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點頭表示知道了,管家欣慰地離開。
我慢慢推開茍富貴的房間,他睡夢中還在哭喊著:「若稚,她是拉拉,她是拉拉!」
這位若稚就是男主茍富貴的白月光,郝若稚小姐。
月黑風高的半夜,我艱難地爬到茍富貴的床邊,在他耳邊輕輕說:「我不是拉拉。」
茍富貴猛地睜開眼,本著替身的自我修養,我對雇主從來都是微笑服務的,誰知他就像看到鬼一樣。
「啊啊啊啊,拉拉!不是,白小花?!」
茍富貴的酒品,狗見了都搖頭。
他抱著我的胳膊抽抽泣泣,我一把推開他:「你除了會弄我一身口水還會干什麼?!」
茍富貴愣住了,這下不流哈喇子了,改流大鼻涕。
「你……」(哽咽)
「是不是……」(抽泣)
「從來……」(痛哭失聲)
「沒有……」(嘴唇顫抖抖抖抖)
我一巴掌呼在他臉上,抓住了他的衣領:「媽的忍不了了,還是想把這個世界一拳打爆!一句話半天說不完,說不完,根本說不完!」
我抓著茍富貴晃啊晃,他臉色一青,yue 出來了。
我一松手,茍富貴軟趴趴地滑到地上一動不動。
我輕輕踢了踢他。
沒動靜。
【統,我好像做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系統:【別怕,咱們……】
【耶耶耶!男主噶,全劇終。咱啥時候回家?】
系統滿頭黑線:【他還沒死呢,還有我要提醒你,茍富貴身為這個世界的男主,本身就是有氣運加身的,咱們可以發瘋但不能改變劇情的結局和大體走向,不然世界線崩塌,咱都得留在這兒,所以,還是稍微順著點他嗷。】
【嘖。】我一臉嫌棄地看著地上的醉狗,【知道了。】
我蹲下,然后猛地一巴掌甩在茍富貴臉上。
「啊,爽!」
茍富貴睜開眼,磁性的嗓音回蕩在他的別墅里。
「啊!爽!爽!爽…爽……」
這是什麼抖 m?
我嫌棄地甩甩手,他眼睛濕漉漉地看著我:「若稚,你寧可喜歡爾碧那種花瓶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你是不是從來沒愛過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講真,若稚她超愛。你們真的,我哭死。所以答應我,一周后若稚回國,放過我的腎和眼角膜可以嗎?」
霸總狗狗眼:「若稚你在說什麼?」
我看著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摁下他的頭:「算了,你歇著吧。」
茍富貴依然倔強地看著我:「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我?」他嘴巴一癟又要哭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作愛啊?!」
「你你你,青天白日,默念一百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那你告訴我什麼是愛?」
我沉思,抬眸,語氣嚴肅:「愛……」
「是一道光!」
我問他:「想不想知道愛是一道光這個真理是誰發現的?」
茍富貴鄭重點頭。
我深吸一口氣:「探索這個問題之前,首先我們要知道什麼叫愛是一道光,那麼什麼叫愛是一道光呢?所謂愛是一道光就是,對,它是一道光,那這一道光是什麼呢?它是愛,為什麼叫愛是一道光呢?因為那道光就是愛,綜上所述愛就是一道光,這麼解釋應該很清楚了,你也聽明白了吧?」
茍富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郝若稚,不愧是你!」
「不不不,從眼神來看,還是你比較睿智一點。」
茍富貴看著我打了個酒嗝,擺了擺手:「以前是我短視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姐,我唯一的姐!」
說著他拉著我就要和門口的大黃結拜,可惜走到一半人醉倒了。
茍富貴用最后的意識誠懇地告訴我:「姐!我信你了,你真的不是拉拉!」
4
第二天清晨,我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剛接通那邊就火急火燎地問:「小花小花,你在干什麼?」
我煩躁地揉了一把頭發,看著地上還沒睡醒的茍富貴,火氣很大:「我在坐牢,再說一遍我在坐牢!」
那邊一頓:「你啥時候進去的?不管你啥時候進去的,趕緊出來,郝若稚回國了!」
我腦子漸漸清醒,看了眼手機界面。
正在通話中——胡涂。
胡涂是原主閨密,人如其名。
「喂?小花,你在聽嗎?郝若稚一回來,你的茍富貴不保啊!不過你也別太擔心,茍總遲早還是你的,就是在過程中要吃點苦頭。」
聞言,我眉頭一挑:「你這話說的,你知道點什麼?」
「我看過原著我肯定知道啊。」
話音剛落,那邊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我磨了磨牙:「你也是穿書的?」
「對不起小花,系統說不能暴露身份,我不能說。」
我:「……」
真誠永遠是必殺技。
可能是多了我和胡涂這兩個穿越者,劇情發生了蝴蝶效應,原本在一周后才回來的白月光郝若稚提前回來了。
按照劇情,郝若稚一出機場就會被茍富貴的仇家綁架,然后跌落山崖,需要換腎和眼角膜。
好死不死,我和郝若稚配型成功。
從此走上被挖腎、掏眼角膜,患上抑郁癥,最后差點跳樓的結局。
與其把希望寄托在茍富貴良心發現上,還不如我自己主動出擊。
按照套路這應該是:
第一章白月光回國!
發瘋暫停,我去接!
但既定的劇情特麼超玄的!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出機口。
郝若稚是瞬移出來的嗎?
她怎麼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被綁的?!
看著即將長揚而去的車,我深吸一口氣,拿出我跑八百米沖刺的速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