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舒……」

「舒舒……」

我身子微微僵硬，轉過身。

裴司衍下床來到我面前，濕紅的雙眼死死盯著我：「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騙我？」

「林京舒, 你為什麼不肯跟我相認？」

他想起來了。

我只是很震驚, 卻一點都不害怕。

我后退一步, 拉開我和他之間的距離。

在裴司衍落寞下來的神色里，我緩緩開口：「裴司衍，我上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跟你結婚。」

「重來一世, 我只想離你遠遠的……」

「不要！」他追過來想要抱住我。

我利落地閃身躲開了。

裴司衍快到一米九的個子, 此刻哭得像是一個找不到家的小孩。

「對不起, 舒舒。」

「是我混蛋，我不該嫌棄你。」

「我是無心的，我會改，不管他們怎麼說你，這一次我都會站在你身邊，舒舒，你回到我身邊, 好不好？」

他過來緊緊抓住我的手腕, 淚濕的眼里都是祈求。

「我不能沒有你。」

「我追出去了, 我想告訴你, 我不離婚，可是已經晚了，你死在了林京妤的車下。」

他緊緊抱住我：「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 這一次, 我絕對不會再放開你。」

「舒舒，你給我一次補償你的機會，好不好？」

「求你。」

等他冷靜下來了, 我才推開他。

我后退一步，像是要徹底退出他的世界。

用最平靜的語氣告訴他：「裴司衍，我不愛你了。」

17

林京妤醒了。

我走進她病房的時候，她正在發瘋。

「你閉嘴！我能站起來, 我一定可以站起來！」

「你們這群庸醫，給我滾！」

看到我, 林京妤更瘋狂了。

她一臉猙獰地沖下來，摔到地上, 依舊堅持朝我爬來。

「林京舒, 你害了我一輩子, 我要殺了你！」

護士立刻將她扶到床上。

醫生告訴我：「她傷得太嚴重了, 下半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醫生和護士都離開了之后，我看著依舊在床上發瘋的林京妤，沒說話, 退了出去。

走出很遠一段距離，我還是能聽到林京妤瘋癲的聲音。

這樣的她, 已經不需要我再說任何一個字。

聽說她是蓄意殺人, 會被起訴, 要去坐牢。

我走出醫院。

金燦燦的陽光灑下來，照亮了我前方的路。

蘇蘊寧的電話這時打來。

「林總，法國的路易斯來了, 要見你，你什麼時候回來？」

「馬上！」

我加快了腳步。

前途坦蕩又美好，我的選擇是對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