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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折枝》第12章

」寧封眉眼彎彎。

「嗯?」我有些尷尬地錯開目光。

「你的手,還環在朕的腰上。」他聲音里透漏著曖昧,我的臉頓時燒得滾燙。

我急忙縮回手,「我怎麼會睡到這?」之前那麼多次都沒有這樣過。

「可能是......」寧封湊近,近到我可以清晰地看見他臉上細小的絨毛。「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夜里夢游跑到朕懷里了。」

我剛想反駁他,就被他吻住了唇,淺嘗輒止后放開。

心砰砰地跳著,之前做親密之事時也未嘗有這般心亂。我躲進被里,不敢探出頭來。

「阿桃。」寧封也鉆進來,在黑暗中捕捉到我的唇,開始了新的一輪的攻略。

很快我便棄械而降,溫熱的氣息灑在我的頸部,「不是說要上朝嗎?」

「那朕今晚再來?」

「滾。」我推開他,輕笑聲傳入耳中。

良久我才探出頭來,昏昏沉沉,想到今晚寧封還回來,又羞得鉆進了被窩。

 

「寧封番外」

他從小順風順水,沒有兄弟奪位之爭,上位之后也無外戚干政。

一次偶然,他與白知月相遇。白知月溫柔端淑,是世間男子理想的妻子,也是他的。

但白知月的姑母早年與母后爭寵,二人鬧得十分不快,母后怕日后白太妃借機攪亂后宮,離間他們母子。

無論他如何勸說,白知月做怎樣的努力,母后不肯點頭。

他下定決心,到母后的壽康宮前跪了一天。但母后也用絕食向他表明她的決心。

那時,賢王也有意白知月,向白太妃求娶白知月。她終是點了頭。

還記得那日,他翻墻進了白府,問她為何嫁給賢王。

他本想,若是母后堅決不愿,他便先斬后奏,忤逆母后,冊封的話都已經想過無數遍,就差沒刻在心上。

可是到后來,她卻不愿了。

「若是皇上不顧太后反對執意娶了知月,日后知月與太后免不了會意見相左,屆時皇上定會左右為難。久而久之,皇上同知月間難免產生隔閡、相看兩厭。既然如此,為何不就此放手,讓回憶留在心中。」

「太妃已下旨賜婚,還請皇上別再來白府,以防有心人傳去,對皇上、對知月都不好。」

就這樣,他看著她著鳳袍霞帔同賢王拜了堂。

再后來,他由得母后安排,娶了季桃枝。

洞房那日,他喝得爛醉,本打算蒙混過關。卻不曾想到,季桃枝也是同他一樣心中另有其人。

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地上,頭痛欲裂。而季桃枝則從床上探出頭來,將一塊站上血的帕子丟到他面前,露出的一截雪白的手臂上的血痕格外明顯。

「欠我一個人情。」

他這才反應過來,拿起那塊絲帕,一聲不發。

「還不快些起來,等下宮人就要來了。」季桃枝已經下了床,用手拍了拍他的臉。「還沒醒酒嗎?」

他生平第一次看見一個女子這般對自己,心里萬分震驚,忙站起身。

「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啊!」季桃枝打了個哈欠,「昨晚聽了大半夜,害得我都沒怎麼睡好。你放心,我也不喜歡你。」

「那你心悅之人是誰?」他問道。

「你猜。」

后來他一直同季桃枝說他和白知月的事,每次說完他都問她的,但季桃枝從來都不說。

直至季桃枝在夜里說夢話,「湛行殊。」

京城一帶姓湛的只住在一處,城郊山上。先祖慈悲,沒有將前朝皇族趕盡殺絕,一百多年來,他們也很安分。

只是,季桃枝為何會同前朝余孽有聯系?

每一次季桃枝都閉口不談,他都是從她的夢話里聽出一二。后來他索性直接拿湛行殊的名字問她,她除了讓他別剿匪外,什麼都沒有說。

他竟不知季桃枝將他與白知月的事寫成了話本子,直至那日白知月拿著話本子來找他。

白知月以為那話本子是他讓人寫的,是用來挽回她的手段。

但后來知道是季桃枝寫的,她反倒松了一口氣,「皇上待皇后娘娘很是不同。」

他竟不知有何不同。

母后不知怎得知道了他宿在季桃枝寢殿時都未行過房事,于是給他們下了催情香。那日他剛到御書房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又聽宮人說等下母后讓季桃枝送些吃食過來。

他本想讓人傳話讓季桃枝別來,誰知季桃枝不知從哪聽到要剿匪,還未等母后喚她就急急忙忙過來了。

二人發生那事之后,季桃枝一直躲著他。若不是那日宴會上,她撲出來,他們已經有四十日未見面,他也不知為何自己記得那樣清楚。

太醫說她已有一個多月身孕,他除了驚,心里竟還有那麼點喜。他勸說季桃枝將孩子留下,似乎那是也他該感到「喜」的理由。

季桃枝很笨,也很善良。她真心要同他做盟友,連順胎丸都愿意送人。但他答應她不剿匪卻不是沒有原則的,若是那些前朝余孽有反意,他定會毫不猶豫地趕盡殺絕。

白知月生產那日,他站在賢王府外,想了很多。他與白知月年少定情,如今卻是各自有了歸宿,不放手,就是讓雙方都在情感執念中苦苦掙扎。

離散的結局反而能留住過往美好的回憶,得以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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