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寵!清冷太子將好孕女主親到哭》第198章

  那曾經讓謝初堯深為感動的一腔深情如許,眼下卻只讓謝初堯感到驚悚。

  從前有多自得于自己這樣的身份同這樣一副皮囊便能如此輕易的得到女子的喜歡,如今便有多畏懼。

  往后他每見到一個對他表達愛慕之心的人,冒出來的第一個念想便是這人最后會不會如許氏一番瘋癲。

  久而久之,謝初堯都要愛無能了。

  他這人多情是真,心軟也是真。

  即便許氏從前想將他囚為禁臠,他也不曾當真對許氏做什麼。

  如此這般,許氏竟靠著自己一腔深情如許/臉皮極厚,成為陪伴謝初堯終老的那個人。

  自然,這些都是后話。

  此刻的謝麒也只是想給自己那自幼順風順水的兒子一點點教訓。

  對這個兒子,盛唯嬌是放心的。

  這個兒子是天然的樂天派,天大地大享受最大。

  堯哥兒打小性子便外向,他從不缺把酒言歡的朋友。

  但娰姐兒不同。

  娰姐兒將所有的一切想法都埋藏在心底,但即便這樣,盛唯嬌也知,這個女兒打小最想得到的,就是謝麒的肯定。

  來自于她最崇敬的父皇的肯定。

  只從前,謝麒明知她想要什麼,偏不給她。

  甚至故意做出一副無論如何,都只看重堯哥兒的模樣。

  為的自然是磨礪這個女兒。

  但盛唯嬌覺得,已經夠了。

  她的女兒已經很厲害很厲害了。

  她對謝麒道:“發生了這樣大的事,若承乾哥哥肯給娰姐兒去一封信,娰姐兒一定會很開心。”

  謝麒卻道:“眼下還遠遠不曾到松懈的時候。”

  “她生在這樣一個時代,偏有著這樣的野望,然而她的身份就注定了她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便要比堯哥兒付出更多更多。

  “哪怕她如今已經得到了自己想到的,但內憂未除,如何能松懈?”

  “你便放寬心吧,她隨我,我了解自己,也了解她。”

  “她這樣的性子,是最禁得起打擊的,甚至于打擊越大,便越要證明自己。”

  又說:“無論是堯哥兒還是娰姐兒也罷,他們都大了,你呀,便別為他們這般操心了。”

  盛唯嬌應了聲“是”,但她私底下還是給娰姐兒去了封信。

  信中說:“前日聽你父皇說起你昔日進宮救弟,贊吾兒有勇有謀,出類拔萃,今母后輾轉難眠,唯愿吾兒萬安。”

  彼時剛剛登臨帝王,年逾二十有一,素以鐵血無情著稱的女帝忽然歡欣的似個孩子一般。

  這一天晚上,謝初姒是抱著這封信睡的。

  這些年里,謝麒帶著盛唯嬌輾轉去了很多地方,直至暮年之時,無論是謝麒也好,還是盛唯嬌也罷,都不太有那個心勁了。

  二人于是定居到了江南。

  謝麒開了一個私塾,教稚子讀書。

  私塾里的學子們都知,儒雅又風趣的謝先生極寵師母,日常都是親自下廚,若能得師母一句稱贊,先生便會高興上半天。

  先生來到私塾里的時候,師母也跟著他們坐在底下。

  偶爾遙遙一望,先生的眼中便似含了濃濃春水一般,分外瀲滟溫柔。

  師母并不年輕了,但一言一行皆是一派肆意模樣,看上去還有幾分少年心性。

  一點也不似成婚多年,有兒有女的模樣。

  不知道的人私下里議論,說謝娘子之所以這般,全然是因為她沒有兒女,沒有負擔。

  自然便也顯得更年輕,更天真幾分。

  又有人嘆說,謝娘子好命,不曾生下一兒半女,竟也能得謝先生這般相待。

  稚子無心中將這些話說與謝先生聽,便也無意問道:“先生,您和師母沒有兒女嗎?”

  謝麒道:“有的。”

  “那......”稚子們想起自家母親私下里議論的那些話,更加好奇。

  謝麒遂于他們道:“你們師母原就是個通透的人,人活在這世間,通透是很重要的,于萬事萬物看得通透,便不會給自己為難。”

  “另一方面,自然便是因為我了。”

  稚嫩的孩童求知若渴的看向謝麒。

  “很多時候,妻子的面貌也反應了她的婚姻如何,丈夫如何?”

  “試想一下,如果一個丈夫總是對自己的妻子很糟糕,久而久之,他的妻子會好嗎?”

  “但若一個丈夫會無微不至的對待他的妻子,讓他的妻子感到事事順心,那他的妻子自然便心寬而愉悅,從而影響到容貌上。”

  “所以呢,你們以后想要自己的妻子永遠年輕,便要對她盡可能的好一些。”

  “不是妻子不美貌,而是你們不努力呀。”

  謝先生極是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些孩童們年紀尚輕,論到娶妻還有很久很久,但不妨礙他們回到家中時,對著自己的父親說:“爹啊,我娘臉上的皺紋之所以如此多,都是因為平素里操勞太多,你往后要少讓我娘操些心。”

  “爹,你要努力啊。”

  “你不能比不上大壯爹。”

  在這樣輕松而又愉悅的生活中,謝麒和盛唯嬌度過了整整七年。

  這一日盛夏時節,謝麒在私塾中與人講書,坐在底下的盛唯嬌忽然感到一陣心痛,沒來得及說什麼,竟就暈倒了。

  手中的書本無意識的落地,謝麒連忙抱著盛唯嬌去到了醫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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