是不太方便。
結果電話還沒打通,一道清脆的男聲就打斷了我的思緒。
「宋喬喬?那麼巧,你也來吊水?」
抬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
我大學時一個社團的社長,何時照。
看見他,鋪天蓋地的回憶霎時間全部涌了上來。
我險些忘記自己還在吊水,抬起手就準備指他:
「何時照!那麼巧!你也發燒了?」
手伸出來了一半,我才發現自己抬起來的這只手上還插著針管。
反應過來的我瞬間倒吸一口涼氣,手在我的拉扯下被扯得生疼。
「嘶。」
我下意識地叫了一聲,下一秒,一個身影先我一步地幫我把針頭從血管里拔了出來。
「哎,鼓了,看見我你不用那麼激動吧,也就幾個月沒見。」
是何時照,他眼疾手快地拿起了一旁小護士遞來的棉球,堵上了我微微滲血的血管。
本來還很害怕的我見了這個情形,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何時照細心地幫我把掛了一半的水扔在了垃圾桶里,隨后把手遞給我自己:
「自己按著吧,等一會可能要重新掛了。」
我點點頭,眼疾手快地堵住棉球。
徹底平復好心情后,我在輸液室門口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麼熱鬧。」
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沈即白一身白大褂慢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何時照看見他,笑容有那麼一瞬凝固在了臉上。
見這情形,我內心頓感不妙。
媽的,好熟悉的場景,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想起來了,好像大學的時候我也見過這場面。
5.
我和沈即白是大學同學,和何時照也是。
還記得當時剛上大學的我,因為前十八年親媽管得太嚴,導致我沒和男生接觸過。
所以上了大學后,我宛如脫韁的野馬,每天沉寂在帥哥和夜店里無法自拔。
但我和別的女生對帥哥有一點不一樣,那就是我熱衷于當舔狗,但不想談戀愛。
如果我的魚塘里有人要和我談戀愛,那對不起,我會拉黑刪除一條龍。
而何時照可以算是我舔狗對象中讓我舔得最上頭的一個。
可以說如果我沒遇到沈即白,那何時照很有可能就是我現在的男朋友。
至于我們為什麼沒有在一起。
因為沈即白出現了,他端我魚塘的那天,只有何時照一個人冒著雨來找我。
那天晚上,他苦笑著說還是晚了一步。
而沈即白擋在我面前,說以后離我遠點。
回過神,我站在何時照身后又偷偷地瞄了一眼現在的場景。
嗯,果然一模一樣,只不過現在站在我面前的換了個人。
「宋喬喬,我在這里,你還要叫別的男人?」
沈即白冷冷地甩給我一個眼神,我尬笑著想解釋。
可剛剛許落一湊那麼近的場景又一次涌上心頭,我解釋的話被堵在了喉嚨,轉瞬即逝變成了:
「怎麼?不行嗎?」
「再說,咱倆都分手了,我叫你,你現在的小女朋友吃醋怎麼辦啊。」
陰陽怪氣的話從我嘴里說出來顯得更氣人了。
何時照轉頭看我,我沖他眨巴眨巴眼睛。
不愧是我魚塘里最懂事的一只,他微微點頭,隨后附和:
「分手了就不用管東管西,省得到時候討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