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呀？是不是有病？老娘送你去精神病院。」

「秦小月是我們秦家的孩子，輪不到你在這里嗶嗶嗶。」

「成績好就想要回去？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

「你知道她身上多少傷嗎？你這樣當媽，死后絕對會下地獄的。」

「不是我說，你這樣的，一輩子都不會得償所愿，絕對不可能生出兒子。」

……

我跟姐姐面面相覷，沒想到媽媽的戰斗力這麼強。

平時看起來挺和藹可親的。

親媽氣得雙手叉腰，指著我的鼻子說道：「宋小月，不管你們怎麼說，我就是你親媽，血濃于水，你怎麼都跑不掉。」

女人臉上出現一絲溫柔，輕輕摸著肚子。

「還有，你爸爸很給力，我肚子里已經有了你弟弟，再等幾個月就帶他見見你。」

養母雙手抱胸，一本正經說道：「老娘看你面相，就不像有兒子的，你這肚子絕對是個女孩。」

「人呀，惡事做多了，老天爺怎麼可能看得下去。」

16

親媽被我們氣得跳腳。

我一臉為她好：「孕婦千萬別生氣，對肚子里的寶寶不好。」

姐姐在旁邊繼續插刀：「對對對，就算是個女孩，也是一條生命，我們趕緊離開，別惹她生氣。」

回到家，吃了晚飯后，一起聚在客廳開會。

他們擔心我再受欺負，讓姐夫教我軍體拳，每天都要鍛煉身體。

姐姐給我買了很多防護道具，書包校服都備著。

爸媽天天給我燉骨頭湯，嫌我太瘦，容易被大風刮跑。

我比以前胖了十幾斤，還長高了三公分。

親人的好意，我怎麼可能拒絕。

只有努力保持第一，才能好受一點。

沒過多久，堂哥一臉得意地找到我。

他不屑地說道：「奶奶說二伯以后的財產全是我的，你成績好有什麼用，一分都得不到。」

我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前陣子親媽不是說懷孕了嘛！

怎麼可能把財產送人。

看我不說話，他冷哼一聲：「女人除了能生娃，還能干什麼？」

這小屁孩絕對是被他奶奶洗腦了。

我盯著他的胖臉墩，認同地點頭：「你說得對，女人的確沒什麼用，特別是生了孩子的女人。」

「這樣，你回家，讓你媽和奶奶把錢全部給你，然后買個敵敵畏給她們，結束這沒用的一生。」

「再送一份給你二伯娘，這麼大年紀，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

小胖子眼睛珠子快速轉動，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17

他認真點頭：「你說得很對，我回家問問我爸，奶奶錢還挺多的。」

真是他們的好大兒，奶奶貢獻巨大。

堂哥仰著頭，一臉得意：「看你這麼上道，我就告訴你一個事。」

「奶奶帶你媽去了醫院，他們說肚子里是沒用的女孩，然后打掉了。」

原來如此！

怪不得這小子要來炫耀。

沒有兒子，那對父母還得靠他養老。

他哈哈笑起來：「你爸媽的錢，都是我的，等過兩年，再把你嫁了，我還要得一筆錢。」

這不要臉的性子，絕對是那個奶奶遺傳給他的。

我撇撇嘴：「不好意思，我是秦小月，跟你們家沒有半毛錢關系。我的姐夫可是警察，有本事你們試試。」

想拿彩禮，沒門！

懶得跟不長腦子的人說話。

我要快一點離開這里，看到這些人就煩。

再努把力的結果，期末考試，超了第二名 53 分。

當我們準備出去吃飯慶祝時，以前學校的班主任和校長敲響了門。

班主任露出一絲尷尬微笑：「小月同學，以前都是老師不對，我已經好好教訓過李義他們，等你轉校回來，保證沒有誰敢欺負你。」

校長笑著說道：「小月的家長，只要你們同意她回來上學，我會給她爭取到五千塊的獎學金。」

我的家人沒忍住，都笑出了聲。

姐姐溫柔地摸著我的腦袋：「不好意思，我們小月很喜歡現在的同學和老師，他們不會欺負小月，更不會隨便冤枉她。」

我乖乖點頭，姐姐說得很對。

18

校長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快速塞進我兜里。

他一臉慈愛：「小月同學，這些是對你以前受欺負的補償，等你過來，我再給你們五千。」

那個時候市里的房子才一千多一個平方，五千是很大一筆錢。

我從兜里拿出那個信封，挺厚的，至少有一千。

轉身就遞給陳警官：「姐夫，我不敢收，你說了算。」

陳齊彬脫掉外衣，指了指左臂上的標志：「膽量不小呀！居然敢當著警察的面干違法亂紀的事。」

校長臉上出現一絲尷尬神色，片刻就換了一副笑臉。

「這不是當初救小月的警官嗎？這可不是違法亂紀，為學生謀福利，是我這個校長應盡的責任。」

「小月同學，在我們學校上了八年的學，是我們老師辛苦培養的人才，怎麼能便宜一中呢！」

培養？一年級開始，我就坐在最后一排，老師從來沒有管過我。

他們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旁邊的班主任柔聲說道：「小月一直都很乖巧，是一個尊師重道的好學生，肯定會跟我們回去的。」

他們這是在逼我。

姐姐把我拉到身后，一臉無語地看著他們。

「錢，我們不會收。你先讓一中的校長同意轉校再說其他的吧！」

她瞥了一眼班主任：「這麼多年讓明珠蒙塵，水平可真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