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馨卻很開心,她不過說了一句話,就讓爸爸改變了主意。
「爸爸,讓她走吧,我只想要爸爸,不想要媽媽,我最討厭她了,以后馨馨陪著爸爸。」
爸爸當即就忘了和媽媽多年的感情,冷聲讓媽媽要滾趕緊滾。
就這樣,家里唯一疼我的媽媽離開了。
我此后的人生,都生活在地獄。
等媽媽的情緒平靜下來,我才再次開口:「媽媽,我支持你跟爸爸離婚,只是,你能不能再等等?」
4
這個時間的阮寧馨,接觸到的人只有我們一家,她獲得的寵愛,主要來源于我們的爸爸,其他人對她暫時沒有那麼深的濾鏡。
她后期之所以能成為團寵,是因為奪取了屬于我的榮耀成果。
以我之光輝,造就其光環。
說到底,她靠的是掠奪。
重活一世,我的東西,她一樣也別想拿走!
......
「爸爸,讓我替姐姐去參加比賽好不好?」
阮寧馨抱著爸爸的手臂,搖晃著撒嬌。
爸爸張口就要應下,被我打斷。
「爸爸,我是去參加鋼琴比賽,妹妹從來沒學過鋼琴,你確定要她代替我過去?如果輸了,丟人的可是阮家。」
我加重了「比賽」、「輸」、「丟人」等詞匯的讀音。
我們阮家在當地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家族企業也很龐大。
掌權的爺爺年紀大了,近兩年都在挑選為下一任的掌權人,幾位叔伯鉚足了勁頭表現。
我爸也是競爭者之一,子女的表現,也是重要的一環。
果不其然,爸爸沒有應,而是柔聲安慰阮寧馨。
「馨馨要是想彈鋼琴,爸爸給你報鋼琴班,找最好的老師教你,等你學會了,就讓你替姐姐參加比賽,可好?」
阮寧馨頓時就嘟起嘴巴:「不好,我就想這次去,反正我跟姐姐長得很像,別人也認不出來。」
上輩子積攢了一生的怨氣,讓我對她沒有任何好語氣。
「認不出來?你當評委都是傻子嗎?我鋼琴八級,你呢?」
「難道你準備上臺亂彈一通嗎?自己在家里丟人就算了,阮家的顏面你也不顧嗎?」
阮寧馨聞言,自以為很聰明地抖機靈:「輸了就輸了唄,反正我用得是你的名字,丟人也是你丟人。」
「爸爸才舍不得怪我呢,是吧爸爸?」
上輩子就是這樣,她如愿代替我去參加比賽了,上去亂彈了一通,毫無疑問被刷下來了,還在后臺作死得罪了不少人。
她有爸爸寵,自然沒事。
可我就不行了,被爸爸逼著替她背了鍋道了歉,還挨了一頓打,更是因為她毀掉了雙手,再也無法彈鋼琴。
挨打的理由是,我作為姐姐沒有好好的勸規妹妹,任由她胡鬧,害比賽輸掉給阮家丟人,爸爸也因此被爺爺訓斥了一頓。
雙手被毀掉的原因是,阮寧馨要求剛挨了打的我彈琴給她聽,我拒絕了,被我爸以我輸了比賽還不好好練習為由,用鋼琴蓋壓斷了我的手指。
他說:「既然你那麼不想彈鋼琴,那以后都不用彈了。」
我已經不再像上輩子一樣渴望父愛,干脆將利弊得失全部搬到明面上來,如何決斷,是爸爸自己的事情。
如果他當真糊涂到堅持讓阮寧馨替我去參加比賽,那麼后果,也別想我為他們承擔。
「爸爸你若是同意讓妹妹代替我去比賽,我沒有意見,只是比賽輸了,可別又說是我沒攔著她。
」
阮寧馨鬧了一番,最終還是得償所愿,去參加了比賽,卻不是以我的名義。
因為爸爸剛同意,我就拿水果刀抵在了自己手上。
「爸爸,我三歲學鋼琴,您要求我每天必須練習三個小時,要求我每一場比賽都必須拿第一名,我就一次因為發燒得了第二,就被您拿鞭子抽了一頓。」
「當時您說過,如果我再輸一次,您就廢了我的手。」
「現在您讓妹妹以我的名義去比賽,那我必輸無疑,我干脆現在就毀了這雙手,也省得您親自動手了。」
我說完就面無表情地舉起刀,往自己手上刺去。
我發瘋的結果是,被爸爸甩了一巴掌,而阮寧馨則成了鋼琴比賽的空降選手。
我抹掉嘴角的血,笑了。
這可比上輩子被鞭子抽到皮開肉綻,被鋼琴軋斷雙手好多了。
5
我從小就接受嚴格的教育,除了日常學習,還要接受各種禮儀培訓,藝術培訓。
各項成績都是名列前茅,小小年紀便可以三大語種無障礙切換,鋼琴也已經定了八級。
無論是爸爸,還是阮家的長輩,他們雖然更疼愛阮寧馨,卻也不得不承認我的優秀。
上輩子的鋼琴比賽,我被阮寧馨奪走了機會,收獲得只有一片罵聲。
這輩子我成功參加了比賽,一出場就大放異彩,備受矚目,一路所向披靡,成功奪得桂冠,被媒體譽為天才少女。
爺爺見我為家族爭了光,特意叫人給我送了好些禮物來,還專門請了營養師照顧我。
想來他也知道,我那偏心的爸爸會忽視我。
阮寧馨則跟上輩子一樣,在臺上搖頭晃腦故作天真地亂按了一通,把觀眾和評委的耳朵折磨了一番后下臺,又在后臺作妖,撕毀了好幾個選手的曲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