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玉而已,不值錢。”
秦特就沒客氣了,“太姥爺您的心意比錢值錢,是無價之寶。”
太姥爺被她逗的一樂,待秦特走后,錢阿姨說,“這孩子真是又機伶又會說話,不像晚照,鳳女也沒這樣的靈透勁兒啊。”
“物極必反。到小特這兒可不就機伶了。”
錢阿姨嗔笑,“你就這張嘴討厭。”
秦特回家把雜志給姥姥,把太姥爺給她的玉也給姥姥看。林晚照挺高興,覺著她爹終于有個長輩樣兒了,“你太姥爺給你,你就收著。”
“嗯,等我用流蘇線打個穗子戴。”
林晚照翻翻秦特新借來的時尚雜志,“怎麼這麼香啊?”
“可能是太姥爺新看過。”太姥爺是每天都會用香水的時尚人士。
林晚照感慨,“這是用香水洗澡了啊。”
秦特直樂,把太姥爺說要定宴會廳的事告訴了姥姥。林晚照也得承認,這方面林爹更懂,她跟秦特說,“拿支筆拿張紙,我打電話,你記著,咱們算算到底來多少人,再定飯店。”
林晚照下午打電話就打了一個多小時,秦特體貼的給姥姥泡了降火的菊花枸杞茶潤喉。
等確定下來的人數,林晚照又去大哥那里請教大嫂周圍哪家飯店的味道好,比較擅長清淡些菜的,暑天太熱,席面兒也不必滿眼大魚大肉。
在這上頭,方紅是專家,林晨陽偶爾插話。
方紅說,“這得看妹妹你預備定什麼樣的席面兒?”
林晚照想了想,“過年吃的龍蝦不錯,肉多清淡。”
方紅,“龍蝦可有點貴。”
“既然請大家伙兒吃飯,吃得舒坦最要緊。”
方紅一看林晚照這麼大方,立刻精神大振,加倍用心給出主意。
姑嫂倆當時就定了明天去看餐廳的主意,秦特也跟著一起去,她照顧兩位長輩。
老二老三聽說兄姐收到老媽安宅酒的邀請,玩兒命給老二媳婦補習背書,老二老三都背下來了,就剩這一個拖后腿的。
尤其老二媳婦,別看背書不行,鬼心眼兒不少。強烈要求老三不許自己先跑去婆婆那里背書,如果老三敢先一步搶先,她就在丈夫耳邊吹枕頭風,說老三的壞話。
老三哭笑不得,主要由于這次的事情比較理虧,只得答應二嫂這喪權辱國的條件。私下跟妻子吐槽,“就二嫂那塊頭,還枕頭風,她一口風過去,枕頭都得給她吹跑。”
老三媳婦笑,“二嫂也快背好了吧?”
老三長嘆,“笨得不行。”
老二媳婦也對劉家兄弟充滿嫉妒,不知道怎麼背書這麼快,小叔子還好說,一直在銀行跟錢打交道,所以記性很好。丈夫劉純更讓人生氣,開始明明背誦速度跟她差不多,等背的時間長些,人家速度一日千里,翻兩遍就背下來了,她得嘟嘟囔囔背兩天。
老二媳婦氣的都不肯做飯了,老二說她這是,“笨還有理了。”
老二媳婦干脆回娘家了,結果被娘家媽一句,“就是看在你婆婆好幾百萬身家的面子上,拼了小命兒也得背啊!”攆她回去背書。
待把人打發走,齊母感慨一句,“親家母可真想的開,好幾百萬擱手里,怎麼花啊!”
齊父道,“人家自己個兒的錢,你就別替人家操心了。”
“這不是咱們如子想開個洗車店麼,錢有點不湊手,你說,找親家母借點行不?”齊母跟丈夫商量。
齊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你不知道親家母就是為著錢才跟親家離婚的嗎?你想想她把這錢看得多緊,得跟命根子一樣。我勸你別去碰那釘子!”
齊母想想,也是。
心眼兒靈活的改變方向,“那有時間我跟咱們閨女提提。”
齊父沒再說什麼。
終于,星期四晚上,老二媳婦磕磕絆絆的總算背下來。兩家分別打電話給老媽,說星期五晚上過來背書。
由于檢查人手不夠,林晚照還拜托大哥過來幫忙。
當然檢查背書如下:
林晚照檢查老二,林晨陽檢查老三,秦特檢查二舅媽。
老二老三流暢的不得了,老二媳婦磕磕巴磕磕巴的也算背下來了。秦特是那種特別認真的孩子,拿著一只熒光筆,只要二舅媽哪里背錯了,或是背的不熟練,她就給劃出來。待二舅媽背完,秦特非常善心的跟二舅媽說,“背的不大好的地方我都幫舅媽畫出來了,二舅媽,您還得多復習。”
二舅媽擦擦腦門兒上急出的汗,“知道了,知道了。”
秦特把資料還給二舅媽,與二舅媽倆人從露臺進屋。老二媳婦怕受屋里那倆背書高手的影響,堅決要求離他們遠些背的。
老二媳婦再次感慨婆婆房子的闊氣,就聽秦特跟姥姥匯報,“舅媽背的不大熟,也算背下來了。六十分。”
老二媳婦目瞪口呆,秦特你就不會多給舅媽加點分啊!這剛到及格線是什麼意思啊!
老二媳婦就見婆婆正在嚴肅的看著自己,頓時既沒感慨房子的心,也沒吐槽秦特的心了。老二媳婦苦巴著臉,跟婆婆說好話,“媽您也知道,我不是很擅長背書,可我真是用了心的。
不信您問劉純,我現在見天就是背書,一背背到十一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