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孔曉雪心疼地將表從地上撿起來:「這可是伯爵表!」
「天吶!伯爵表很貴吧!」
「雪兒這可怎麼辦啊!」
「這表盤周圍鑲的是真鉆吧!碎成這樣,我看著都心疼!」
聽著周圍人的七嘴八舌,孔曉雪雖然心疼,但也藏不住臉上得意的表情:「當然很貴啦,這可是……」
「Altiplano Rose。」我掃了一眼表盤上碩大的玫瑰花,淡淡地開口,「我賠你一個新的好了!」
「呵……」孔曉雪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賠我?你既然知道是 Altiplano Rose,那你知道這表多少錢嗎?你以為是菜市場買大白菜,說買就能買嗎?」
「不就是五十多萬嗎?」
我語氣平淡,倒不是因為我多大手大腳不在乎錢,而是這表我家里就有,以前我不知道是哪個冤大頭隔三差五就買買買。
現在破案了,是我的土豪老爸,為了能討我老媽歡心,追回我媽,必然是什麼上市都得給我和我媽來一套。
但是這款伯爵表,我跟老媽一直覺得又丑又俗,所以誰都不肯戴。
現在,正好了,賠給她一了百了。
「不就是五十多萬嗎?」孔曉雪模仿著我的語氣,「說得輕巧,我聽說你好像是單親吧,聽說你早飯都是到處認哥哥要來的,像你這種靠臉吃飯的撈女,他們都只是玩玩罷了,你該不會真覺得對方會愿意給你花錢吧?」
我????
我是撈女?
7
孔曉雪這話一出,別說是我,我叫來打球的幾個好朋友都壓制不住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剛要爆發,就見一個男生急急忙忙地闖進來,沖著我就是一臉責怪:「林淺淺,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你看看這表碎成這樣,你媽一個人拉扯你也不容易,你賠得起嗎?」
我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
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我高中的師兄陳平。
當年我高一,他復讀高四。
因為長得還不賴,年少無知的我剛入學的時還對他萌生過好感。
但是很快我就在他知道我是單親,以為我很窮后認清了他的嘴臉。
畢竟一個試圖 PUA 長得好看,又「窮」的女孩不配有愛情,只配做情婦的男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現在看像是捧著珍寶似的,小心翼翼地捧著孔曉雪的手腕,我就更確定了這一點。
破案了。
我說孔曉雪怎麼張口就罵我單親且默認我很窮呢!
見我不說話,孔曉雪以為我怕了,越發得意地揚起腦袋:「這樣好了,你給我道個歉,再學兩聲小狗叫,我就當是被狗碰壞了,拿去店里,讓你賠個修理費好了!怎麼樣?已經很讓步了吧!」
「不用。」
我冷笑一聲,并且拿起電話,主動給我大哥打了過去。
見我說導員要來,孔曉雪一臉不屑:「怎麼?告老師也沒用啊,是你弄壞了我的東西。」
我沒理,只是等大哥到的時候,把孔曉雪的手表交給他去鑒定,賠東西沒問題,冤大頭我可不當。
處理好這件事,我剛離開操場,陳平就追了過來。
「淺淺……」
我停住腳步,淡定躲開陳平摟過來的手。
沒有出聲。
「淺淺,你生氣了?我這不是為你好嗎?我知道你家境不好,想著這樣說,孔曉雪就能少說兩句,她千金大小姐財大氣粗,也許罵幾句就算了,不讓你花這冤枉錢了。」
我差點笑出聲。
這麼爛的借口,虧陳平能說出口。
我冷漠點頭,見我轉身要走,陳平又沖上來攔住我:「淺淺,你看,咱們這麼久沒見了,剛才我又為你挺身而出,咱們要不要一起吃點東西敘敘舊?」
他打量我的眼神都透著猥瑣,「淺淺,你真是越來越好看了,以前都沒發現原來你身材這麼好!」
我差點把前年的年夜飯 yue 出來,惡心我,拿我當傻白甜二百五是吧……
那我就得讓你好好長長教訓。
「那你想去吃什麼?」
見我真誠發問,陳平的臉頓時笑開了花,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膽子,居然也真誠地敢答:「我在校外租了一間房,你跟我過去,我親手做給你吃啊!」
「你把地址給我,我想先去準備準備。」
既然他作死,那我就送他一程好了。
陳平很痛快地給了我地址。
然后我就用虛擬號碼隨便撥了個墻上的廣告,用手機自帶的變聲器約了個妹子。
送貨上門,貨到付款。
安排妥當后,我又打了 110。
結果不用說,陳平被帶走了。
只是帶走了多可惜,當晚我們大學就因為陳平 PC 喜提熱搜。
處分加勸退。
我知道這會兒他肯定恨我恨得咬牙切齒。
但是他活該呀,再說拘留所還有好幾天呢,靈機一動,我主動給教官哥哥發了信息告訴了他事情始末。
按照我哥的實力,我估計陳平出來只能繞著我走,不可能再有報復我的力氣了。
安排好一切。
我喜滋滋地躺在微博的瓜田里吃瓜。
爆料里果然還有陳平和孔曉雪的瓜。
「淺淺,你在看什麼這麼高興?」
室友何萍萍剛下晚自習回來,舉著手里的袋子沖我晃了晃:「我發現墨茉有活動,快下來,芝士脆,一起嗑起來!」
「萬歲!」
我和另一個室友張云云開心地從床上一躍而起。
只有王曼撇嘴:「真是沒見過什麼世面,十幾塊錢的東西至于高興成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