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聽到顧景琛這樣變相的承認,她幾乎不敢去想事情的背后難道真的如她所想般?
還是顧景琛就是個變態,先是在當年那樣侮辱了秦晚,后來又愛上了她。
這種解釋反倒比他在算計這幾大家族的可能更讓封靜能夠接受。
她這邊越想越離譜,那邊顧景琛也是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像是對她的猜測都無話可說了。
顧景琛確實無話可說了,他覺得封靜是不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大概需要去醫院看看了。
“我利用她去算計秦家?歐陽家?你也未免把我想的太不濟了些,我若真想要他們兩家了,需要靠一個女人?”
顧景琛先答了她最后兩句簡直莫名其妙的問題,然后才反應過來她的前兩句。
“什麼叫我對秦晚做出那種事情?還有,什麼叫凌辱?不就是堵著人威脅兩句嗎?難道她們還做了什麼?”
當初的事情說來話長,顧景琛原本從沒有想過要跟秦晚過不去。
雖然她的到來確實是打破了他一直蟬聯的年級第一,但是成績對他們這種人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
有的話當然好看,沒有的話也沒那麼重要。
尤其是跟秦晚當初那種一窮二白,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相比,顧景琛實際上并不覺得她是什麼威脅。
相反像個書呆子,傻里傻氣的。
但這件事情的起因卻確實是他,或者說,也是他的一個無心之失。
原本他只是知道了名次以后,跟蘇予謙聊了聊這件事,倒也沒太在意。
雖然心里是有些年少氣盛的不爽,但也沒有不爽到要找人去教訓秦晚的程度。
成王敗寇,人家又沒用什麼手段,就是學的比你好,要教訓也該有個正當理由吧。
人家堂堂正正的,就是考的比你好了,你就要教訓人家,那全國多少個人他得去教訓啊。
他從小受的教育讓他沒將這種事真正放在心上,成績再好,畢業后還不是給顧氏打工的人。
但問題就出在他跟蘇予謙聚會的時候還有其他人在場,他當時因為家里有些事提前走了。
卻被他們誤解為了是因為被秦晚拉下了年級第一的神壇,所以心里不快才先行離開。
而那些女生在跟蘇予謙提出想替他教訓一下秦晚的時候,蘇予謙也只是笑了笑,覺得鬧不出個什麼,便默認了下來,并沒有阻止。
后來她們大概是去威脅了秦晚,回來以后還跟蘇予謙小小地邀了功,蘇予謙順口跟他提了下這件事。
顧景琛雖然沒想過要教訓秦晚,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他也不可能去跟秦晚道歉。
何況聽蘇予謙的語氣,也只是幾個女生去警告了一下而已,估計也沒鬧出個什麼。
他只知道是發生過這件事,但也沒去了解過到底發生了什麼。
后來秦晚做事相當的針對他,他心里也憋著口氣,那件事便就那麼揭過了。
但今天聽封靜的說法,卻像是發生了很大的一件事,并不如他當初想的那樣簡單。
“哼,是你安排的人去做的,你居然問我發生了什麼?發生了什麼難道你自己不清楚麼?”
封靜臉色很難看,她諷刺地看著顧景琛,像是要透過他的軀殼看到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到底是在裝傻,還是真的在疑惑。
“我...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我也只是聽蘇予謙提起了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顧景琛見封靜拿著包包一副要走的姿勢,忙地先將蘇予謙賣了出來。
他現在是一頭霧水,如果真的讓封靜走了,他覺得自己需要花很多的時間才能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畢竟十年過去了,哪怕他有雷霆手段,想知道當年的真相也不容易。
何況當初聽蘇予謙那個輕描淡寫的態度,就知道他其實也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怎樣嚴重的事情。
此時能從曾經親身經歷的封靜這里知道真相,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他此時已經能感覺到當初事情并不單純,更不可能去問當事人的秦晚。
只能先從封靜這里了解些情況。
“蘇予謙?這件事是蘇予謙指使的?”
封靜并沒有立刻相信顧景琛的說辭,而是用了反問的語句。
顧景琛有些頭痛,他能看出封靜此時對他的防備,明顯不準備告訴他真相。
但他又不可能強迫她說什麼,他不可能對秦晚的朋友用威脅的態度。
否則等秦晚知道了一切,還不知會如何想他。
何況他跟封靜原本也是合作的關系,不可能為了她不想說點什麼就把關系弄僵。
但他確實很急切地想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
到底是什麼事,會讓秦晚之前的態度變回從前。
會讓封靜這個知情人今天見到他絲毫沒有之前的熟稔親切。
他不敢去想,那些人到底做了什麼?借由他的名聲對秦晚做了什麼?
她們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她們到底對秦晚造成了怎樣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