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將軍對您的惻隱之心,以自己性命作為要挾,逼迫父親娶了您。您是成功嫁進來了,有了身份地位,但您開心嗎?父親不愛您,祖母瞧不上您,您現在又想讓我過一樣的日子?」
聞言,母親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臉上,「那還不是因為你!」
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據說是母親被人強迫,恰好被路過的將軍搭救。
母親以此賴上了將軍,成功嫁入將軍府。
只是沒想到那一次母親居然懷了身孕。
她本不想要我,無奈太醫卻說若是服藥以后她恐再難懷孕。
母親想為將軍生兒子保住地位,最后還是把我生了下來。
只可惜造物弄人,到最后她還是沒能給將軍生下子嗣。
也因此母親不愛我,卻不得不對我好。
她知道我就是她能利用的唯一一顆棋子。
而太子,終于讓她看見了希望。
6
今年的燈會,舉辦的甚是隆重。
連皇帝都前來,親自設宴招待臣子。
不知是不是顧忌皇帝在場,太子并未有任何不妥舉動。
晚宴人多,長輩晚輩、男賓女賓,皆分席而坐。
我與顧珣也不得不分開。
酒過三巡,太子不知何時竟執酒杯到了這邊。
寒暄一圈走到我面前,「四姑娘賞臉與孤喝一杯,算是接受孤的歉意?」
「太子客氣了,可惜我酒精過敏。」
這話倒是不假,上輩子我就沾不得一點酒味。
「無礙,以茶代酒便可。」
在場女賓全都偷偷瞧著太子,我怕被人編排,仰頭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只盼著他快些走。
好在太子并未糾纏,竟當真離開。
但很快我就察覺不對勁了。
渾身開始發熱,四肢竟慢慢使不出力氣。
「浣兒姑娘,太子稱您醉了,差我過來帶您下去休息。」
兩個婢女前來,架著我的手臂離席。
我已經完全失了力氣反抗。
心跳如鼓,我是當真沒料到太子居然膽子大到會在這種場合掠人。
倏地我想到母親的話。
如果太子碰了你,就是不要也得要……
心底瞬間惡寒。
今日這麼多人都在場,倘若自己真的衣衫不整躺在太子床上,圣上即便是礙于面子,也不得不給我個說法。
那我就徹底被標上太子的烙印了。
想到這兒,我開始用力掙扎。
就在即將被拽出后花園之時,寧宣遠遠地從對面走來。
我猛地我推開鉗制我的奴婢,重重扯上了寧宣的裙擺。
「大膽!」
寧宣果然暴怒,揮手就要打我。
「公主,這是太子要的人。」
一聽是太子,寧宣動作頓住,顯然有些怕了。
見狀,我壓低聲音飛速說道,「我知道崔太醫在哪兒,幫我。」
寧宣面色一變,但反應也極快。
「將本宮裙子弄臟了就想走,哪兒有這麼便宜的事!」說著手朝后頭一揮,「你們,把人給本宮弄過來。」
太子的人還想攔,寧宣眉毛一挑,「怎麼,你們兩個下人也敢插手本公主的事?」
「奴婢不敢,只是殿下吩咐……」
「狗仗人勢的東西,去和太子哥哥說,人我懲戒完就給他送回去。還不快滾!」
強撐入公主府,我終于忍不住癱軟下來。
公主逼問,「你怎麼會知道崔太醫,你到底是誰,他現在在哪兒。」
「熱,我好熱。」
寧宣意識到不對勁,適才發現我中了媚藥,「誰這麼大膽趕在宮宴上……」
話未說完,大概也想到了什麼。
正要開口,公主府內的門被人踹開。
顧珣不顧下人阻攔直接沖了進來。
我最后一根繃緊的弦終于松懈,「哥……」
「人我直接帶走了,今日多謝公主出手相助。」
說完大亨抱起我,將我帶出了宮殿。
我已經熱到意識模糊,一雙手只往我覺得涼快的地方摸。
顧珣的喘息也逐漸急促,將我的手拿下來,「浣兒,再堅持一下。」
「我都見到你了,為什麼要堅持。」
顧珣嘴唇抿成一道直線,「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顧珣,我……異父異母的哥哥。」
說著我手又勾上了他。
顧珣盯著我的雙眼,「你想對他做什麼?」
「做大逆不道,枉為人倫之事。」
說著我閉眼湊了過去,「怎麼,你不想嗎?」
我聽到顧珣罵了句臟話。
隨后我的唇被人緊緊含住。
我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叮嚀。
過了許久,馬車停下。
顧珣將渾身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我抱了下來。
我臉通紅,整個人卻已經穩定。
「顧珣,你……你不是個男人!」
「等以后,我總會讓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顧珣聲音帶笑,「況且……現在你不是也挺舒服?」
想到方才在馬車上男人俯身低頭那一幕,我羞得說不出話來。
「浣兒,我對你不是一時興起,是蓄謀已久。這麼多年我都等過來了,便不在乎多等些時日。有些事待到我八抬大轎,將你光明正大娶回來的時候,再做也不遲。」
八抬大轎。
光明正大。
以我和顧珣的關系,又談何容易?
在選擇和顧珣在一起開始,我就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7
隔日一早,公主便宣我入宮。
她精致的面容帶著倦色,沒有此前我見到她時的盛氣凌人。
見到我,她立刻詢問了我昨日未答的問題。
這會我沒賣關子,老老實實答道,「崔太醫……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