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她人呢?」
「那趴著吃飯呢。」
吃飯?趴著?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保安室的角落里趴著一只小花貓,正把臉埋在一小盆貓糧里,吃的歡快。
見我一臉震驚,翎慢悠悠地放下茶杯,這貨變成人后倒是多了個愛好:品茶。
「放心,懲罰她一下而已,等到天黑就會把她變回去。」
「那……」
我看了一眼地上一臉幽怨的小花貓,「你就不怕她……」
話說到一半,又被我生生咽下。
也對,她能和誰說呢?
說她見鬼了,被變成了一下午的小花貓?
有人信她才是見了鬼。
22
那次之后,小胡見了翎都仿佛見了鬼般。
沒過幾天,她便辭了職。
而醫院里關于我和翎的風言風語,卻并沒有因為這位大小姐的離開而終止。
甚至,流言蜚語越傳越糟,更有甚者,甚至傳言翎留在醫院做保安,就是隨時隨地為了滿足我親熱的需求。
這些話傳入耳中,我欲哭無淚。
本就不善交際的我,因為翎,在醫院甚至幾乎不再與人來往了。
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我每天在醫院幾乎和同事們說不上三句話。
心情也難免因為這些流言與針對而難過。
而這一切,都持續到某個周五晚上。
下班時,翎握住我的手,帶我走到路邊,「今晚不騎車了。」
「那騎啥?」
我有點回不過神來。
翎沒有回答我。
路邊,幾位醫院的女同事正圍著一輛豪車悄悄議論。
出于好奇,我也多瞧了一眼。
嘖,庫里南。
我以為翎也想跟著看看這輛車時,駕駛室車門忽然打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忽然下車,匆匆走去打開了后座的車門,并彎身做了個「請」
的動作。
——朝著我和翎的方向。
我愣住,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翎拽上了車。
身旁,翎靜靜地看著車外的幾位女同事,笑意極淡,
「不好意思,申明一下,我不是什麼小白臉,蘇安安更不是什麼金主,她是我女朋友。」
說完,外面的司機適時地關上了車門。
車子疾馳而去,我卻摸著身下的真皮座椅,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
「快說,租車花了多少錢?」
翎揉揉我的頭,「沒花錢,蠢女人。」
說完這句話,他便闔上眼,任憑我如何追問,都不再說一句話。
直到車子停下。
他睜開眼,握著我的手下車。
云恒集團?
本市企業,很出名。
翎握著我的手,徑直帶我走了進去。
我這邊緊張的腿肚子都有些發軟,反觀他卻閑庭信步,像是在逛自家后花園。
進電梯后,他才俯身在我耳邊說了第一句解釋的話:
「喜歡嗎?我家的。」
「這公司是……你家的?」
我咽咽口水。
但細想想也不足為奇,翎的家人……應該也是化了人形的貓吧。
說他們是妖也好,精也好,總之都是有些法力的,又不知活了多少歲月,有錢應該也是常事。
可是。
電梯門開的那一刻,翎輕聲說了一句話。
他說。
是時候帶我見他父母了。
23
……見他父母?
我毫無準備,一想到即將要見兩位貓妖,還是翎的父母,便駭的腿軟。
翎察覺到我的異樣,低聲笑我膽小。
他握著我的手,語氣溫和,「放心吧,我在呢。」
我一路緊張,跟著他進了一間辦公室。
也第一次見到了翎的家人。
翎的父親著一身深色西裝,正坐在辦公桌前,低頭翻看一個文件夾。
另一邊的沙發上,一位容貌精致的中年女人正坐在沙發上喝茶,在她身旁坐了位十幾歲的小姑娘,眉眼間與翎有幾分相似。
我緊張的要命,在翎的介紹下,和幾分分別打了招呼。
然而……,翎的父母反應淡淡。
這讓我更加緊張了。
翎的父親始終坐在辦公桌前,除了在我問好時對我微微頷首外,幾乎沒和我說過幾句話,一直在工作。
而翎的母親相較而言要熱情一些,卻也始終端著架子。
倒是翎的妹妹,那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格外喜歡我。
甚至——
熟悉后,她直接當著我的面變成一只小黑貓,窩在我懷里蹭來蹭去的撒嬌。
我驀地想起那天白芫說的話。
難道……我真是吸貓體質?
怪不得,在醫院上班時,去那的貓貓狗狗都對我格外親近。
——當然,那些在我手里做過絕育手術的除外。
不過,雖然翎的父母態度不算熱情,但應有的禮數倒是半點沒少。
臨走時,翎的母親塞給了我一個紅包,厚的離譜。Ƴƶ
我本想拒絕,可翎卻不客氣的搶了過來,隨即塞進了我包里。
耳邊,他聲音低沉。
「收著,一會給我買魚吃。」
「……」
懷里,小黑貓仍舊蹭來蹭去,直到我臨走時,她才被翎拎著脖頸給扔回沙發上。
準備離開時,我暗自松了一口氣,卻又不免有些惆悵。
翎的爸媽……真的能接受我嗎?
畢竟人妖殊途,家境也相差懸殊。
給我紅包,如果只是為了顧及翎的面子,隨意打發我呢?畢竟剛剛翎的父母表現的態度也有點淡漠……
我忍不住的胡思亂想。
然而,出門的那一刻,翎驀地攥住我手腕,并朝我比了個「噓」
的動作。
下一秒,并未關合的門縫里,傳來了翎的父母的聲音。
翎母明顯松了一口氣,然后壓低了聲音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