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晚照就告訴林清飯店的地址。
林清想,只憑劉純破產跟傅泉欠賭債兩件事,就能看出小姑跟大姑的差別了。劉純這事也不小,可到底不是賭博那樣涉及□□的事。
再者,從事后來看,小姑當初簡直是逼著親戚出錢。
大姑為人遠勝小姑。
從林晚照這里告辭,林清又回娘家看了看爸媽,就回自己家去了。
第二天老三一家過來,提前打電話讓老媽別準備飯,他們帶海鮮過去。老三也扛著個泡沫保鮮箱過來,林晚照說,“不會是龍蝦吧?”
老三笑,“媽,您想吃龍蝦了?”
“昨兒你小姨扛了一頭十斤重的大龍蝦到你大舅家,正好你大舅媽叫我下去吃飯,誰也不知道你小姨要來。她可顯擺了。”林晚照說。
老三把保鮮箱打開,里面不是龍蝦,是螃蟹、扇貝、蟶子一些海鮮,老三午飯把蟶子放鹽水里吐沙,一會兒中午吃。
陽陽一來就跑露臺去看花,老三媳婦讓他只許看,不許掐,一邊跟過去看著,露臺的圍欄做的很高,陽陽怎麼也不可能蹦上去,但男孩子淘氣,陽陽剛上一年級,屬于懂事也不大懂事的年紀,老三媳婦不放心。
老三奇怪,“小姨這是發財了。”
“說傅泉炒股發了。”
老三笑了,“現在股市熱的發燙,傅泉要是賺了錢,還是先撤出來。越是在高點的時候,跌起來越嚇人。”
林晚照說,“我也不懂這個。買股票,除了茅臺,不要買別的。”她不懂股票,不過,上輩子聽老三念叨過,好像茅臺股后來漲的挺高。
老三樂,“媽,您是喜歡喝茅臺吧。”
林晚照點頭,“嗯,茅臺的確好喝,不上頭。
”
林晚照問老三,“你沒買股票吧?”
老三露出一些得意,“媽您別擔心,我心里有數。我已經撤出來了,賺了些,已經落袋為安。三五年內,我是不會再碰股市的。”
林晚照對于自己不懂的事物很少發表立場,何況老三正是志得意滿。中午吃過老三帶來的海鮮,晚上依舊是老三請客,這一家三口就在林晚照這里歇的。老三有了錢,私下還問了母親林特留學的費用,老三說,“我要以前緊巴,也不提這話,怎麼也得先顧我的日子。現在手頭不那麼緊了,等小特考試完,媽您跟我說,留學不是小數目,我做小舅的也出一份力。媽您別跟大哥二哥提,他倆現在各有各的難處,知道這事心里得不好受。”
林晚照想,上輩子沒見老三這麼有良心。
不過,她轉念也就想通了。
老三一向聰明,小特讀大學這幾年,老三媳婦但凡給她買衣服,總也給小特帶一兩件。老三媳婦眼光好,買的衣服挺時髦。老大媳婦老二媳婦就沒買過,可見,老三媳婦沒在外說過這事。
林晚照林特也都不是愛顯擺的性格。
不然,老二媳婦一向摳,老大媳婦也挺精,不會被老三媳婦落下。
小特跟小舅小舅媽關系明顯更好。
林晚照琢磨著,以前小特到高中借讀,也沒見老三這麼親近。老三這家伙,縱然有些無利不早起,可這世上的人,誰不是更喜歡優秀出眾的人呢。
就是林晚照自己,也更喜歡現在的自己,厭惡以前那個愚蠢懦弱的自己。
想通這些,林晚照跟老三說,“昨兒林清才過來說買房的事,你要有錢,就置幾套房。
小特留學有我,要是我這里不襯手,我就跟你說。”
“行。媽您別瞞著我自己犯難。”
“有你這句話,我就犯不了難了。”
母子倆說幾句貼心話,沒待多久,林特就傳來好消息,非但考上研究生,還拿到了全額獎學金,大學也非常好的,說出來就閃閃發光的大學。
林特也很高興,跟姥姥說,“我還說要是申請不到獎學金就不回國了,能省下不少機票錢。既然申請到了,過幾天我就回去。姥姥,我可想你了。”
林晚照笑,“我也是。沒事兒,咱掙錢不就為了花麼。要是錢放著不花,也就失去了掙錢的意義。”
機票當然不便宜,可林晚照想通了,這幾年她也不再熱衷于買房。有了錢,攢著的確能繼續買房。可是,即便不攢著,她每月還完貸款后的固定收入也在三萬以上,她的生活并不奢侈,除了偶爾給林爹付賬單,就是日常花銷。
錢的意義不在于攢,而在于用。
用在機票上怎麼了,比攢著有意義多了。
祖孫倆說好半天話,林特準備訂票回家。
當晚跟林特掛斷視頻,林晚照就迫不及待的在家族群分享林特升入一流大學研究生的喜訊,還帶著一絲小顯擺的心情同大家說,小特還拿到獎學金喲。
由于當天發消息時間太晚,第二天才收到回饋。
像大哥晚上睡的早,一大早也不會上網。兄妹倆吃早餐的路上,林晚照就按捺不住,跟大哥說,“大哥你肯定沒看昨晚我在群里發的消息。”
林晨陽看妹妹雙眸晶亮,唇角上翹,一幅喜難自抑的模樣,不禁笑問,“什麼喜事,這麼開心。
”
林晚照恨不能立刻就要告訴大哥,但此刻又拿起架子,她背著手看向大哥,“大哥你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