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宴會廳,唯有周楚不知道任喬安是任鴻琛的女兒,他只以為她是被脅迫來,正在被陸雯雯和元初夏她們圍攻,在真正的大小姐面前被羞辱。
沒人會告訴他,衛金銘想說去沒有機會,急的在原地上火。
“這又來一個,這是叫周楚吧?”任鴻琛率先問道:“你又和她是什麼關系?別也是被她勾引的富二代?”
這是之前元初夏說的話,任鴻琛引用了一下。
看戲的大佬們相視一笑,左不過又是紈绔子弟那一招,在這里想認識任喬安,把所有的錯都推給一個女人,閉口不言自己被美色引誘,自己有多大的責任。
就和那個趙忘生一樣,知道任喬安的真實身份,連自己最基本的紳士風度都沒有了,也不管自己現任在身邊,抓著任喬安一味責怪她為什麼隱瞞。
真的是難看,人家不隱瞞身份,還看不到這麼丑陋的男人。
“不是,我不是被她勾引的富二代,我是被她吸引的普通人。”周楚自認為慚愧,向任鴻琛道歉:“她是我女朋友,是我們之間有一些誤會,才導致我媽媽帶她來……是我的問題,我向您道歉,一切的后果我來承擔。”
“今天打擾到您的宴會,我向您道歉,我立刻帶她離開這里。”先走,遠離這個風暴的中心,以后的責任周楚慢慢想辦法承擔。
他不承擔,也必須承擔,那是他媽媽,這是他愛的女人,他做為男人,不能讓她們在自己面前受委屈。
“還算你有點擔當。”任鴻琛的表情變得輕松了許多,笑瞇瞇的問周楚:“他是你男朋友啊,為什麼剛剛不和爸爸說?喬喬。
”
他不是在問周楚,他是在問周楚身后的人。
此時周楚才注意到任鴻琛身邊緊站的人,那個人穿著正式的西裝,沒有之前匆匆一面的和藹可親,反倒是多了許多嚴肅。
周楚記得,他好像……是安安的爸爸生病住院的時候,陪床的一個叔叔。
這個認知,讓周楚立刻想到了一個他不敢確定的想法,他緩緩轉過身,只見他身后的任喬安滿臉的諷刺。
“我們不是在你決定和張書怡訂婚的時候,已經被你分手了嗎?什麼時候和好了?”任喬安抬頭看著宴會廳最中間,那個很大的翻糖蛋糕。
一個公主,尊貴且優雅,是這場宴會的主人。
任鴻琛又一次明知故問:“那你今天怎麼在這里?”
任喬安笑了笑,面對著不遠處的羅晨,笑著說:“因為我在來的路上,被周夫人派來的四個黑衣人攔住,他們在路上砸了我的車,還把我強行帶到這里,周夫人對保安說我是她家的保姆,讓我在門口守著。”
“周夫人還說,等著她兒子和任大小姐結婚以后,過兩年她會說服任大小姐,讓周楚在外面養著我,以后我生的孩子,她也會接回周家撫養。”
這番言論,簡直逆天。
🔒202、你一力承擔
別說封建時代,就算是封建時代的家庭,有婆婆敢在兒子沒娶正妻之前就把這外室給定下了,甚至還要帶孩子認祖歸宗,也是很逆天的存在。
自古忠孝禮義,最注重的就是家族面子,還沒見過敢這樣明目張膽圖人家家產想吃絕戶,這邊還想給兒子留住心頭愛,敢把私生子帶回家,光明正大撫養的人。
這要不是任喬安“微服私訪體驗生活”,恐怕要是嫁給了周楚,等結婚以后兩個人孩子大了,那私生子上門,都得被逼迫按著頭認下這個孩子。
再加上,在場都是有錢有權的人,說白了,男人在外面養女人這種事不稀罕,稀罕的是作為婆婆的長輩,讓兒媳婦接受這種事。
你就算這樣想,你也不能這樣說。
如斯惡毒的母子倆,普通女人都受不了這個氣,更何況還是任家大小姐。
“安安?”
周楚不可思議的看著任喬安,終究是沒問出那句話。
任喬安繞過她,往前走,走到水晶吊燈下方,問道:“周楚,你當時訂婚的場地,真的很漂亮呢,怪不得當初你要和張書怡訂婚的時候,陸雯雯和張書怡合起來在我面前炫耀。”
這個場地,任鴻琛當初主動借給周楚訂婚,從那時候起,任鴻琛就參與到了他和任喬安的關系之中。
真的很美,美到任喬安都想在這里舉行一場婚禮。
周楚看著任喬安,神情沒有趙忘生那麼激動,但是也不夠平靜。
“任先生,關于我媽今天做的事,我代替她想您和您的女兒道歉,對不起。”他還保留著一下理智,立刻先對任鴻琛道歉,彎腰鞠躬真情愜意。
而任鴻琛似笑非笑,拿起自己手上的拐杖,頂住周楚的肩膀,讓他保持著鞠躬低頭的姿勢不能動彈。
“道歉?到哪一件事的歉?”任鴻琛緩緩地一字一句的問:“是你和你的好妹妹,看我女兒無不囂張生事好欺負,合起來拿槍打我女兒的歉?!”
他握緊了龍頭拐杖,直接揮手,一拐杖打在周楚背上,他下手不輕,棍子在空中揮舞,那凌厲的劃破空氣的聲音,聽的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