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她在椅子上坐下，他抬眸看向園長，“怎麼回事？”

　　園長有些為難地看了眼糯糯，最后還是把事情說了一遍。

　　“小楊老師說糯糯能看到鬼，還會畫符通靈，封總您看……”

　　后面的話他沒說出來，意思不言而喻，要不要帶她去檢查一下，亦或者是帶她去找高人驅驅邪什麼的。

　　畢竟是在紅旗下長大的，對這些事并不相信。

　　這會兒糯糯會畫符通靈，還能看到鬼，在他們看來，怎麼看都像是小孩子亂說的，要是真的話，那麻煩更大，可得好好看看才行。

　　小孩子眼睛干凈，最容易碰到臟東西了，可別被魘著了才好。

　　原來是這個啊。

　　封莫寒了然，也早就猜到了有這麼一天，他點了點頭，“沒事，糯糯想象力比較豐富，這幾天跟著我看了僵尸道長，以后我會注意的。”

　　聞言，糯糯抬頭看著他，眼里有些疑惑。

　　可是她真的會呀，不是想的。

　　還有，僵尸道長是什麼。

　　封莫寒大手輕拍著她的后背，無聲安撫著她。

　　糯糯心下不解，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說，但還是乖乖靠在他懷里，沒說什麼。

　　聞言，園長也放下心來，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他也只是擔心萬一糯糯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到時候封莫寒會遷怒他們，怪他們沒照顧好孩子。

　　提前說一聲總是好的。

　　“那今天就麻煩您跑一趟了，聽老師說糯糯還是很好的，老師和同學們都很喜歡她。”

　　這倒是實話，糯糯長得好看，人也乖，又可愛，性子也好，不會輕易和人起沖突，大家相處下來都很不錯。

　　封莫寒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他女兒什麼樣他最清楚了。

　　他的女兒，自然是最討喜的。

　　看了眼時間，見已經快到放學時間了，他便道：“我把孩子帶走了。”

　　“好的好的，有什麼事您就聯系我。”

　　“嗯。”

　　帶著糯糯走到教室，看著她收拾好書包，封莫寒才牽著她手離開，等坐到車上后，不用她開口問，封莫寒便主動解釋道：“糯糯，山下的人其實沒有那麼相信玄學的，大部分人都還是看不到鬼的，所以就不相信這種東西的存在，這個不用在意，其他人沒有陰陽眼，也很正常，你就照常做就好了。”

　　糯糯了然，好像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在山上，只有她和師父們，說服他們很容易，但山下這麼多人，讓他們相信她真的能見到鬼還會畫符確實是有難度的。

　　這種事情沒法解釋的。

　　她又問道：“那為什麼大家說起這個都覺得我是在騙人呀。”

　　“糯糯是有真本事的，沒有騙人。”封莫寒先夸了她一句，才回答了她的問題，“你也知道的，你們這行入門門檻很高，一般人是接觸不到的，但是有人不信，也有很多人信，這些人想要找大師算算自己的財運，前程，姻緣，或者是其他方面的，可是，真正有本事的人還是少數，大部分都是為了騙錢而裝大師的騙子，長此以往，大家就不太相信了。”

　　原來是這樣啊。

　　糯糯了然，還會自己舉例，“就像是袁偉偽裝我九師父騙人，是這樣嗎？”

　　封莫寒笑看著她，點頭，“沒錯。”

　　“所以糯糯有本事這事也不用和別人多解釋什麼，信你的是你的有緣人，不信的也沒關系，都不用在意。”

　　有緣人，這個解釋糯糯喜歡。

　　也確實是這樣。

　　不信她的，就算是她算對了， 他們也不會聽，可不就是沒有緣分嘛。

　　確實是不用太在意。

　　她點了點頭，“爸爸我知道了，以后我不會把符帶到學校畫了，我等回去后再畫。”

　　把認字的時間和畫符的時間調換一下就好了，反正她現在已經學會拼音了，也可以自己認字了。

　　“嗯可以。”封莫寒應了聲，看了眼時間，說，“我一會兒還有個會，糯糯跟爸爸去公司坐一會兒？”

　　“好呀。”糯糯晃了晃小短腿，沒什麼意見。

　　封莫寒便帶著糯糯去了公司，今天這個會不解決的話，明天就不能去接糯糯回家了，正好還有點時間，就先把這件事辦完吧。

　　會議大概有一個小時，糯糯就待在他辦公室的小桌子上，零食水果都不缺，她拿著黃紙繼續畫著符，畫累了就起來吃點東西，玩一會兒，可以說是十分愜意了。

　　等封莫寒開完會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畫了有將近一百張符了，看到他來，熱情地和他介紹著各類符的效果。

　　封莫寒仔細聽著，又想起一件事來，“對了糯糯，你之前讓我賣的符都賣出去了，錢存在一張卡里，先給你攢著，等以后再給你。”

　　那卡她現在還拿不了。

　　聽到這話，糯糯有些好奇，“賣了很多錢嗎？”

　　“嗯，有八千萬。”

　　“啊？”糯糯眼睛一下子就睜圓了，震驚地看著他，“這，這麼多？”

　　她記得她好像只給了爸爸二三十張符吧。

　　袁偉買她的符二三十張她也就掙兩三百塊錢，怎麼爸爸就掙了八千萬了？

　　封莫寒也把符的情況說了一遍，他賣符，自然不像袁偉那樣去推銷，都是直接找到有需要的人，賣給他們。

　　而他認識的人，非富即貴，把性命看得極重，一張符買一條命，就是掏再多錢他們也愿意，平均下來一張符也不過就是幾百萬而已，不算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