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

我跟系統皆是一愣：「你怎麼知道？」

宿慎勾了勾嘴角：「我從小都不招小動物喜歡，它們一見到我就應激，只有這只狗看見我時拼了命往上沖，生怕我不帶它走。」

系統埋在我的懷里，嘟嘟囔囔：「我這叫占據主動權。」

宿慎按了按狗頭，在我身邊坐下，他仰著頭，眼睛愜意地瞇起：「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她，她對我從來都是不假辭色，高興了就把我當條狗逗兩下，不高興就出去跟她那幾個情人玩，后面你來了，性格與她大相徑庭，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呢？起初我以為你懷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甚至還想偷偷弄死你，好讓她回來，但……」

宿慎失笑：「我意識到，我為什麼非要她回來呢？我明明不喜歡她，我只是享受著被虐待的快感，你用了十年時間把我變成正常人，我發現我愈加離不開你，可你始終游離在外，讓我不安定。」

我皺了皺眉：「十年？我們認識了那麼久？」

宿慎：「當然，因為我是重生的，在十幾年后，你也告訴了我系統的存在，告訴了我這一切都是你的任務，我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對你來說是種阻礙，我那時就在想，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懷念我？」

說著說著宿慎笑了起來：「結果我沒死，還回到了過去，你覺得我這叫什麼？」

我想了想，認真地說：「叫戀愛腦命不該絕。」

宿慎：「……」

我聽他說完自己的故事，又想起了上輩子被渣男 PUA，自己還戀愛腦的悲慘經歷，立馬對他搖頭。

「分享一個冷知識：人不下賤也能活。」

「……」

宿慎扶額，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可真是太幸運了，能遇到你。」

我不贊同：「回去查查是不是挖了人家祖墳，不然怎麼倒八輩子血霉碰上我。」

宿慎翻了個白眼，沒接我茬，好一會兒，他猶猶豫豫地問我：「完成任務后你會離開嗎？」

「問這個做什麼？」

「隨便問問。」

我把疑問拋給系統，系統悶著不吭聲，我看它這副心虛的樣，感到詫異：「你別告訴我，我做完任務還得回去投胎？」

系統磕磕絆絆：「嗯……怎麼不是呢？」

勁上來了，我掐住狗頭，陰惻惻地讓它再說一遍。

系統嗷嗷大哭：「這個本來就是過來受罰的任務，誰會在牢里蹲一輩子啊，不都是到時間就放嗎！」

我：「那你見過哪個監獄包吃包住，天天三頓鮑魚龍蝦，還有人 24 小時定點服侍？」

系統：「這個……」

系統撤了屏蔽以后，宿慎也能聽到我們之間的對話，他沉默了很久，半晌，抬頭真誠地問我：

「你想吃狗肉火鍋嗎？」

10

系統被嚇得又往我懷里鉆：「宿主！救救我！」

我摸著狗頭，內心有點悵惘：「說起來，不知道任務進度怎麼樣了。」

系統抬起頭，滿臉都寫著驚喜：「宿主，我剛剛看了下，我們的進度條滿了！」

我一怔，還沒等我說些什麼，系統開始念念叨叨：「我可以送你離開咯！」

「等等！」

宿慎按住它，有些煩躁：「你們這進度條怎麼算的？我是重生的，就算有進度那也不該算在我身上吧？」

系統：「可你們不是一個人嗎？」

宿慎冷笑：「你們的任務目標不止我一個對象嗎？如果這麼容易，那都別做任務了，直接讓未來的他重生回來不就好了？」

系統若有所思：「好像也是。

」

宿慎松了口氣：「而且在我看來，這屬于你的工作失誤，不要妄想一步登天，腳踏實地才是王道，這樣吧，作為補償，你得拿出點誠意來。」

系統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我嚴重懷疑自己那十幾年給了他不少影響。

系統耷拉著耳朵，聲音細若蚊吶：「那你們想要什麼？」

宿慎堅定地說：「讓宋清留下來。」

宋清是我現實中的名字，可我沒告訴過他，約莫是未來的我說的吧。

不過我那時候嘴巴這麼大嗎？什麼事都往外抖。

系統開始發抖：「不、不行的。」

「為什麼？」

「每個宿主在這里留存的周期都是有限的，按照宿主原先的生命推算，她最多只能在這里活十三年。」

十三年，這樣算下去，剛好就是宿慎跳樓那一年。

宿慎面不改色：「你不是說我死了她就能繼續活下去嗎？」

我震驚不已，瞪大了瞳孔：「什麼？」

系統越來越心虛：「任務對象死亡，就可以結算收益，所以我帶她投胎去了，時間卡得好，不用排隊，剛去就投胎到了一個富貴人家。」

我：「……」

系統，你是會偷換概念的。

在我們掐得起勁時，宿慎忽然笑了一聲。

我們都看向他。

宿慎揉著眉眼，一字一頓：「你猜，冰箱里是誰的肉？」

話一出口，系統本就顫抖的身體開始瘋狂發抖。

宿慎：「你感應得到吧？我重生回來第一件事，就是騙了你的另一部分出來，然后剁了它。」

我一臉蒙逼。

在宿慎的簡單解釋下，我終于知道了系統沒編造的真正的故事。

未來的我，已經完成了對宿慎的改造，正當我想要享受生活時，系統卻說我活不過今年，還會消耗宿慎的氣運。

為了讓宿慎死心，我雇人演了場戲，將他扔在廢棄工廠，等我離開自然會有人來救他，沒想到剛被救他轉頭就跳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