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沒說出的愛意,在現實面前被分割兩地,最后被愛的那一方,甚至不知道有人曾深深愛著她。
但是任喬安覺得這話有點怪異,難不成他要學狗血電視劇,說他其實一直喜歡她?!
這聽起來一點都不浪漫,反而很惡心。
或許是發現任喬安想歪了,諸葛卿把車停在南陽街的街口,卻沒下車,反而是捏著任喬安的耳朵,說道:“不是你,那會兒我可是叛逆期。”
就算任先生說讓他以后和任喬安在一起,叛逆期的諸葛卿也是不會乖乖聽話的。
“是我在你爸爸和她之間,放棄了她。”諸葛卿說的有些落寞,道:“我這樣的家庭背景,如果你爸爸放棄我,那我的家人一定會纏上我,到時候就算和她在一起,也遲早會被我父母折磨死。”
那還不如不去爭取,他收獲了利益,成為人上人,她有了更好的歸宿,遠離家庭紛爭。
“會不會夸張了一點?家庭糾紛婆媳關系,更多的時候要靠男人周旋,總不能被折磨死吧?”任喬安不太相信,周楚媽媽不喜歡她,罵她那麼難聽,也沒說過要折磨死她。
總不能,比周楚媽媽還很媳婦吧?
“那肯定會被折磨死。”諸葛卿笑著放開任喬安的耳朵,解開安全帶,臨下車前,補充了一句。
“我那個她,單人旁的。”
她???
他!!!
那可真夠叛逆的,媽媽想折磨死他,不是媽媽的錯。
……
南陽街的老房子,迎來了新的一位年輕客人。
諸葛卿是繼趙忘生之后,第一個在這個老院子吃飯的男性晚輩,可見她爸爸對諸葛卿的器重和青睞。
回來以后,汪鵬在廚房里弄晚餐,這些年汪鵬照顧任鴻琛,早已經練成了全能型人才。
任喬安也會做飯,但是任喬安并不想主動進這個遠在的廚房,那里曾經差點餓死她。
她仍然像個客人,坐在院子里不動,看著汪鵬和諸葛卿里外收拾院子,準備晚餐。
“出去幫爸爸買點小酒怎麼樣?”任鴻琛坐在躺椅上,他和任喬安一起看著院子里的兩個人忙碌,提議道:“就在街里面拐三個彎的小賣部,以前爸爸常在那里買酒。”
那個小賣部面積不大,破破舊舊撐了好多年,全靠里面賣著一種老板的自釀酒,想不到現在人員變遷這麼大,它還在。
任喬安知道位置,拿起手機,出門買酒。
剛走出去沒兩步,諸葛卿就追了上來,道:“我被外派和你一起去。”
兩人自然都知道她爸爸此舉的意思,并排走在路邊的人行道上,任喬安必須承認,在知道諸葛卿的“白月光”性別男以后,他之前所說的婚后不會管她的言論,讓她有點相信了。
她也有八卦心,她稍微走慢了一步,看著諸葛卿的背影,腦子里閃過各種各樣想法。
想問,又怕諸葛卿生氣。
但是不問,她又掩飾不住好奇。
她對這個群體沒有任何的惡意,只是一直都處于她的聽說之中,從來沒有見過真人,詐一下見到了,她就想多了解一下。
“有話就直說。”諸葛卿察覺到她的思想,說道:“你跟在我后面的感覺,就像色魔,隨時想沖上來扒我的衣服。”
這……被他踩了個準確,任喬安咬咬唇,他形容的還挺生動,她現在就像觀察觀察他的身體。
但是好像,光物理觀察,也應該和正常人沒有區別吧?
行為舉止也和正常人一樣,審美也沒有問題,完全看不出來。
“那個……我管你叫姐妹成嗎?”任喬安追上去靠近他,很含蓄的問了這個問題。
但是諸葛卿卻能聽懂她的意思,這個女孩兒,生的一副厭世無趣性格,還以為對什麼都沒興趣,居然敢問他這種問題?!
他還沒回答,兩人已經來到小賣部,房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破舊,老板卻換了一個年輕人,應該是這家的孩子。
他們自帶了酒壇子,任喬安看著這個小賣部一股懷念涌上心頭,很久以前這里賣著一種棒冰,一包兩個味道,棒冰粘在一起,要掰開兩個人一起吃。
那時候,她和趙忘生兩個人合起來吃一個,只是棒冰掰開的時候,其中一個總是容易斷,任喬安占便宜能吃大的那一個。
“吃冰棒嗎?”諸葛卿見冰柜里有那種很老式的棒冰,拿起來和酒一起付錢。
走出來的時候,諸葛卿把棒冰給任喬安,自己提著酒讓她打開包裝袋。
里面兩個棒冰緊緊粘在一起,一個橙色一個綠色,根據推測是橙子味和青蘋果味。
“我要這個橙色的。”諸葛卿拿著橙色冰棒的棍子,輕輕一掰,掰走了任喬安那邊半個綠色的冰棒。
手中冰棒一下從兩根變半根,任喬安一時間接受不了,追上去:“喂,你是男人,你的紳士風度呢?把那個多的給我。”
“什麼男人?你忘了你叫我姐妹了?”諸葛卿才不管她說什麼“紳士風度”,她敢叫他姐妹,就讓她嘗嘗姐妹的威力。
“姐妹也不是這麼小心眼……”任喬安追上去想趁他沒吃那個冰棒之前,把冰棒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