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出演女二號只是我的氣話,拿到劇本后,我發現這個角色很出彩。
她獨立灑脫,在感情中一直保持清醒。最后放手也很果斷,沒有拖泥帶水。
那時候剛好我進入大四實習期,時間很充裕,于是我接下了這個角色。
拍攝期間,我的戲經常被安排在最后。
有時候收工已經是后半夜。
不過我進入狀態很快,拍攝進展順利,幾乎都是一條過。
導演和現場工作人員都很滿意。
到了殺青當天,我有兩場重頭戲。
一場是和霍笙的對手戲。
導演剛喊開始。
「啪!」
她伸手一耳光扇在我臉上。
現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導演趕緊喊卡,對著她溫聲細語,「霍笙老師,我們之前對戲的時候說過,這里假扇。」
霍笙一臉無辜,「不好意思導演,我情緒突然上來了。」
說著她看向我,「姚老師,對不起啦!」
我搖搖頭,示意導演可以繼續。
「啪」的一聲,她又一次把巴掌扇到我臉上。
「對不起姚老師,我沒拿捏好角度!我們再來一遍。」
到這里,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不過沒有人站出來替我說話,拍攝繼續進行。
導演喊「過」的時候,霍笙甩甩手,「打人真疼。」
周圍人看我的眼神帶著幾分同情。
化妝師趕緊給我補妝,盡量將臉上的痕跡蓋住。
「忍忍,還剩一場就殺青了。」
我點點頭。
隔間外面,有幾個工作人員在聊天。
「霍笙有點過分了,扇了姚小禾六耳光。」
「那是她活該!誰讓她勾引人家男朋友。」
「你說她勾引付星沉?」
「沒有吧,我看她除了拍戲,都不和付星沉站在一起。」
「呵呵,能讓你看見?每次付星沉都等她拍完最后一場戲才會離開片場。
」
「你不說還真看不出來,她這麼有手段。」
……
最后一場是我和付星沉的對手戲。
他從保姆車出來,剛踏進拍攝場地,似乎感覺到劇組的氣氛有些微妙。
看到我的臉時,欲言又止。
正式開拍,我瞬間進入狀態,看向他的眼神里沒有半分感情。
他有一瞬的慌亂,不過下一秒就接住了戲。
「夏小薇,你真的要走?」
「嗯。」
說到這里,我稍微改了下臺詞。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選擇不靠近你。」
我轉身前給他的最后一個眼神,是一片荒蕪。
突然他伸手將我拉入懷里,手鉗住我的下巴,作勢就要吻我。
「卡!」
導演起身,「這條保留,即興發揮非常不錯,很有層次!」
「姚老師,殺青!」
頓時整個劇組給我鼓掌,唯獨付星沉臉色陰沉。
我婉拒了殺青宴,直接回酒店休息。
回去路上,聽到付星沉從八米高的架子上摔下來。
我沖向醫院,手術室里有個高空墜落的人正在搶救。
視頻里那個臉部紅腫,妝容斑駁不堪的人,確實是我。
不過視頻結尾那段我暈過去的場景,我是毫無印象。
只記得我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病床上。
護士告訴我,那個搶救無效的人是在工地上出現了意外,不是付星沉。
而當我找到付星沉病房時,在門口看見霍笙正在給他喂粥。
現在再回想整件事,我已經很坦然了。
那場戲結束后,我切斷了和演藝圈有關的所有聯系,除了曾導。
注銷了微博賬號和入圈時申請的微信號。
《聽雨》上線時,夏小薇的角色得到大眾認可,眼看有蓋過女一號的趨勢。
再后來,鋪天蓋地的謾罵聲朝我襲來。
說我勾引付星沉,帶資進組,強行改戲。
還爆出我之前演的劇,和導演不清不楚。
……
那段時間我在國外旅行,半年之后才回國。
也是在旅行途中,認識了我現在的未婚夫,季澤錫。
他是人形粘粘草,一旦被粘上就甩不掉。
我去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有一天我忍無可忍,「我回家你也要跟著嗎?」
他笑地很欠揍,「還有這種好事?」
11
手機振動,將我從回憶里抽離出來。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曾導的電話,我按下接聽鍵。
「關于那個視頻,我查到點眉目。」ƔƵ
見我沒出聲,他繼續說道,「那個視頻原本兩年前就要爆出來,被人壓下去了。」
我問到,「除了付星沉,還有可能是別人?」
「一開始我也以為是付星沉,但目前來看,肯定不是他,因為他的團隊也在查。」
我看了一眼時間,起身準備出門。
「算了,都過去了。」
曾導嘆了口氣,「當初如果知道你喜歡他,我肯定會幫你。」
「你這麼說,季澤錫聽見又得在他小本上記你一筆。」
他以為季澤錫就在我身邊,趕緊掛了電話。
一周之后,霍笙毫無征兆,突然塌房了。
曾導說她得罪了一個大人物。
這麼多年積攢下的黑料全被爆了出來。
隨后有一個自稱霍笙前助理的網友在社交平臺發了一篇小作文,實錘她這幾年的虛偽和多端心機。
其中講到霍笙嫌付星沉咖位不夠,不愿意和他搭戲,于是利用自己在公司的影響力給導演施壓。
我一看時間,剛好是《錦明春和》拍攝期間。
后面還提到她在片場扇我耳光,買水軍黑我的事。
一時間網友紛紛跟評。
【太惡毒了吧,直接把人逼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