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別的女生,早就被他“審視”的閃躲,再配上他侵略性非常強的荷爾蒙攻擊,一定會臉紅心跳。
但是任喬安如明鏡,抬頭直視著周楚深色的眼眸,腦子里在想如何拒絕他,還能保住她的工作。
在別人看來的浪漫,在任喬安這里根本就是職場騷擾,無奈她現在還不能明確拒絕他。
她現在缺這點錢,而周楚的人品她也沒有保證,不知道貿貿然拒絕他,會不會被公報私仇,故意為難她。
如果周楚是這種人,這件事拖得越久越麻煩。
“怎麼?想著怎麼拒絕我?”周楚聰明,一眼看出她的想法,但并不避諱道:“女孩子沒必要這麼快拒絕一個人,你也知道你現在這個情況,換一個人等于換一種生活,或許時間久了你會發現,生活可以輕松許多。”
他說的是實話,雖然不太好聽,有把女孩子往物質方向偏移的嫌疑,可是生活的根本就是離不開物質。
周楚只要調查過趙忘生,就知道任喬安和他在一起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兩個人之間財務劃分清晰,任喬安過得并不輕松,每一年她都要打工賺第二年的學費和生活費。
趙忘生是買了套房寫在任喬安名下,可是以趙忘生這兩年的收入能力,完全可以全款付清,但他卻選擇貸款,無形中讓任喬安背上了債務。
任喬安可能就是這樣餓瘦的,周楚不是很認同趙忘生的做法。
不,是唾棄。
但任喬安似乎并不想聽他的大道理,笑著說:“既然您知道,那我也不隱瞞了,我有男朋友,對于您的好意,我很抱歉。
”
在她看來,周楚根本不知道她和趙忘生的關系,他所說的“男朋友”可不會招惹上趙忘生。
可偏偏,周楚就是知道趙忘生,并且對任喬安口中的男朋友嗤之以鼻。
什麼男朋友?
讓自己的女人貧窮,自己卻另攀高枝的男朋友?
看著自己的女朋友被打成那樣,還無動于衷,甚至最后補一刀的男朋友?
周楚相信自己的判斷,任喬安腦子清醒,還沒盲目到不分是非的地步。
周楚看著她坦蕩的臉,又想起了那一天她被打的狼狽,隱藏下被她拒絕的不悅,道:“只是男朋友,還沒有結婚就不算數,你可以考察更多人,人性本來就趨利避害,你可以選擇更好的人,過更好的生活。”
換言之,他就是要追。
頭一次聽人把“腳踏幾條船”說得如此清新脫俗,那麼周楚是不是在向她示好的同時,也在感受其他女人的美?
畢竟,人性就是“趨利避害”。
“不用考察,我們感情很穩定,你沒有機會。”任喬安仍然拒絕,她答應過趙忘生就不會食言,在他說分開之前,他們就是感情很穩定的男女朋友。
這下,反倒引起了周楚的興趣。
他把吃完的餐盒收拾好,放在一邊,站起來,說道:“看來你不了解男人,沒關系,你可以慢慢考慮。”
說完也不給任喬安拒絕的機會,提著餐盒離開任喬安的家:“時間不早了,晚上別看書了,趕快休息。”
走下樓,周楚把垃圾扔掉,停在趙忘生那輛經濟適用車旁邊,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看著樓上任喬安的家。
那里燈光已經暗了下來,她應該已經睡了。
周楚回想這段時間和任喬安的接觸,她看起來不像是戀愛腦的樣子,對趙忘生卻異常寬容。
如果她還在包容趙忘生,那麼一定和兩人一起長大有關,又或許他們有約定,結束一段戀愛關系的開關,掌握在趙忘生手里。
這些年,趙忘生和任喬安在一起,兩人有著深厚的感情,他可以理解,但要說任喬安愿意為了趙忘生,忍受自己的自尊被折辱而做趙忘生的“二房”,這不符合任喬安的性格。
那可是個考不到自己理想導師,寧愿不保研的女孩兒,剛硬的不像個女孩兒。
周楚拿起手機,打給好友衛金銘:“喂,有個事想讓你幫一下忙,比較緊急……”
臨走時,看了看熄滅的窗戶,周楚笑了一聲,他就喜歡這樣兒有個性的女人,如果他一示好她就立刻撲上來,反倒失了味道。
越剛硬越難挑戰,他就越要弄到手。
趙忘生的女人,他更要弄到手。
21、太難纏了
周楚剛走,任喬安立刻洗洗睡下,計劃被他打亂,明天又要六點起來“翻山越嶺”去上班,還得吃凍饅頭當早餐。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周楚很明顯沒有放手,那她就得想個對策,平安度過這個月,等五萬款錢拿到手,大不了下個月不干了,換個工資低一點的兼職。
總而言之,不管周楚有什麼動機,遠離他。
早上六點,任喬安準時起床,拿了包子關了電閘出門。
走到小區樓下,卻看見黑色SUV就停在樓門口。
周楚坐在駕駛席,車窗玻璃落下,一只胳膊架在車窗上,看見任喬安走出來,立刻向她招手。
它還停在昨晚停的位置,很難斷定是早上來得早,還是昨晚根本沒走。
她隨身就是個書包,沒有再多的東西,根本不需要周楚下車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