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好手續的那一刻，蘇夢清秀的臉上露出了囂張的神態，「真可憐，像你這種大齡離婚的女人，應該很難再找到好老公了。」

「誰說的？」

謝淵不知道哪兒冒出來，摟住我的肩膀。

「謝老師？」蘇夢嫉妒地看向我，輕哼了一聲，「原來你早就和謝老師勾搭上了，怪不得愿意離婚。」

顧宸一聽，臉色也不好看。

謝淵犀利的目光看向顧宸，「顧宸，沒想到你放著鳳凰不要，偏偏選了一只野雞，阿琳以后由我來照顧。」

我看著蘇夢的樣子，淺笑，「這你可就猜錯了，你的顧老師凈身出戶，所以我才愿意離婚。」

「什麼？！」

眼看著顧宸臉色不好看，蘇夢笑容也逐漸維持不住，她嘴硬道：「我們馬上要去  C  大重新開始，這些錢就算給你這個老女人的棺材本吧！」

「去  C  大？」我若有所思地瞥了兩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奇異的微笑，腳步不停地踏上謝淵的車，「那就祝你們好運了。」

兩人的身影在后視鏡里變得越來越小。

謝淵開口，「事情辦得差不多了，可以收網了。」

我看著窗外向后飛逝的街景道：「好……」

14

今天是研究生畢業答辯的日子，我看了看手表上的指針，時間已經過了。

突然，手機叮咚一聲，謝淵給我發來了一段錄像。

錄像很清晰，里面的蘇夢正站在講臺上，她的對面正是聆聽答辯的幾位教授。

等她發言完畢之后，開口說話的是一位老教授，他看了一眼蘇夢，表情嚴肅，「我看過你幾篇發表的期刊論文，條理清晰，相當有水平。」

蘇夢表情一喜。

「但是，你的畢業論文……」老教授抬了抬眼鏡，「給我的感覺不是很好，外表華麗，內在卻有些空洞，甚至里面的一些數據引用都有問題。

讓我感覺更像是拼湊的，而不是慢慢寫出來的。」

蘇夢和顧宸的臉色都是一僵。

蘇夢急忙道歉，「老師，是我太粗心大意了，但這個論文確實是我認認真真寫出來的。」

「蘇夢同學，如果你認認真真寫出來的是這種東西」，里面響起謝淵的聲音，「那請問你的  19  篇期刊論文，包括  1  篇自然核心期刊是怎麼發表出來的。」

蘇夢開始慌亂，她將眼神瞥向不遠處的顧宸。

「19  篇論文全是一作，而你現在的畢業論文卻寫得如此粗糙，」老教授的目光變得犀利，「你能給出解釋嗎？」

顧宸突然發話，「今天是畢業答辯，蘇夢的畢業論文已經通過盲審，有關期刊論文的事情我們可以在下面討論，不要妨礙下一位答辯同學。」

老教授定定看了一眼顧宸，「顧老師，我知道你要去  C  大了，蘇同學可能不知道但是你應該知道，學生的畢業論文的壽命可是會比他們的生命還長還重。」

顧宸羞愧地低下了頭。

「蘇夢同學，想必顧老師應該給你在  C  大安排好一切了，只是你謹記一點，不用心搞學術的人，在這條道上是走不遠的。」

蘇夢臉色難看，但還是點點頭。

視頻到這里就結束了，我轉手就將它發給了一個微博大  V，沒過幾分鐘，學術妲己的詞條就沖上了熱搜。

很快建起了高樓，全是一片謾罵。

學術妲己、學術紂王的熱搜詞條不斷攀升。

幾乎所有人都為獻祭的師兄弟叫屈，稱呼他們為學術比干。

夸獎老教授看不慣這種烏煙瘴氣，為學術界的一股清流——學術姜子牙。

又隔了  2  天，謝淵打來了電話，「阿琳，蘇夢被她的同門師兄弟舉報剽竊他人學術成果，提供的信息還挺完整的，學校正在召開緊急會議，準備取消她的學位授予。」

而顧宸被爆出剝奪其他學生論文的著作權，轉而讓蘇夢當譯作，事情爆出后，以后恐怕沒有學生會投在顧宸門下。

畢竟在攻讀碩博期間，導師的權力被無限放大，對學生的掌控遠遠超過一些企業的領導和公司老板。

顧宸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但這樣還沒完，又過了幾天，好事的網友扒出了蘇夢社交賬號以及里面的其他照片。

照片里全是她大膽露骨的艷照，還有各種曬奢侈品的照片。

原來她最早的男朋友是她大學里的老師，這位老師為了養她可謂是盡心盡責，不僅每個月給生活費  5000  塊，還幫她考上了研究生。

只是蘇夢一考上研究生就踹了他，立馬將目標鎖定在顧宸的身上。

當她的前男友找到顧宸時，顧宸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15

顧宸找到蘇夢質問，蘇夢卻顧左右而言他，接著他在蘇夢的手機里找到她跟  C  大幾個博導發的曖昧的聊天記錄，還有一些露骨的照片。

當即把蘇夢打了一頓。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顧宸痛心疾首，「為了你我失去了愛人，名聲，金錢和地位，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蘇夢又哭又笑，好像瘋魔了，「你有什麼權力指責我，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強迫你了嗎？」

「顧宸，真以為靠你自己就可以去  C  大嗎？」蘇夢呸了一聲，「要不是我到處斡旋，你配嗎？」

「離婚！」顧宸從牙根處蹦出兩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