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照今兒有同學過生日,去能加同學的生日宴了。中午吃過飯,大家一起去唱歌。會的都是老歌,林晚照還唱了好幾首,待唱過歌,林晚照開車回家。
剛從車上下來就接到林爹電話,讓她回來到大哥家。
林晚照鎖好車門,問,“大哥又釣魚了?”大哥有釣魚的愛好,還是市釣魚協會的理會,每年天氣暖和后就會去釣魚,釣魚也是很講究種類的。鰱鳙類的大魚林晨陽一般也就帶回一兩條適中的,家里比較常吃的就是鯽鯉黑魚一類。
有時釣的太多,親戚朋友,鄰居上下都分一份兒。
林爹得意的聲音從聽筒里傳現來,“今兒釣的都是翹嘴,你回來沒,不回來也沒關系。”大有把魚包圓兒的氣勢。
林晚照嘿嘿笑兩聲,“得讓爸您失望了,我就在樓下。”
林爹笑了一聲,掛斷電話。
林晚照在電梯里直接按了大哥家樓層,大嫂給她開的門,林晚照一見大嫂就問,“大嫂,翹嘴怎麼燒,小的干燒,大的紅燒吧。”
她話還沒說完,手機又響,看一眼是同學曹大哥的電話,林晚照接通,曹大哥問她有沒有到家。林晚照說,“到家了,剛到家。”
曹大哥,“我算著你也差不多到家了。可不問一聲又不放心。”
“這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又沒喝酒。”
“這是好習慣。”
林晚照隨便說兩句就掛了。
方紅問,“同學的電話啊。”
“嗯,問我到家沒有。”林晚照就要去廚房看翹嘴,電話又響,是一位李大哥的電話,也是計算機班的同學。
內容與曹大哥大同小異,林晚照一向體貼人,說話也很有耐心,說幾句掛掉后。
見大哥這回釣了一盆翹嘴,歡喜的不得了,當時就說,“我打電話給小趙,看她有沒有空過來幫著收拾。這一盆一頓吃不了,小的腌上明兒炸著吃,大的咱們晚上紅燒。”
“我已經打過電話了,小趙一會兒就過來。”小趙是給林家做保潔的阿姨,干活特別俐落。用慣了保潔,一些累活林晚照也就不親自做了。
林晚照剛要問大哥是在哪兒釣的,電話又響,還是班里同學。待掛斷后,林晚照都有些煩了,跟大嫂說,“總打電話問我到沒到家,就開車半小時的事兒,還能不到家啊。”
方紅倒是知道林晚照上老年大學交到不少朋友,看這勁兒,方紅說,“這是不是在追求你啊?”
“怎麼可能!”林晚照笑著擺手,“我都什麼年紀了!”
林爹重重咳嗽一聲,林晨陽含笑,“在我們面前說年紀,爸可不愛聽這話。”
林晚照想了想,的確,現在老年人再婚不算什麼。其實,應該鼓勵老年人追求新的生活。盡管她并沒有再婚的意思,依舊笑,“這是我狹隘了。”
走過去客廳說話,林晨陽倒杯茶給她,林晚照接來一口喝干,跟大哥說,“大哥,咱們有空也去唱卡拉OK吧。特別好,我唱好幾首!”把喝干杯子往大哥跟前兒一遞,大哥再給倒一杯。
林晨陽笑,“成啊。”問她在哪兒唱的歌,中午都吃的什麼。
“就在師大附近的淮陽館,說是正宗淮陽菜,獅子頭燉的很軟。我們拍了很多照片,曹大哥拿去洗了,等洗好一人一份。”
林爹看林晚照一眼,跟林晚照交待晚上紅燒魚的事。林晚照上樓換了參加同學生日宴的這一身,穿身淺色家居服下來,待小趙把魚收拾好,林晚照系上圍裙做魚。
盡管林晚照堅稱沒人追求,但第二天就有人上門給做獅子頭。
林晚照十分不好意思,可曹大哥把豬肉、螃蟹、荸薺都買齊帶來了,自稱做的比飯店都好吃。
林晚照打電話請大哥大嫂上來一起吃飯,正好家里有劉飛送來的水果,林晚照洗好擦干,擺盤準備好。
曹大哥一頭靚麗整齊黑短發,灰麻色襯衣袖口挽至小臂,露出還算緊致的肌膚,腰上圍著林晚照的藏藍色細格子圍裙,賣力斬著買來的五花肉。
順道跟林晚照介紹,“早的菜新鮮,這肉一瞧就知道是土豬肉,我看著實不錯。晚照,你看這肉怎麼樣?”
林晚照瞅兩眼,“還行。是塊正宗五花,是不是土豬肉我可看不出來。”
“我也不會看。不過,我以前管那塊兒,他們各家什麼樣,我最清楚。”曹大哥笑呵呵的,問林晨陽,“大哥,您愛吃什麼菜,我這人,也沒什麼旁的愛好,就愛廚藝。”
林晨陽說,“常聽晚照提起你。”
“是嗎?”曹大哥眼神一亮,“我也聽晚照說過,大哥您可是名醫。”
“這不敢當。”林晨陽有些冷淡。
林晚照不好意思讓曹大哥一人準備午飯,一起做了兩個素菜。
中午一起吃飯,獅子頭的確味兒好,氣氛也不錯。
除了上門兒給林晚照做飯的,還有上趕著給林晚照擦車,送林晚照禮物的。林晚照愁的不輕,跟大嫂方紅取經,“不是同學,就是街坊,都不是外人,也不好不回禮。可總是這樣,又有點兒煩。”
林晚照是想問大嫂,有沒有辦法委婉拒絕。
方紅對這些事最感興趣,問的也細致,“有沒有明明白白的說要追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