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美女,給你介紹個對象怎麼樣?”
她剛到門口,準備推門進去,卻聽見圍墻角落傳出了幾個不懷好意的聲音:“咱們覺得和你很有眼緣,交個朋友怎麼樣?”
任喬安沒看來人的長相,甚至不等他們從墻角走出來,立刻進門把門拴上。
正常的男人會在晚上,藏在女孩兒家門口,結伴堵女人?
傻了才會和他們交朋友。
“操!被她給跑了,我早說直接在路上攔住她不就行了,你們非要在門口堵著她。”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懊悔他這群兄弟沒有聽他的話。
任喬安的心提起,這群人還沒走。
“怕什麼?她人在這兒,等幾個小時之后,我們翻墻進去。”一個懷中的聲音響起:“我觀察過了,她一個人住在這里,房子里的東西都很值錢……”
任喬安一驚,他們不止要“交朋友”,還想入室搶劫?!
看著院墻或許擋不住這群敗類,立刻跑回小樓里。
好在汪思悅的防盜意識比較高,小樓里就安裝了高性能防盜門和防盜網,只要她把門窗鎖好,這些人今晚進的了院子,也進不了小樓的門。
可是任喬安明知道外面有幾個潛在的罪犯,今晚肯定也睡不著,半夜她關著燈,坐在窗戶邊,腳邊放著一個鐵棍,把窗戶留了一個縫隙,聽著外面的動靜。
半夜三點的時候,院墻外傳來了幾個奇怪的聲音,任喬安打開手機的錄像設備,準備錄下這幾個人的臉,明天報警的時候,作為證據交給警察。
🔒269、錯了,她認
可是動靜只有這一下,任喬安再聽聲音就沒有了,外面一片寂靜,只有一些動物的叫聲,根本沒有任何異常。
但任喬安不敢出去看,也不敢安心睡覺,只能靠在窗邊打盹兒,等第二天天亮,她一定打電話給汪思悅,讓她來接她,順便給這個院墻加上防盜裝置。
靠著窗戶迷糊之間,任喬安竟然還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站在戲臺下面看觀音成神的戲曲,戲曲在她耳邊響了一整夜,讓任喬安醒來的時候,感覺有一種被觀音保佑的既視感。
天大亮之后,任喬安渾身升起劫后余生的感覺,穿好衣服出門,走到山上的過橋庵去酬謝神恩。
謝謝神明保佑,昨晚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今天天氣不太好,灰蒙蒙的看著要下雨的樣子,任喬安給汪思雨發了一條短信,說明她今天會離開這里,如果汪思悅有空的話,麻煩她來接她,如果沒空,那她就擠長途車走。
總之這里是不能待下去了。
放下手機,任喬安往半山腰的過橋庵走去,要上去只能一步一步的走上臺階,任喬安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走上去,一抬頭卻見院中的枇杷樹下站著兩個人。
一男一女。
竟是任喬安以為這一生都不會再遇到的人,至少在這深山里,兩人都不應該出現。
宋教授和宋太太。
考研的風波已經過去,他們不再躲著她,大大方方出現在她面前,想來也不再擔心任喬安能掀起什麼風浪,畢竟大局已定。
任喬安愣在原地,仍是不敢相信眼前的兩個人會出現在這里,可是他們真真實實的就站在她面前。
女子穿著一身晉制漢服,烏黑的頭發挽起,簪著一枝漂亮的手工絨花,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古典美人的精致雍容。
她像是畫中走出來的絕色女子,在對著樹上的人調笑。
“宋沐鳴,我要把你上樹的姿勢拍下來,到時候發給你的學生看,你是怎麼像猴子一樣上樹。”
“以后你要是敢惹我生氣,我一定讓你顏面掃地。”女子嬌軟的聲音根本聽不出來威脅,而是像兩個人之間的打情罵俏,看來她總是這樣“威脅”他。
“我要最高的那一顆枇杷,不然不就別下來了。”
樹上的宋教授,一改之前任喬安見到的嚴肅刻板的印象,穿著比較舒適的棉麻衣服,聽之任之的往枇杷樹的高處伸手,摘取最高的那一顆枇杷。
宋太太嬌笑著,手上卻將樹上本來掛著的紅布條理順,避免它們被宋教授不小心踩到,這棵枇杷樹不高,宋教授上樹,不會出現危險的事故。
似乎是有預感一般,宋太太轉身看見任喬安站在門口,笑顏如花:“呦,我還說要去找你呢,卻被這庵里的枇杷給勾引了上來。”
一句話就解釋了他們為什麼在這里,又為什麼沒有直接去找任喬安。
是來找任喬安沒錯,只是宋太太嘴饞要吃枇杷,所以宋先生先滿足太太的口腹之欲,任喬安多重要的事,都要往后放一放。
雖然早就知道宋先生和太太恩愛,可是當任喬安真的體會到,心還是不免酸澀,羨慕多一些。
她總是不知道自己差在了哪里,家人沒有,一心牽掛著她的人也沒有,只能騙自己一個人活著也不錯,沒有牽掛不煩心。
“羨慕我?”宋太太眼明心亮,任喬安的表情她一眼就能看穿:“要不要我傳授你,控制男人的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