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嘎嘎嘎嘎嘎的。」
「呸,這好像是鴨子叫。」
我學鴨子叫,把自己笑得喘不過氣來。
我閨蜜醒了一點酒,連忙拍了我一下:
「別笑了。」
我疑惑地問:「不好笑嗎?你怎麼不笑?」
我閨蜜一臉難堪:「你回頭。」
「回頭干什麼?」
但我身體還是不自覺地轉向身后。
將近 1 米 9 的陸晏舟站在我面前。
我瞬間呆住。
救命,還有什麼能比在背后說人家壞話,被本人抓到更尷尬的事情?
這個世界毀滅吧,我準備換個星球生活了。
陸晏舟的神情讓我猜不透。
但那麼近距離的接觸,我還是忍不住在心里驚嘆了一聲,真的巨帥。
就像女媧的畢設,一點瑕疵都沒有。
我尷尬地找話題:「你這是下班了嗎?」
陸晏舟點了點頭,沒有再理我。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當時我腦子一抽,追了上去。Ϋ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你壞話的。」
「要不然我請你去劃舟作為補償?」
在我的百般說服下,陸晏舟才同意。
我們三人租了一條小船。
趁著天空還沒徹底變成一片漆黑,我們坐上搖搖晃晃的小船, 一同賞荷花。
遠方的晚霞絢爛無比, 朵朵被鍍了金光的云緩緩飄過山頂,隨風飄向天邊。
我暈乎乎地半臥在小船的一角,腦海里突然冒出了李清照的詞, 感覺格外應景。
我自顧自地小聲念叨:「興盡晚回舟, 誤入藕花深處。」
「對了, 帥哥, 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了。」
他沉默了幾秒,開口:「陸晏舟。」
「我叫許晚,許配的許, 晚霞的晚。」
我告訴他我的名字。
「興盡晚回舟。」
「許晚,陸晏舟。」
「還挺配。」
我起身湊到他耳邊:「你說是不是?」
可能是我湊得太近了, 我們兩個人的臉僅有幾厘米之差。
原本還不茍言笑的陸晏舟,一下子紅了臉。
比天邊的晚霞還要紅。
那一夜,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 還是夜本來就如此長。
幾年后回憶起來, 仍是歷歷在目。
12
我坐在陸晏舟的腿上, 摟住他的脖子撒嬌道:
「寶貝,我們再去劃船唄,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
陸晏舟揉了揉我的頭頂, 一臉寵溺地回我:「好」。
陸晏舟開車將我帶到了湖邊, 租了一條小船。
月光斑駁地灑在湖邊, 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夏天。
蛙叫與蟬鳴此起彼伏。
我還是有些微醺, 全身松松軟軟得找不著支撐點, 只好躺在陸晏舟的懷里。
我指著天上被云遮住的月亮和細碎的星子問陸晏舟:
「好像和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不一樣。」
「感覺沒有我們那次來的時候亮。」
陸彥舟輕笑了聲, 回我:「可能是因為這次沒有電燈泡的原因吧?」
「陸晏舟, 你怎麼突然那麼幽默了?」
我和陸晏舟相視一笑。
我閨蜜:【你禮貌嗎?你全家都是電燈泡。】
湖面的風有些涼,我往陸晏舟的懷里鉆了鉆, 懶洋洋地背起了李清照的《如夢令》。
「常記溪亭日暮, 沉醉不知歸路。
興盡晚回舟, 誤入藕花深處。
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剛念完, 我趁陸晏舟盯著我失神,猛地起身嚇他:「鷗鷺來啦。」
卻不小心一個失重, 將他撲倒,輕輕親了一下他的唇角。
陸晏舟挑了挑眉,眼含笑意:
「許晚, 你真是個幼稚鬼。」
我不滿地噘了噘嘴:「你才是幼稚鬼呢。」
「竟然敢這麼說我, 那你喜歡誰啊?」
陸晏舟無奈輕笑:「當然喜歡幼稚鬼了。」
晚風涼絲絲的,我的酒也醒了幾分。
我突然意識到和陸晏舟的動作有些曖昧, 剛想起身,陸晏舟卻突然用手扣住我的頭, 吻上了我的唇。
我被他吻得暈暈忽忽, 不知天南地北。
不知過了多久,陸晏舟才依依不舍地結束。
周圍一片靜謐,陸晏舟和我熱烈的心跳,清晰可聞。
陸晏舟白皙的臉頰紅了一片, 啞著聲開口向我告白:
「晚晚,我們就好像天生一對,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陸晏舟這輩子只愛幼稚鬼。」
-完-
宋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