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書怡是端莊大小姐,動口不動手軟弱的類型,她關在國外的監獄,據說服刑的都粗壯身材的獄友,不太好想象張書怡和別人打架的場景,感覺可能是張書怡單方面被毆打。
不過她落得這個下場,任喬安心里是舒服的,她雖然沒有那麼惡毒找人在國外收拾她,至少有人給她報了那兩巴掌的仇,她也開心拍手叫好。
任喬安私心底還是有點遺憾,遺憾獄友的鐵絲沒有勒斷張書怡的舌頭,她那張嘴說了太多污蔑任喬安的話,她也不喜歡。
什麼時候,獄友讓她當個啞巴也不錯。
“至于雯雯……,我看也出不來了,周家那邊已經對外放出消息,她和趙忘生的婚約作廢了。”
這一點消息,任喬安已經是意料之中的事,陸雯雯家道中落,又曾經嘲笑過尹阿姨未婚先孕,周文生不喜歡陸雯雯沒有家世,趙忘生是因為陸雯雯的家族勢力才和他在一起,現在陸家沒了,被拋棄不奇怪。
這個節骨眼上坐牢,陸雯雯肯定留了案底,周文生理由正當的不要這個兒媳婦了。
只是不知道陸雯雯后不后悔,當初要為了趙忘生搞這麼多事情,她要是當初尊重趙忘生有女朋友,不和周楚搞這些幺蛾子,她就不會得罪任喬安,現在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任喬安面色愉悅,衛金銘沒敢再說趙忘生正在找人保陸雯雯,主要是擔心任喬安知道了,趙恩給陸雯雯捅黑刀。
說起陸雯雯,衛金明打心底還有些惋惜:“二哥,你說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明明以前是個很乖的小孩子,現在怎麼就弄到牢里面去了?”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少年時候肯定都把陸雯雯當過妹妹疼愛,陸雯雯小時候有多乖,他們心里最清楚,怎麼長大之后,變成了敢指使人犯法的女人?
他們說者無心,只是單純的感嘆,但任喬安眼里,就不是單純的意思了。
“那有什麼,名著里不是說過:‘這頂好的姑娘,沾了男人的氣味,就開始混賬起來,比男人更可恨’。”任喬安引用名著經典,這話說陸雯雯一點都沒錯,一切的根源都在趙忘生身上,同樣周楚也難辭其咎。
原話是:奇怪,奇怪,怎麼這些女人只一嫁了漢子,染了男人的氣味,就這樣混賬起來,比男人更可殺了。
任喬安字換意不變,相信他們都聽的出來,她是個只找男人麻煩,解決麻煩根源那一派。
而她身邊“麻煩的根源”周楚,第一個明白她的意思,尷尬的往外斜了斜身子,立刻轉移話題,問一直沉默的姚若君:“哎,若君,你們剛才在車上說有東西要給我,是什麼東西?”
他這一圈,包括衛金銘都惹不得任喬安,只能把話題往“幸存者”姚若君身上引。
別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任喬安這張嘴,他是真的怕了。
🔒258、我們下個月訂婚
衛金銘立刻接話,順著周楚一起轉移話題:“呦,感情咱今兒面子大,還有見面禮是不是?”
姚若君是新朋友,卻是任喬安和周楚的朋友,尤其是周楚提供他是任喬安半個兄長,大家都給面子,不刁難他這個出身普通的人。
只見一直低著頭的姚若君,彎腰拿起他隨行的小行李袋,從里面拿出幾張厚厚的紙,遞給包括周楚的在場所有人每人一份,除了任喬安。
紙是紅藍相間的中式磨砂質感,中間一個中式盤扣設計,下方的書法寫著“請帖”二字。
衛金銘眼尖,見請帖沒給任喬安,立刻開玩笑道:“這怎麼好像少了一張?”
“沒眼力見兒,給咱們二哥,不就是給任小姐了?”其他的發小笑著說衛金銘犯傻:“一家人不分兩家帖,你怎麼著都不懂了?”
當然懂,就是想調侃一下而已。
任喬安不動、不說話。
姚若君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道:“下個月我和喬安決定在‘R’酒店訂婚,到時候請大家一起來觀禮。”
一直默認這份請帖,給他就等于給任喬安的周楚,聽見姚若君這話,笑著的臉突然僵住。
……
中式的請帖,紅藍花紋的磨砂紙面上,黑色墨水寫著“請帖”兩個書法大字,在場的發小每人一張,沒有落空。
衛金銘尷尬的笑了聲,假裝自己沒聽清姚若君的話:“這什麼音樂,聲音這麼吵,害我沒聽清楚你剛剛說什麼。”
請帖被放在桌上,沒人敢解開看看里面到底寫的什麼字,生怕這是一個潘多拉的魔盒,打開之后里面藏著暴風雨。
“你說什麼?”
周楚目光如炬,坐在任喬安椅子的手把上,厚實的手掌握任喬安的肩膀,眼睛卻看著姚若君,一字一句的問:“再說一遍,你剛剛說什麼?”
只見姚若君目光微閃,他的喉嚨說不出更多的話,理智告訴他這樣不對,可是腦子里卻閃過許多種兮兮生病以后的樣子。
他必須這麼做,任喬安為他犧牲和周楚的感情,他必須讓自己堅定的面對周楚。
“我說,我和喬安,下個月訂婚……”
話沒說完,任喬安感覺自己肩頭一松,周楚迅速沖過去揪住姚若君的衣領,雙臂一甩,姚若君站不住被他帶出座位狹窄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