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爺別虐了,夫人她是被冤枉的》第144章

  盛遲沉著臉,看老太太的目光十分的復雜。

  難怪她不相信云汐的,連他的話都不信,更別說汐兒的了。

  也罷,她活該被自己的女兒記恨一輩子。

  他救不了了。

  隨緣吧。

  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您鐵了心要護著曾蘭麼?”

  “什麼曾蘭,是盛蘭,盛蘭,她是我的女兒,我不護她,護誰?

  我警告你,今天你要是敢將她交給戰司寒或者送去警局,我就死給你看。”

  盛遲輕輕地笑了起來,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眼里更是寒涼一片。

  “最后問您一次,云汐的女兒,是您下令撞死的麼?”

  盛夫人一心想要保住曾蘭,所以什麼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攬。

  她就不信她兒子真的能將她送去監獄。

  “是我,是我,是我,行了麼?那孽障不死,那賤人不死,你妹妹怎麼嫁進戰家?”

  盛遲緩緩往后退去,邊退邊笑,“這一切都是您咎由自取的,怨不了任何人。”

  說完,他轉身朝阿生走去。

  “帶我去見戰司寒,我親自跟他說。”

  話落,他又對自己帶過來的一群保鏢道:“守著盛家,一只蒼蠅都不許飛出去。”

  “是。”

  曾蘭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他這是變相的軟禁了她啊,這證明他手里掌握了足夠的證據。

  可他為什麼不將她送進監獄?

  為什麼?

  等盛遲帶著阿生離開后,曾蘭撲進盛夫人懷里,哭道:“媽咪,您一定要救救我,送我離開海城。”

  盛夫人抱著她,“我來想辦法,我來想辦法。”

  …

  戰家的醫療基地。

  病房內。

  戰司寒靠在床頭,等著阿生將曾蘭抓來。

  結果曾蘭沒來,盛遲踱步走進了房間。

  戰司寒一只眼睛蒙著紗布,已經做過手術了,另一只眼睛暴露著,眼珠子里全是血色。

  他說只保留一只眼就只保留一只,說到做到。

  雖然這只沒動手術的眼還能看清光線,但越來越模糊了,再過幾天,就會徹底的瞎。

  盛遲在來的路上已經聽阿生說了戰司寒自殘的事。

  如今親眼所見,原本握著的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他本想狠狠揍他幾拳的,但瞧他這副鬼樣子,再補兩拳的話,他非得去見閻王不可。

  “孩子死了,你滿意了麼?不聽勸,如今折磨自己又有何用?”

  戰司寒沉著臉,沒回應,對著阿生問:“那個毒婦呢?”

  阿生怯生生地道:“被盛指揮官攔下了。”

  戰司寒厲目橫掃向盛遲,額,一只眼看起來有點滑稽。

  “你應該知道那毒婦都做了些什麼吧?怎麼,你還想護著她?

  沒可能,盛遲,我告訴你,別說你妹了,就是你媽,我也不會放過。”

  盛遲如同一尊雕像一樣站在床尾,冷幽幽地道:“她犯了錯,自有法律懲罰,輪不到你動私刑。”

  戰司寒一聽這個,氣血再次上涌。

  律法能干什麼?判她十年?二十年?頂破天也就一個無期。

  她還能完好無損,不用受到任何的折磨。

  憑什麼?

  她將汐兒害成了那樣,憑什麼安安穩穩的去蹲牢房?

  “沒可能,你少給老子說什麼正義,她的命,還由不得你盛遲做主。”

  盛遲的眸光有些渙散,想著他的卸任申請什麼時候能夠批下來。

  三五天應該夠了吧?

  “那你就等幾天吧,等幾天再去抓她,屆時我不攔你。”

  【哥哥為妹妹卸任,沒了職務在身,他便不用左右為難,一開始我就想到了這個,大概只有哥哥最疼她了】

第237章 我們都罪孽深重

  他也覺得送去監獄太過便宜那毒婦了,可他在其位謀其職,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動私刑。

  為了還妹妹一個公道,他卸了一身職務又何妨?

  沒有職務在身,且由著戰司寒折騰去吧。

  他要折磨所有人都行,他不管了。

  這,是他這個做哥哥的唯一能為妹妹付出的了。

  自毀前程,讓妹妹報了那一身浸著血,刻在骨的仇恨。

  戰司寒一臉警惕的看著他,還以為他要趁機送曾蘭出國,臉色變得越加兇殘起來。

  “為什麼要等幾天?盛遲,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我警告你,曾蘭如果逃出了……”

  不等他說完,盛遲直接開口打斷了他,“云汐是我妹妹,曾蘭冒充了她頂替的,從始至終,戰勝兩家都被她算計在手。”

  戰司寒愕然,渾身在劇烈顫抖著。

  這個真相,不止是盛遲接受不了,連他也承受不住。

  那個毒婦,不是盛家女?

  她竟然不是盛家女?

  她冒充了云汐,做了名門閨秀,反過頭來利用云汐最愛的人傷害她,將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哈哈!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笑的笑話?

  戰司寒笑了,笑得很大聲,很放肆,可他臉上的表情,卻悲傷到了極點。

  他依稀記得那女人有說過自己是盛家女兒的,就在她被落胎,被挖心的時候,她說過的。

  可那時候誰相信她?

  沒人信!

  所以她是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至親的母親害她流產,還挖了她的心?

  當時她得多痛啊?

  她該多痛啊?

  他如今廢了一條胳膊,瞎了一只眼睛,又怎麼夠?怎麼夠?

  “原來她承受了這樣一份痛,她竟然在無力的承受著這樣的痛,

  呵,呵呵,我們果真是罪孽深重,誰也沒資格求得她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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