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比你大呢,你喊個哥哥聽聽。」
「我……」
這人生氣起來,還真難哄。
我躲在角落,紅著臉喊了好幾聲哥哥,才將這事翻篇。
19
在一起后,不知為何,江馳好像化身了黏人精。
上班送,下班接,恨不得一天 24 小時在一起。
我一度懷疑,他無所事事這麼久,錢是怎麼賺來的。
晚上下班,他開始熱衷于研究各種食譜。
他在廚藝上的造詣真的越來越高,我只能淪為打下手的小工。
「你今天有想吃的嗎?我幫你準備。」
我開著冰箱門,回頭問他。
他從背后抱住了我,聲音懶懶地:
「想吃肉。」
「吃什麼肉?」
我向肉類區翻找著。
「吃兔肉。」
「兔……」
反應過來他說什麼時,我臉唰地紅到了耳根。
他使壞地捏了捏我的腰,低頭,啞聲道:
「今晚吃兔兔,行嗎?」
「你……」
我害羞又緊張,推開他,「先……先吃飯……」
我后悔了,就不該先吃飯。
我低頭扒拉著飯,對面的視線就直直地燙著我。
就好像那倒計時。
我心一慌,飯粒卡在嗓子,咳嗽了一聲。
「別急,慢慢吃……」
他不緊不慢地給我盛了碗湯。
「誰……誰急了?」
我恨不得埋碗里。
「嗯,你不急,我急行吧?」
他又慢悠悠打開了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難道在查攻略?
「我……」
「我吃飽了!」
長痛不如短痛,我望向看著手機一臉認真的他。
「你在看什麼啊?」
他唇角勾著一抹笑。
「我覺得,你小說這一處描述得不太詳細,作為投資人,我有權要求修改一下吧?」
「哪里啊?」我也有些好奇。
他將手機屏幕舉到我面前,我一看,竟是親密戲份的描寫……
是夜,某人化身大灰狼,小白兔無處可逃。
「江馳,你放過我吧?」
「什麼放過?怎麼放過?」
「你混蛋……」
「我怎麼混蛋了?」
「你就會欺負我……」
「我怎麼欺負你了?」
「我……我受不了了……」
「哪里受不了,怎麼受不了了?具體描述一下,嗯?作者大大?」
……
第二天,我帶著一身酸痛驚坐起。
「江馳,怎麼十點了?我不是設的七點鬧鐘嗎?我的全勤啊啊啊……」
身旁的人睡眼惺忪地摟過我。
「我給你請假了。」
「請假干嗎?」
他揉了揉我腦袋:「結婚。」
我一下子都有點蒙了:「結婚……」
「你都不問我……」
他有些不滿地捏了捏我的臉:
「我昨天都那麼賣力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耳根一熱:「不是……」
「我是覺得,結婚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他呵呵一笑:「戶口本身份證找出來,是你乖乖跟著我去,還是我綁著你去?」
兩個小時后,他晃著紅通通的小本子,一臉得意問我:
「結婚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是,確實很簡單……
一眨眼的工夫,我們就合法了。
「江馳,你結婚,你媽知道嗎?」
我忽然想起來,他還有個媽呀……
他一臉無所謂:「 她在國外,過兩天就回來了。」
20
可事情就是很突然,某個周末,我倆晚上折騰得有點晚。
第二天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聽到客廳一聲驚呼:
「兒子,你家里藏人了?」
我一驚,江馳他媽好像來了……
我慌忙下地找著衣服,收拾著戰場。
「慌什麼?」
江馳慢悠悠套了條短褲,先走了出去。
「誰在家?」他媽止不住地興奮。
「你兒媳婦。」江馳打了個哈欠。
「男的女的,快讓你媽瞧瞧!」
我緊張地穿好衣服,挪到了客廳。
「阿姨……」
我紅著臉,很不好意思地打了個招呼。
「哎呦,這不是夭夭嗎?」
江馳的媽媽一驚,「我就說,這家伙怎麼突然轉性了。
」
「媽,我們結婚了,前幾天剛領的證。」
江馳懶洋洋提醒她。
江馳媽媽先是一驚,又朝著江馳給了他一下。
「你怎麼不早說,這無媒無聘的,就給人拐了回來!」
說著,往自己渾身上下看了一圈,最后摘下戴在手腕上的手鐲。
「寶貝,媽來得匆忙,什麼都沒準備,這個你先拿著,我前幾天才拍下的。」
「你們婚禮定在什麼時候啊?中式還是西式?」
「準備請多少桌,在哪兒辦,我去給你們聯系。」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驚到,一時有些難以招架,甚至很是意外。
我與江馳,畢竟差距很大。
我以為,做父母的,應該會介懷的。
畢竟,誰不希望自己孩子找一個門當戶對、家庭正常的伴侶呢?
后來,我終于沒忍住開口問了她:「您不反對我和江馳在一起嗎?」
她卻笑得合不攏嘴:「我為什麼要反對啊?那小子惦記你這麼長時間,也算得償所愿了。」
她拉著我的手,像七年前一樣,對我說了許多話。
「不要理別人說的什麼般不般配,門當戶對的,人生不過三萬六千天,開心二字最重要。說起來,我并不覺得江馳比你優秀,他如果拿著你人生的牌,恐怕還不如你。」
「你現在才 25 歲,知道媽媽 25 歲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嗎?我不過是個全職主婦,帶著 2 歲的兒子。丈夫出軌,仗著我家里條件不如他又沒有工作,越來越囂張。小三找了一個又一個,我忍氣吞聲好多年,最后竟換來的是他的巴掌和拳頭……」
「那時,為著江馳不敢和他離婚,可是后來,他竟然打自己孩子,江馳眉骨處那道疤,就是他用凳子砸的,也是那天,我帶著 10 歲的兒子,寧愿凈身出戶也要離婚。
」
「在學校,別人說他是沒有爸爸的孩子,欺負他,那時我跟他說,以后誰打你你就打回去,媽媽給你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